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牧琛没有想到乔惜然会突然问这种问题，他望着乔惜然发红的眼眶，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认真的态度。”
乔惜然勾了勾唇角，嗤笑了起来，“那你这认真的态度，就实在令人可笑。”
陆牧琛薄唇微抿，嗓音低沉，“你这话什么意思？”
乔惜然冷笑一声，“明知故问是吗？”
陆牧琛眯了眯眼眸，对乔惜然这冷嘲热讽的态度有点不悦，“乔惜然，你好好说话。”
乔惜然含泪的眼眸就这样倔强地盯着陆牧琛，没再吭声。
陆牧琛了然，开口问道，“你到底是不相信我刚才的解释？”
乔惜然扯了扯嘴角，语气薄凉，“那你相信我吗？相信我根本就没有背叛过你，根本和陆汀没有任何关系，也不曾受命过邓雅兰，替她做什么间谍的任务，出卖过你和鼎盛，相信滨江地皮的事情，根本就不是我泄露最终的竞标底价吗？”
陆牧琛皱了皱眉，想起之前自己一幕幕的亲眼所见和亲耳所闻，痛苦的闭上眼睛，各种矛盾在脑海中交织，他菲薄的双唇紧抿成一条直线，没有说话。
乔惜然的心再次刺痛的厉害，她深呼吸一口气，擦干眼泪，故作轻松的笑着说道，“无所谓，你不信我，我不信你，挺好的。”
陆牧琛睁开了漆黑的双眸，定定的凝视着乔惜然，嗓音沙哑，带着悲痛和难过，“你知道吗？我曾经很信你的，对你毫不怀疑，可我一次次都是亲眼所见，亲耳听闻，不管是你和陆汀，还是你和你妈邓雅兰，更或者，是你最后一次次的决定，都亲手摧毁了我对你的信任。你把我对你的一颗真心狠狠的摔在地上，让它变得支离破碎，就这样，我还怎么信你？”
乔惜然听着陆牧琛一字一句感人肺腑的质问，觉得很讽刺，她不由得冷笑一声，“所以，就不管我怎么解释，你也不会信我了是吗？”
陆牧琛没有说话，深邃的眼眸望着她，眼底有着失望和痛心。
乔惜然已经明白陆牧琛的意思，她觉得没有再继续讨论这个问题的必要，两个人都做不到对对方百分百的信任与掏心掏肺，既然如此，多说无益。
乔惜然叹息一声，语气沉重，“陆牧琛，你不觉得我们这样的日子很难熬吗？”
陆牧琛薄唇微抿，心猛然一窒，低声问，“你觉得很难熬？”
乔惜然摸了摸冰凉的手背，应了声，表情变得平静，“嗯，我觉得很难熬。”
因为她，已经逐渐在这段婚姻中看不到未来。
陆牧琛闻言嗤笑一声，眼眸中逐渐聚集怒气，“怎么？你还想离婚？”
乔惜然垂下眼帘，掩饰眼底的悲伤，没有说话。
陆牧琛瞧见乔惜然这个态度，愤然站起身，冷哼道，“我告诉你，乔惜然，你想都别想！离婚这件事，绝不可能！”
“为什么？”
乔惜然忍不住站起身，抬起含泪的眼眸望着陆牧琛，悲痛欲绝，“既然你不爱我，外面又有别的女人，既然你也不信我，每天都是两看相厌，既然如此，何必勉强对方？”
“那也不可能离婚！”
陆牧琛铁青着脸，毫不犹豫地咬牙回答，“不管怎样，乔惜然，我不可能放你走！”
说完这句话，陆牧琛一把拉开房门，大步往书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