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又说话啦~”
苟且没有回答人头的问题，但那个战战兢兢的中年警察吓坏了。
他的意思，刚才这人头就说过话了。
苟且将人头直接塞进了裹尸袋里，然后看向了王作文。
“老板，这件事我听警察说了，我们来之前，这人头说了同样的一句话！”
苟且依旧没有说话，而是点了点头。
这种事情，苟且没遇到过。
但是他不敢忘记师父的教诲。
事出反常必有妖，不搭理不好奇，这样才能平安无事。
因而自打他和这个人头接触上，他就没有说一句话。
警察弄来了一辆洒水车。
当苟且将人渣完全收拾干净之后。
洒水车就上场了。
一阵冲洗之后，这个死者的痕迹就彻底的消失了。
苟且坐上了自家的灵车，自己开着灵车离开了。
一直开到家，他都没有说一句话。
虽然那人头不断地在裹尸袋里重复那句话。
到家之后，苟且将裹尸袋拉了下来，然后直奔地下室。
这地下室自打建成以来，多数时间都是空着的。
也只有忙不过来的时候，才会有尸体停进来。
苟且刚刚进入地下室。
裹尸袋里就传来了惨叫，把苟且吓了一跳。
不过，苟且没有太担心，而是打开了一个棺材，将裹尸袋直接扔了进去。
盖上棺材之后，那声音就变得微乎其微了。
再次来到地上，苟且将工作服全部脱下来扔进了一旁的焚尸炉里。
这焚尸炉自打建成之后，就没用过。
这样说不太准确，当公司的垃圾比较多的时候，用这玩意焚烧过几次。
苟且扔完了衣服，一身轻松，准备洗把脸打个电话问问这会说话的人头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刚洗完脸，殡仪馆的另一组人就回来了。
“老板，人民医院的活儿，刚接回来！”
这一组的组长走到苟且身边言语了两句。
“好，有问题随时找我！”
苟且不会太过问这其中的事情，只有他们解决不了的时候，再来找自己就可以了。
“好的，老板，我们去忙了！”
苟且看着他们将遗体抬入了灵堂，一切流程也是正常进行，苟且算是彻底放下心来。
然后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里。
可刚进去，旺财就迎了过来。
“你碰什么东西了？”
旺财的声音在苟且脑海中响起。
“刚殓尸来着，正好问问你，狗儿哥，你见过会说话的人头吗？”
苟且差点把旺财这个白事儿数据库给忘了。
“会说话的人头？”
“说什么话？”
“我这是怎么了？”，苟且重复了一下他的那句话。
“睁眼睛说的，闭眼睛说的？”
旺财一下子紧张了起来。
“睁着眼睛说的！”
“那还好，人头在哪儿？”
旺财松了一口说道。
“在地下室！”
“那就没事儿了！”
旺财彻底趴在了地上。
“到底咋回事啊？”
旺财是不担心了，可是苟且还是很好奇的。
“这人头说话是因为鬼魂被割裂，头部的魂魄还在其中，但思维停留在死亡前一刻！”
“灵魂也能被割裂？”
苟且觉得很不可思议。
他相信肉体可以一分为二，但是他不相信灵魂也能被砍头。
“大惊小怪，知道鬼八仙吗？”，旺财开口问道。
“我知道八仙，不知道鬼八仙！”
“鬼八仙就是八个恶鬼，生前无恶不作，死后阴魂不散。第一个人头说话的就是那鬼铁拐李！”
“古代行刑的是刽子手，不要小瞧了这个职业，这同样不是普通人可以当得！”
“而刽子手有个规矩，就是杀人不过百！”
“可偏偏有这么一人，杀人过千，被称为千人斩！”
“千人斩我知道……”
苟且兴奋的举起手来。
旺财瞪了他一眼，他便不说话了。
“那人刀法极快，死在他手底下的亡魂几乎感觉不到疼痛。”
“那个杀人刀也在杀过千人之后，有了可以斩断魂魄的能力。”
“而这鬼铁拐李就是他杀的第一千零一个人。”
“旁人家属若是打点一下刽子手，那么砍头的同时，刽子手会在砍死人的同时留下一点皮肉相连，这样就不算身首异处。”
“但鬼铁拐李作恶多端，即便有人求情，那刽子手也是一刀下去，人头落地！”
“结果那鬼铁拐李的人头就在菜市场门口重复的说话说了三天！”
“后来进了地府，抱着脑袋来找那刽子手复仇。”
“好在，那天恰赶上钟馗嫁妹，不然那刽子手也就魂飞魄散了。”
“可现在已经没有刽子手了！”
苟且大概明白旺财说的是什么意思了，但现在的确没有刽子手这个职业了。
“职业没有了，不代表没有刀！”
旺财怎么也没想到苟且竟然拿这么笨。
“也就是说这是一起谋杀案？”
苟且这次是真的明白了。
“嗯，就是这个意思！”
“那你刚才问我睁眼还是闭眼是怎么回事？”
“睁眼鬼魂会记住他看见的每一个人，一旦成为鬼修，后者被别人炼成鬼混，那他看见的人都得死。”
“而闭眼鬼魂就没这么多事儿了，只要能存活下去，寸草不生！”
“这还叫没事儿，他看见我来着！”
苟且觉得旺财太不正经了。
“哎呀，没事儿啊，你不是放到地下室去了么？”
“先不管他是睁眼还是闭眼，那阵法肯定能镇压的住，除非那鬼魂从人头里出来！”
旺财信心满满，显然对于尼别闹布置的阵法，他很信任。
“狗儿哥，你说有没有可能害死他的人也知道这些？”
苟且觉得事情不太对劲，这既然是谋杀案，总得有所图吧？
“很大的可能是知道的，毕竟只有穷凶极恶的人成为鬼混的机会才更大！”
“你可以查查这人的身份，只要是穷凶极恶之人，那肯定会有人来找这个人头！”
“对，我现在就去！”
苟且站起来就要走，结果和跑进来的舍木易撞了个满怀。
苟且很庆幸对方不是土豆，不然飞出去的就是自己了。
“狗儿叔，好消息，你知道死的那个人是谁吗？”
舍木易拍拍屁股站起来对苟且说道。
“是谁？”
“马双日！”
“马双日是谁？”
苟且似乎没听说过这个名字。
“就是围咱堂口的那个马家人！”，舍木易解释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