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天门。
一众魔族中人早已杀红了眼，夜玄极右手轻轻一晃，在通往凡间的路上设下了结界。
倘若不这么做，天庭还未受到重创，人间早已毁灭。
“咻咻————”
正当仙魔两方正在互推的时候，一道金光闪过，帝凡羽从天而降，负手而立的站在他面前。
“又见面了。”他低沉的声音缓缓响起，但这一抹无奈，似乎又有一抹道不明的愧疚。
“如果天帝的记忆力没有出现偏差的话，应该记得那日在诛神台之上我和你说的话。”洛倾尘看着他的眉眼，声音冷到了极点。
她其实并不明白为什么原主那么高傲的一个人，最终会败在他手上。
可她的的确确败了，而且一败涂地。
“记得。”帝凡羽点了点头，目光至始至终都在她的身上。下一秒，只见她缓缓开口道：“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就不用外人参与了吧……师傅。“
音落，他将目光轻轻扫过站在一旁的夜玄极，眼底并不友善。
洛倾尘眯了眯眼，冰冷的开口道：“谁是外人我想我心里很清楚。”
“一千年的事情……”
“你没资格和我提一千年前。”下一秒，洛倾尘缓缓抬起满是鲜血的凤舞剑看着他道：“一命换一命。”
沉默，沉默，沉默……
空气中陷入了死寂一般的沉默，神魔两方的兵将们也停止了斗争。
只见帝凡羽冷眸一敛道：“可以。”
下一秒，他腾空一跃，朝着洛倾尘的方向攻击而来。天空中的黑烟弥漫，电闪雷鸣。
原本通透明亮的天宫，现竟比万魔镜还要黯淡。
“小心——”夜玄极的声音在她耳边轻轻响起，深邃的眼眸里闪过一抹担心。
虽然她知道以她目前的神力，与帝凡羽对决应该没有什么的大问题。
但……还是会担心……
毕竟……
高手对决，局势瞬息万变，帝凡羽没有留手，每一次攻击都招招致命。
他想念她，可他更想要赢。其实他是矛盾的，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依然疯狂的想念她，以至于之后他成为天帝，正妃的位置也永远留给了她。
即便，只是一个元神散尽的死人。
他依旧不停的寻找着和她相似的人，眼睛、鼻子、嘴巴、只要是有一处相似，他便会想尽办法将她们带会天宫。
也许他一辈子都不会爱她们，也许她们被害死了他也不觉得有丝毫的不妥。
这仅仅只是一个念想而已，把她留在自己身边的念想。
即便只是一个代替品，这千百年来，他也是愿意的。
只不过，此时此刻当他与她刀剑想对的时候，他竟然不想输，亦或者说他不想死……
他知道她的强大，可他更希望自己能征服这种强大……
“嘶——”
伤口撕裂的声音，洛倾尘的凤舞剑稳稳的穿过他的手臂。她的眼神冰如寒霜，看不出丝毫的情绪变化。
“师傅终究是师傅……”帝凡羽的脸色显得很苍白，右手紧紧的捂着伤口看着她道：“不知当年若不是你，我有没有可能成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