医生停下来说：“不能继续了，强行回忆，会影响到司空小姐的神经。”
“司空奈！”
傅司臣听到医生的话，见司空奈脸色霎白，拧眉去摇她的肩膀。
傅司臣叫她：“司空奈，你清醒一点。醒过来！”
呼呼——
司空奈猛地睁开眼睛，浑身紧张地从软椅上坐起来。
清醒过来，连R的声音都回想不起来……
司空奈低垂下视线，平复着自己的呼吸，懊恼的皱眉。
傅司臣本来想直接问，她有没有想起什么关键的信息。
看司空奈满头冷汗，脸色惨白的模样，他叹了一声，“先回去吧。”
司空奈点头，刚拿过放在沙发上的外套，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司空奈接通。
“你在哪里？”
楚岚修向来低醇懒漫的声音里，有一丝难以察觉到的紧张。
司空奈低眸看了一眼手腕上的紫水晶手链，说：“诊室。”
她瞒不住他。
楚岚修有些愠怒的说：“我过去，你好好呆在那里，等我来接你。”
司空奈淡淡的应了一声，“好。”
将通话挂断。
司空奈让傅司臣先离开，她坐在诊室外的椅子上，闭目回想着那些在脑海里挥之不去的话。
“司空小姐。”
楚岚修大概是赶过来的，身上还带着一些室外夜晚的冷意，站在司空奈面前，视线微凉的落在她身上。
他的紧张和害怕，在见到她的那一刻，终于放松。
“我有点晕。”
司空奈伸手去抱他，没有睁开眼睛，“借我靠一下。”
楚岚修摸了摸她的头发，眼中的深沉复杂连同走廊里的逆光，一起隐藏进阴影里。
楚岚修在司空奈面前蹲下身，漂亮的黑眸抬起，认真的凝视着她，“司空小姐，我背你回去。我们回家，好吗？”
司空奈点头，顺从地趴到他背上。
“我……”
司空奈还没开口，楚岚修简单的打断她，“如果暂时还没想好怎么说，可以不说。”
司空奈问他：“你不会生气吗？”
楚岚修勾着唇角，淡淡的说：“司空小姐，我还没那么容易生气。你不想说的秘密有很多，每一个我都要生气，脾气会变得很差的。”
他以前不是这么说的。
还很计较她的隐瞒。
他的脾气本来就没有很好吧？除了对她。
“我害怕……”
司空奈闭上眼睛，回忆起那些事情，她就会下意识地紧张。
“我害怕见不到你，见不到小冶。我很喜欢现在的生活，很喜欢。我怕我有一天醒过来，发现所有的一切都不在我身边了……”
司空奈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过她的担忧。
她没有害怕的东西吗？
有很多。
连伽罗她都没敢抱过。
最大的程度，也不就止步于摸摸伽罗毛茸茸的脑袋。
还是一只，对她很善意的猫……
而R、D，还有包括地下城的一切，他们，对她，有的是敌意。
不是她存在的价值，司空奈可能早就死了。
“司空小姐，如果一直跟我在一起，会让你安心的话，我会一直陪你。无论你在哪里，我都会来接你。这就当作是我们之间的约定，还有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