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出去了？”
谷南升坐在一边换鞋：“还没睡？”
“尿急。”
谷南升点点头：“那，快去睡觉吧。”
宣嫆走过去，谷南升见她靠过来，伸手把她抱住，“干什么？”
“就想问你去干什么了？”
谷南升揉着她的脑袋，“部队的事情。”
宣嫆只是淡淡的点头，得到回答，她并不想放开他。
谷南升把她抱起，送到房间，盖上被子，又被她拽住衣角。
“我总得洗漱去吧。”
宣嫆想了想没松手。
“好啦，我洗漱完毕陪你睡觉。”
宣嫆这才肯放开。
洗漱完毕，他想着如果她睡着了，就去到书房里，把最近几天刚破译出来的发给费局。
开门看了一眼，发现她艰难的睁开眼睛，望着门口的自己，谷南升无奈，只好走过去，躺在床的最边缘。
宣嫆直接把他抱住，大概有三分之二的身体压在了自己身上，谷南升见这情况，“诶，我先弄一下位置，待会儿直接摔下去了。”
她没有反应，已经在半梦半醒中了。
谷南升把她抱了一下，挪到了中间的位置，轻轻拍着她，一起睡去了。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两人都是被宣嫆设置的闹钟吵醒的，谷南升听到声音，猛地睁开眼睛，看了会儿周围，才想起昨晚自己是被宣嫆胁迫着睡在她房间。
“嗯，关掉。”
宣嫆翻了个身，气呼呼的用奶音抱怨。
谷南升并没有动手，他打算让她被吵醒，省的待会儿自己还得把她抱过去。
大概是两个闹钟响完，宣嫆的起床气起来了，同样，也差不多醒了。
拿着枕头把谷南升给打了一顿，这才换衣服。谷南升也去了自己的房间，换了衣服，涂威已经在厨房忙碌了，是速冻的小笼包，她喜欢的口味。
两人洗漱完毕，来到餐桌，吃完饭，各自去了相应的地方。
就这样的日子，宣嫆接连过了三四天。
周一早上，谷南升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喊她起床，而是等她自然醒后，给她准备了早餐，吃完，亲自带她出门。
因为学校的路也是这条，所以宣嫆并没有怀疑什么，等到了某个红绿灯，原本该左拐的车子，却直行驶过，到了下一个路口，又右转。
“不上学，去部队干嘛？”
谷南升没开口回答，而是把速度提高了点。宣嫆有点害怕，毕竟这是在市区里。
“你干什么？”
谷南升把车行驶到了地方大门一公里处，他才放慢速度，到了门口，车子停下，并没有下车或者把锁打开，而是倒在方向盘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宣嫆见此倒是有点慌了，“怎么了？”
谷南升摇摇头，没有给她回答。
宣嫆拿出手机，在他们的那个群聊里发了一条信息，她不知道现在谁有空，只能这样。
随即，就有一人回复了她。是他们军训时候隔壁班级的教官。
教官：“你们人在哪？”
宣嫆：“在你们的大门外，谷南升好像有点不舒服。”
教官：“好，等一会儿。”
发完信息，宣嫆给他抚摩着背部，他的情况好像越来越不对劲，连自己喊他，都只剩下一个嗯字。
等那位教官过来，宣嫆从自己车门上按下车窗，教官打开门锁，宣嫆按下安全带的扣子，教官就把谷南升从车里架了出来，背在身上，跟着她一起到了里面。
去了医务室，还是之前那名医生，教官和医生说了一下情况，就直接安排了点滴，上了呼吸器和一个检测仪，过不多久，情况就好了不少，宣嫆呆呆的站在病床前，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医生在检查完他之后发现了她的情况，把她拉到一边，给她一杯温开水。
“吓到了？”
宣嫆没说话，只是手里端着的杯子里的水暴露了她的感受。
“他没和你说过，他有哮喘吗？”
宣嫆摇摇头：“我和他这么久，都没见过他这样。”
“公司里有老陈看着，这里的人都知道他这个情况，无论是在他休息的地方还是在那个大的翻译间里，都有药物备着。在你那里可能他自己也忘了自己有这个病吧。问下，他那之前有什么奇怪的举动发生吗？”
宣嫆想了会儿，“来这里时候，他在经过一个拐弯后，多次看向后视镜，随后就加快了车速，一直到大门附近才慢下来。”
医生点点头。
随即，他就被教官喊回去了，是医务室里来了受伤的士兵。
宣嫆没有出去，努力平复心情，喝完了一杯水，再出去，谷南升情况已经好了不少，现在只是睡着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