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不好说，林穆丝也不打算继续逼问。
在提瓦特这片大陆上，可不是知道的越多越好的，当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也不错。
一个话题不能说就换下一个话题呗。
“所以，到最后也没有达达利亚的消息是吧。”这个事儿林穆丝真的在意好久了。
先不管达达利亚和林穆丝的关系怎么样，算不算好朋友，就说一起进局子的人说没就没了，多瘆人呐。
“有的有的，有消息的，”派蒙接话：“你先听我们说完。”
刚才说到一半就被打断了，他们的故事还可以继续往下说个一段时间。
不过达达利亚的事，他们也不是很明白，很多线索都是东拼西凑出来的。
按照他们的推测，达达利亚在管道清洁日离开了梅洛彼得堡之后，就通过奇奇怪怪的方式进入了原始胎海里。
达达利亚到底怎么进去的他们还没研究明白，达达利亚说他小时候曾经在莫名掉进深渊过，还在那个时候认识了这条大鲸鱼。
说不定这次也是用一样的方式走进去的。
总之在达达利亚从大鲸鱼那里醒来开始，就一直在和大鲸鱼进行战斗。
直到大鲸鱼在他们审判水神的时候从歌剧院跳了出来，开着魔王武装的达达利亚也跟着出来了，对着那维莱特比划了一个倒了一半的大拇哥，就又掉回一人一鲸跳出来的坑里了。
他们追进去了之后，遇到了已经昏倒的达达利亚和单手拎着达达利亚，并把随手他扔进了不知道哪里的达达利亚的师父丝柯克。
再然后他们就回来了。
事情也圆满解决了，他们也托仆人把达达利亚的神之眼还了回去。
听完林穆丝当场喝了一整杯的水压惊。
虽然她没见过那条传说中的大鲸鱼，也没用过邪眼，甚至不知道派蒙刚才的这段说辞有没有夸大的成分。
但林穆丝愿意直接道歉。
居然想用自己那一点点的进步，试图和达达利亚的每日的进步比，是林穆丝学完火雷神之后飘了。
僭越了。
派蒙说完之后也给自己来了一杯水，她都说累了。
喝完水一看林穆丝还是那个表情，就觉得有点郁闷：“你也说点什么呀！”
她当时心脏都要跳出来了，怎么林穆丝坐在这儿就这么冷静呢？
派蒙在内心呼喊：[多来一点反应啊！]
“我能说啥啊……”林穆丝挠挠脑袋：“这一圈人，也没有一个人是我能评价的啊？”
要是非要说的话，林穆丝倒是确定了一件事。
那就是刚来枫丹的时候，枫丹本地人说的那个‘他们这里的审判，有百分之百的正确率’这件事有可能是真的。
林穆丝来枫丹之后遇到的两个案子林尼案和达达利亚的案子都有问题，所以她主观的认为这个百分百的正确率，不说直接是负的百分百吧，怎么说也是有问题的。
可刚才空和派蒙告诉林穆丝的故事，让林穆丝确定了枫丹人没有吹牛。
原本林穆丝认为，芙宁娜是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或者说神不懂人心的那种形象。
但在空和派蒙的故事里，芙宁娜是一个十分会忍耐寂寞的，一个人苦苦支撑了五百年的形象。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不懂人心，不懂痛苦呢？
所以林穆丝觉得，芙宁娜可能是那种，真没见过被诬陷的，又没有办法证明自己清白的人，最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至于枫丹用决斗来证明自己清白的这条规定……
林穆丝只能说，正因为审判庭的正确率高的吓人，所以不愿意上审判庭而是直接选择用决斗的方式证明自己清白的人，才显得更加有罪。
毕竟这么多年，也就娜维娅的父亲是真正无罪却走上了决斗场的。
芙宁娜也许从来没想过，被诬陷吃了两碗粉的人，会当街剖开自己的肚子，证明自己只吃了一碗粉。
她也许从来不觉得，她只是没有证据随口说了一个嫌疑最大的林尼，会对林尼的生活产生什么影响。
芙宁娜只是一直都被保护的太好了，被保护、尊重到连她的秘密都能藏五百年才被逼问。
这要是换成林穆丝的姥姥，今天白天她藏起来一个苹果。
都不用到第二天，当天中午，苹果可能就被姥姥找出来切好放在盘子里了。
临走了估计还要念叨林穆丝一句：闲着没事儿把苹果藏起来干嘛！
没有一点隐私权。
怎么说呢，现在林穆丝就是嫉妒，十分嫉妒。
有一句话说得好，叫：不要羡慕别人比你成熟，因为他遇到的‘坏人’比你多。
跟活了五百年的芙宁娜比，反而是活了二十多年的林穆丝遇到的‘坏人’比较多呢。
但往好了想想，有的孩子十多岁就比二十多的林穆丝成熟了，也算是侧面反映了她林穆丝也是被朋友们保护的很好的人吧。
还挺欣慰的。
总之，芙宁娜作为人，默默忍受了五百年寂寞和磨损的事情，林穆丝是承认的，甚至觉得枫丹人往后依旧叫芙宁娜为水神也没什么问题，她的这段行为配享太庙。
但同时林穆丝希望，既然芙宁娜已经不是高高在上的神了，就从头开始好好学学怎么做人吧。
至少……从不要随便污蔑人开始。
这些话当然是不能在空和派蒙面前说的，怎么说现在在他们两个的眼里芙宁娜已经很可怜了，倒也不是很需要林穆丝这样比较严肃的评论。
林穆丝也没不会读空气到这个地步。
所以面对派蒙的追问，林穆丝对别的东西发表了想法：“我只是一个听众，甚至连围观都没做到，你们说的那些东西我体会不到，也不好说。”
“不过，要是那个谕示裁定枢机没了，估计会对枫丹今后的审判方法造成一定的影响吧？”
“从达达利亚的那个案子看，那维莱特能主观认定达达利亚无罪的脑子还算正常。如果以后的审判只有他一个人负责的话，像我这样因为审判结果太荒谬而大闹审判庭的小傻子，应该就再也不会出现下一个了吧？”
“至少从这方面出发，是一件好事，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