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蔓蔓抿唇沉默，一时无言。
她已经这样小心不将拥有灵泉和空间的秘密暴露出去了，结果最先怀疑她的不是华夏却是国外。
只是因为一点点的疑惑和不解，就不惜要将她也一同消灭。
路蔓蔓深感无语。
不过却又可以理解。
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这种政策在两国敌对时可以有效的杜绝一些不可控因素。
哪怕它不人道也很残忍，但却可以更好的保护自己国家的发展。
但是理解归理解，这个刀子割在自己脖子上，却疼得让人无奈。
看着路蔓蔓有些惨白的脸色，齐修远心脏揪痛。
“路将军之前特意嘱咐我们不要和你讲，担心你会害怕。不过既然你问我，我想，你也应该有权知道。”
按照规矩他不应该和外人说到这些情况，更何况路向明还特别交代不要告诉路蔓蔓，他更不应该讲出来。
但齐修远思索了许久还是决定和她说。
之前他就是太按规矩办事，一切都是程序，一切都应该如何如何，才一点点将路蔓蔓从身边推走，变成如今这般模样。
现在，她问，他就不想再骗她。
更何况这些事也不涉及什么机密。
路蔓蔓虽然不是军方的人，但她是其中的受害者，又是敌人的主要攻击目标。
有些事和她沟通，才能让她不那么被动，如果再遇到突发情况也好有所准备，不至于手足无措。
如果因为向她透露这些消息而被处分——那就处分吧。
只要不涉及到原则和绝对需要保密的信息，他都不想再骗她了。
可能是得到的消息太让路蔓蔓震惊，她没有再说话。
而齐修远也垂下眼眸，默默添柴不再开口。
灶房内忽然变得很安静，只有灶洞内，木材燃烧发出噼啪声，还时不时的响着。
沉默片刻，路蔓蔓起身。
“晚上我炖条鱼给金豆补身子，我们俩吃不完，你也留下来吃口吧。”
路蔓蔓不是傻子，刚刚齐修远说的消息不管重不重要，都不是她一个非军方人可以知道的。
说出来，如果被军方上级知道，他可能就要面临被处分的境地。
可他还是和她讲了。
不管之前他们闹得怎么样，这个人情她都要领。
别的她做不到，但留他吃顿饭表示感谢还是可以的。
没想到选择不隐瞒实话实说竟然还有这种好处，齐修远眼睛腾地一亮。
心里欢喜得不停蹦跶，面上却又有些不确信的问：“真的可以吗？”
从见到他就让他滚，到现在可以留下吃饭。
这一个天一个地的差距，简直让他惶恐至极，不敢相信。
“不想吃就走，没人逼你。”
路蔓蔓翻了个白眼，嘀咕着推门出去。
她说得还不够清楚吗？
怎么他越来越像个傻子了，都开始听不懂人话了呢？
站在门外，回头看了眼被说得有些惶恐的人，她再次翻了个白眼。
“既然不想走想留下吃饭，那就帮我看好金豆，要是摔到碰到，回来我就找你算账！”
齐修远脸上的惶恐立刻变成傻笑，连连点头。
“你放心，我一定好好看住她，保证一根头发都不会掉！”
“你最好是。”
瞥了他一眼，路蔓蔓关上房门，扣好帽子拎着工具往河边过去。
说是要做鱼，但她手里现在没鱼。
不过现在抓鱼也容易。
冬天河都冻成了冰，鱼在冰层下氧气不如没冰封前充足。
只要在冰面上凿个孔，鱼为了呼吸会主动游到冰孔处，特别好抓。
路蔓蔓拿着渔网和冰爪，来到了河边。
她踏上冰面找了一个合适的位置，开始在冰面上凿洞。
这个活并不轻松，很需要一把子力气。
不过却难不倒她。
要论力气，齐修远都未必有她有劲。
拿着镐头，路蔓蔓砰砰地砸着冰面，在她的蛮力下冰渣飞溅，冰面很快就被她砸出了一个洞。
一点点将洞扩大到三十厘米宽，将小渔网放下去。
为了快点上鱼，她滴了两滴灵泉水诱鱼。
不大一会儿，有大鱼游进了她的网中。
看准鱼进了网下，她眼疾手快将网一把拉起，因为鱼和孔洞差不多大，渔网一下没搂住。
路蔓蔓当机立断向上一甩，将鱼直接用渔网给“打”出水面。
大鱼砸在冰面上就是一顿噼里啪啦地乱蹦。
路蔓蔓一点不客气，照着鱼头就是一镐头，瞬间鱼被砸晕不动了。
这时候她才看出这是条十五六斤重的鳇鱼。
十五六斤的鱼块头可不小了，但对动则50公斤起的鳇鱼来说这这么大还是条小鱼没长成呢。
不过到了她手里，管它长没长大，该吃还得吃。
“运气不错，弄到条好东西。”
路蔓蔓拎着鳇鱼嘴巴将它提起来，满意的点点头。
由于过度捕捞，这玩意在几十年后可是濒危物种，现在可饱了她的口福了。
拎着鱼回家，还没进门，房门就被齐修远推开。
看着她手里拎着的鳇鱼，齐修远都惊了。
“这么大！”
他还以为要等个把个小时才能等到她回来，没想到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她就从河里弄到了这么大一条鱼回来。
“运气好。”
路蔓蔓勾了勾唇，将灵泉水的功劳推到了运气上。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齐修远应该都习惯了。
果然提到运气，齐修远就想到之前的人参和野猪。
“你这运气属实让人羡慕。”
在这样物资匮乏的年代，可以经常抓到猎物，绝对是个值得庆幸的事。
路蔓蔓笑笑没解释，让他让开些开始杀鱼。
鳇鱼刺少肉质细嫩。
这条还是小鱼，肉质更是没得说。
路蔓蔓先将鱼的内脏清理干净，然后剁成3厘米左右的块状，稍稍腌制十分钟。
用姜热锅，然后把鱼放入锅中煎一下，沥油。
重新起锅炒香干辣椒、葱、姜，加入煎好的鱼块，调汤放入土豆焖煮半小时。
灶房里很快弥漫得全是鳇鱼的香气，屋里睡觉的金豆都被香醒了。
路蔓蔓在北省享受平和温馨的晚餐时光，同一时间路向明抵达京城，带着李华军踏下火车。
刚下来，天空洋洋洒洒的飘下雪花。
路向明拂去肩膀的雪，看了看阴沉沉的天空。
“小李，要变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