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可能杀过人。”
“什么？”殷偌震惊，她没有想过枕边人居然是个杀人犯，细思极恐。
“我对纪白尘没有说实话，当年我躲在柜子里，看到姚叔叔带着一个满身是伤的男人进来，当时我吓坏了，躲在柜子里大气都不敢喘，我听爸爸让那个年轻人把东西交出来，那年轻人说那些因为爸爸死的冤魂不会放过他，然后爸爸说，如果那年轻人不把东西交出来，就别想见到自己女儿了，那年轻人没有交出来，爸爸说处理干净，我不知道处理干净是什么意思，但是，后来什么事情都没有，我怀疑，那年轻人被杀了，还有，那句因为爸爸死的怨恨不会放过爸爸的意思，应该是爸爸害死的人不止一个。”程筱笑回想起来，都觉得心惊胆颤。
“怪不得，你从小就疏离你的父亲，不愿意和他亲近，看到他就很害怕，原来还有这样的事情。”殷偌拧起了眉头。
之前还震惊和痛苦于背叛之中，她的老公外面居然有那么多女人，还有的给他生了孩子，他还跟她的学生搞上，怎么能那样厚颜无耻的人，脏的跟公交车一样，也不怕得病，她现在想起他就觉得恶心。
但是，听程筱笑说完，她的心境改变了，只觉得程亿尧恐怖，是伪装的恶魔，她还有些后怕。
“筱笑，我们尽快出国，妈妈陪你一起出去。”殷偌说道。
话音刚落，程亿尧打电话过来。
殷偌看到他的电话，心理都一颤，想起他杀过人，接电话的手都有些颤抖，“喂。”
“有件事情要通知你……”程亿尧那边停顿了下，“我和马思彤做过亲子鉴定，她是我的亲生女儿，我已经安排她人祖归宗，改天我带她来看看你。”
“什么？马思彤？”殷偌震惊的不要不要的，脑子里闪过那个胖女孩小心翼翼的样子，“她是你女儿？”
“等筱笑出国后，我再跟你详说，我这边还跟大哥商量着事情，就这样。”程亿尧说完，直接挂上了电话。
“马思彤是爸爸的女儿？”程筱笑问道，“所以，她们母女两同时拍了录像，马思彤还在你面前装好人，真是好恶心。”
殷偌被接二连三的消息打击的神情有些恍惚，第一反应是，如果程亿尧让马思彤人祖归宗，马思彤势必会瓜分掉属于程筱笑的财产。
程亿尧那种垃圾男人，她已经不要了，但是她必须扞卫女儿的权利。
“我不允许马思彤认祖归宗，筱笑，扶我起来，我要回程家一趟。”殷偌说道。
程家老宅内
“亿尧，你怎么能轻而易举地把马思彤加入祖谱上呢，我们程家的财务和项目本来就出了问题，要是你的私生女的事情再爆出去，恐怕对我们的声誉很有影响。”程亿年苦着一张脸说道。
“第一，爸爸正因为程舜的死伤心，思彤认祖归宗，会对爸爸的病情有缓冲，第二，马思彤不是我的私生女，她是我和殷偌的亲生孩子，只是当年被人调换了，我也是刚知道。”
“怎么会有这种狗血的事情？那筱笑？她不是你的女儿？”程亿年不解道。
“我说为什么那女孩跟我从小就不亲近，长得也不像我和殷偌，更没有继承殷偌得才华，原来是被人调换了压根就不是我的女儿。”程亿尧提到这件事情，恨得牙痒痒得，“还想我送她出国，我不送她去死已经很客气了。”
“筱笑刚出了事，听说之前还要闹自杀，如果知道原来不是你们的女儿，她估计更想不开吧。”程亿年担心道。
“想不开就去死，我已经查过了，当年和我老婆在同一病房生产的女人是给囚犯，那种垃圾生的女儿尽然被养在程家吃好喝好。”程亿尧更加生气。
“虽然这么说，但是，认祖归宗的事情，我们还要从长计议，如果爆出去，对我们程家是好是坏，我总觉得，黑暗中有一只手，正在针对我们程家，不如为什么，我们的每一个项目都出问题了，这不科学，还有我儿子的死，谁干的！”程亿年越想越恐怖，“你说，会不会和那件事情有关。”
“闭嘴，那件事情和你没关系，和程家没有关系，和我更加没有关系，还有，你知道我女儿有一个继兄是谁吗？”程亿尧眼中闪烁着精光。
“谁，不会是纪辰凌吧，要是纪辰凌，那我们程家的问题就全部迎刃而解了。”程亿年幻想着，想想都觉得开心。
程亿尧嫌弃地看了程亿年一眼，“是岩峰。”
“Y国的岩峰？”程亿年增大了眼睛。“那可也是一个超级大财阀。”
“是，岩峰那边今天早上就跟我联系了，他希望可以让彤彤认祖归宗，搭上岩峰这条线，我们程家的问题也能迎刃而解。”
“你可真是运气太好了，当年有殷家给我们挽回声誉，现在又有一个来报恩的女儿，赶紧认祖归宗，让我们都见见你这女儿。”程亿年高兴地说道。
“我一会就去接她回程家。那件事情我希望你烂在肚子里，就算死，也不要说出来，不然保证，你的小儿子也不可能善终。”程亿尧警告道。
纪白尘刚回到公寓，就接到了马思彤的语音电话。“纪白尘，程亿尧一大早就打电话给我，说确定了亲子关系，我提出要立马认祖归宗，他那边也同意了，早上的时候，就去公安局补办了身份证和户口。现在他说，来接我回程家，你可以告诉岩峰那边我的动向了。”
“岩峰知道程亿尧和殷偌是你亲生父母吧？他应该已经知道你的动向了，我这里不过是走个过场，不过，你也不用担心，在程家的庇护下，他带不走你，除非……程家，不庇佑你。”纪白尘说道，微微挑了挑眉头，想起程亿尧和纪烨歆之间的破事。
假设，程亿尧和纪烨歆之间的事情成了，以马思彤的辈分，岂不是还成了他的姑姑？
想想就糟心了，还不如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