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惜然的手指无意识紧了紧，意识到接下来陆牧琛的问题会让她很难堪，可她扯了扯嘴角，还是艰难地出声问道，“什么问题？”
陆牧琛抬手挽起乔惜然垂在额前的碎发，动作极致温柔，可说出来的话却十分心寒，“我在想，你心里明明爱着的是陆汀，为什么还可以那么享受的躺在我的身下？”
陆牧琛像是故意刺激乔惜然一样，一字一句，还说得极慢，落在乔惜然的耳朵里，像是一颗颗尖锐的石子，轻易地就刺穿了心脏。
乔惜然抬起头看向陆牧琛漆黑的眼眸，里面都是隐忍的怒气，她终于知道，昨天陆牧琛那样狠狠地索取，是什么了，只不过就是对她的一种惩罚和侮辱，然后，就能像现在这样，用来嘲讽和伤害她。
乔惜然扯了扯嘴角，笑得淡然，“怎么了？就允许你能发泄，不允许我有正常的生理需求？”
陆牧琛闻言，双眸微眯，冷眼盯着乔惜然看，“你这话的意思是，我就是替你解决生理需求的是吗？那不是任何一个男人都可以替你解决生理需求？”
乔惜然尽量忽视心底的疼痛，死攥着手心，轻声笑了起来，“随你怎么想，反正，对于你的误解，我已经习惯了。”
“乔惜然！”
陆牧琛咬着牙喊着乔惜然的名字，想想自己之前的亲眼所见，亲耳所闻，亲眼目睹她和陆汀相拥在一起，甚至过后三番五次两人都是单独约会，甚至亲耳听到她和邓雅兰之间的对话，亲耳听到她承认她爱的是陆汀……可如今，她又说只是误解？
陆牧琛冷笑了起来，“你满口谎言，哪句话是真是假，你自己恐怕都分不清吧？”
乔惜然觉得无力，她闭上酸涩的眼眸，忍住喉咙里溢出的苦涩，说道，“陆牧琛，既然你不爱我，干嘛娶我？这样相互折磨，有什么意思？”
相互折磨……
听到乔惜然说‘相互折磨’这一瞬间，陆牧琛的心猛然钝痛起来，他暗自在心里苦笑，相互折磨？这段婚姻，对于她来说，是相互折磨吗？所以，果然她嫁给他并非情愿，是在又是邓雅兰被逼所迫吧。
果然，嫁给一个自己不爱的人，怎么也算是折磨吧？
陆牧琛想到这，手心紧握成拳，望着乔惜然冷笑了起来，“那你呢？乔惜然，既然你还爱着陆汀，干嘛嫁给我？迫不得已成全你妹妹吗？还是，另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陆汀！陆汀！永远都是陆汀！
他是不是只想要她爱上陆汀才满意！
乔惜然没由来的生出一股愤怒，她冷笑一声，不耐烦地说道，“是，我就是还爱着陆汀，我嫁给你，就是迫不得已成全乔诗意的。这样的回答，你还满意吗？”
果然！她再一次亲口在他面前承认了！
这一次，字字句句，清清楚楚！
陆牧琛内心深处那股巨大的愤怒和恨意瞬间爆炸，他紧握成拳的双手青筋暴露，脸色阴沉，双眸幽深地瞪着乔惜然，咬牙出声，“乔惜然，你果然有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