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北河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平复呼吸：“我就问你一件事，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查过吗？我告诉你我们的孩子没有死，我听到了他的哭声，你去追查过吗？你在乎过吗？”
“北河我……我以为…”
“你以为那是我的幻觉。”林北河淡淡道，“还是你从来没有相信过我。”
萧莫予心脏一跳，喉咙哽咽。他这才意识到，他从未把林北河的话放在心上，他竟然根本没想过去追查孩子的下落，只当是两个悲伤过度的幻觉。
他不再说话，事实上他没有说话的资格，面对林北河，他除了惭愧还是惭愧。
那些伤害是真实存在的。
林北河的拥吻也只是因为发情期的需要，只要他结束了这个时期，就不再需要他这个人，不再需要他陪在身边。
到时，就是结束的时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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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莫予做了一夜的噩梦，梦见林北河倒在血泊中，浑身是血，奄奄一息的模样，他哭喊着扑过去，却被林北河推开，他看着他，艰难地吐出三个字——
“我恨你。”
他想大声嘶吼，但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林北河，慢慢死去。
萧莫予醒来时，全身已经湿透，他坐起身，双手环膝，埋着头，眼泪顺着鬓角滑落。
次日，林北河一早就出门了，萧莫予不知道他去哪里，也不敢问。只好留在公寓等他。
林北河开车辗转一路，在那个隐秘的私人庄园停下。
他约了研究所的教授，想了解自己的身体情况。
“林先生，根据数据显示，您现在的第二类性别应该是omega没有错。”
林北河打断他：“你的意思是分化失败了。”
“根据数据显示，分化是成功的，只是可能是您在还是omega的时期被标记过，所以只要和标记您的人相处，您的性别就会回归标记的初始形态。”
“那，关于异人族的那个基因疾病呢？对我还有影响吗？”
“应该是有的，建议您可以离开那个标记您的人，这样也许就可以保持Enigma的性别，这样疾病就不会影响到您了。”
“好，我知道了。”
林北河的心很乱，他知道了是萧莫予导致他分化失败，也就是说，萧莫予曾经偷偷标记过他。这也就意味着只要他还和萧莫予一起，就有被基因病影响的可能。
还真是命中的克星。
想到这林北河无奈一笑，离开诊疗室，径直走向另一间房，敲响了门，里面传来一阵脚步声，然后房门被打开，穿着黑色衬衫的男子站在门内，微微躬身：“老板。”
林北河颔首示意，径直走进去。
男子恭敬地关上房门退下。
宽敞奢华的客厅里摆着长桌，上面铺满文件，林北河拿起桌上的数据文件翻阅，一页页看完，脸色变得越来越凝重。
片刻后，他将文件丢在一旁，起身往楼上走去，推开卧室门。
房间的布置简单素雅，只在墙壁上挂了两幅画作，一副山水画，一副油画。
此刻，油画前站着一位女子，正低头专注地盯着油画，似乎在欣赏什么。
林北河走过去，低声道：“你在我房间做什么？”
女人闻言，猛地抬起头来，看到林北河的瞬间，瞳孔骤缩，“老板，我，我只是……我没想到您会回来。”
林北河并不答话，只是将她牢牢禁锢住，低声警告，“艾莲娜，你真是越来越大胆了。我让你管理实验，不代表你可以越权。”
艾莲娜紧张万分，忙辩解：“老板！我绝对没有越权的意思，我只是想有事想问您，听说您回来了才来这等。”
“我不喜欢别人进我房间，下次不要这样。”林北河说着松开艾莲娜的手臂。
艾莲娜点点头，“您检查结果怎么样？有什么异常吗？”
“当然没有，我很健康。你问这个做什么？”
艾莲娜是一个极致慕强的人，之前因为林北河是的信息素无法对她造成威胁，她就经常背着他搞小动作。
后来林北河二次分化后，信息素足以压制她，她才老实一点。
因此林北河绝对不能让她知道自己分化失败了。
“哦，没什么，我就是想知道老板身体状况怎么样了而已。”
林北河看着艾莲娜，眼神犀利而危险，像是要将她撕碎一般，“你想试探我？”
艾莲娜吓得瑟缩了一下，连忙摇头否认：“没有，绝对没有。我不敢。”
林北河冷哼一声，转身朝外走，走了两步，突然又回过头：“没什么事你就回m国去，负责好实验，别再过来了。”
艾莲娜怔愣了一下，随即点点头，“好。”
……
林北河抵达餐厅的时候，萧莫予还未入座，他便在靠窗的位置找了个位子坐下，静静地望着外面的风景。
这家餐厅是他特意挑选的，靠近海边，风景优美，视野极佳，适合用餐。他在这等了一段时间，才终于看到萧莫予慢悠悠地走过来。
“抱歉。”萧莫予走到林北河对面坐下，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看向林北河，疑惑问道，“你今天不工作吗？”
“我请假了。”
“哦。”萧莫予点点头，看了看四周，又道，“我们这算约会吗？”
林北河瞥了他一眼：“最多算偷情，你别忘了你现在法律上的伴侣是许进。”
萧莫予笑眯眯地道：“你很在意这件事吗？需要我和他离婚吗？”
林北河白了他一眼，端起咖啡抿了一口：“不需要，我觉得偷情比较刺激。”
“你喜欢刺激啊？”萧莫予饶有兴趣地问，“我还一直怕你生气呢。”
林北河皱眉，不悦地瞪他一眼：“闭嘴吃饭！”
“哈哈，”萧莫予笑着耸肩，“好嘛，我闭嘴。”
他拿起刀叉，开始切牛排，一边切一边含糊不清地道：“我觉得今天你很不同。”
林北河轻嗤一声：“哪里不同？”
“说不上来，就像忽然变了一个人似的。”
林北河顿了一下，缓缓开口道：“或许我想通了一些事吧。”
萧莫予笑容微敛，沉默良久，叹口气，道：“什么样的事呢？跟我有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