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比利兹，要是还一门心思想去人类世界工作，你还是尽早转行吧！”菲利克斯冷不丁地插了句话，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
“菲利克斯，你居然在斯托拉斯旁边？”比利兹满是疑惑地问道，声音里透着些许惊讶。
“那当然了，我俩可是血脉相连的亲兄弟，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菲利克斯理直气壮地回应道，脸上还挂着那副似有深意的笑容，“比利兹，从明天开始算起，要是一周之内你还拿不到进入人类世界的资格，那我可就要收回对小恶魔即刻谋杀公司的资金投入了，哈哈。”
“你得意个什么劲儿啊，小恶魔即刻谋杀公司又不是我一个人的，你同样也有份儿！”比利兹满心无奈，没好气地反驳道。
“比利兹，要是真想转行就动作快点，要是有什么想法，不妨先跟我说说，我好歹还能给你提供点帮助嘛。”菲利克斯不紧不慢地说道，看似关切，实则带着一丝看热闹的意味。
“喔，我踏马才不转行呢，我对这一行热爱得很！”比利兹毫不犹豫地拒绝道，语气中满是坚决。
……
斯托拉斯静静地凝视着桌上的盒子，那里面静静躺着为比利兹申请的阿斯蒙蒂斯水晶。他缓缓打开盒盖，伸出手轻轻拿起水晶，仿佛那是一件承载着无数复杂情感的易碎品，口中喃喃低语：“看来他用不着这个了，或许……他也不再需要我了。”
“斯托拉斯，我……我真心觉得他需要你。”菲利克斯目光真挚地看着斯托拉斯，试图安慰他，“你回想一下，刚刚他那不情愿的语气，那副怎么都离不开你那本书的模样，其实啊，他真正离不开的是你。”
“真的是这样吗？”斯托拉斯嘴角勉强扯出一丝笑容，那笑容中却满是苦涩与不确定。
“我坚信是如此，只是他自己还没察觉到罢了。”菲利克斯笃定地说道。
“我和比利兹之间，一直以来都是这种带有交易性质的爱，如今终于走到尽头，虽然和我原本期望的结束方式不太一样。”斯托拉斯将阿斯蒙蒂斯水晶轻轻放在胸前，眼中流露出一丝迷茫与惆怅，“我一直渴望能和他拥有一场纯粹的爱情，我真的厌倦了这种夹杂着利益的关系……但我实在无法确定，真的太不确定了……”
“不太确定什么呢？”菲利克斯轻声问道，语气中满是关切。
“他……究竟爱我吗？”斯托拉斯抬起头，眼中闪烁着一丝期待与不安，缓缓回答道。
菲利克斯闻言，沉默了片刻。实际上，他也难以看透比利兹对斯托拉斯的感情究竟有多深。
思索片刻后，他只能宽慰斯托拉斯道：“给他一些时间去准备吧，毕竟改变并非一蹴而就。当然，你自己同样也需要时间来梳理这份感情……斯托拉斯。”
……
时光如白驹过隙，转眼间便来到了第二天。
天刚蒙蒙亮，比利兹便火急火燎地赶到了人类驻地狱大使馆。此时，这里早已聚集了不少恶魔，熙熙攘攘，热闹非凡。
“哟，瞧瞧这是谁呀？这不是比利兹嘛！”维萝茜卡嘴角挂着一抹嘲讽的笑容，扭着腰肢走到比利兹身旁，“喔，看来你的公司是要经营不下去了呀，可真是可怜呢。”
“喔，是你，该死的碧池！”比利兹厌烦地咒骂道，“那你呢，你来这儿又是干什么的，不也是一样。”
“喔，比利兹呀，这恐怕就要让你失望咯。我早就拿到通往人类世界的凭证啦。”维萝茜卡得意洋洋地晃了晃手中的凭证，笑容愈发灿烂，“我现在呀，就要带着我的团队去人类世界展开我们的工作喽。”
“踏马的，要不是老子今天起晚了一会儿，早就拿到这破凭证了。”比利兹气得咬牙切齿地说道。
“嚯嚯，说大话前，还是先操心操心你的公司能不能申请通过吧，审核流程可是很严格的哦，哈哈。”维萝茜卡轻蔑地笑了笑，转身离去。
看着维萝茜卡渐行渐远的背影，比利兹忍不住骂道：“该死的，碧池！”
不多时，便轮到比利兹办理申请手续。他按照工作人员的指示，对着一张繁琐得要命的表格发愁。
“喔，踏马的，怎么这么多内容，这条让老子怎么填啊？”比利兹烦躁得抓耳挠腮，忍不住抱怨道。
前台的工作人员一脸无奈，礼貌地说道：“这位恶魔先生，规矩就是如此，还请您多多谅解。”
“嘿，瞧瞧呀，这是谁呀？”
“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而且还是在地狱。”
比利兹闻声转过头，竟瞧见了之前见过的两位人类特工。
女特工上下打量着比利兹，缓缓摘下墨镜，冷笑道：“只不过呢，我们依旧还是人类，哈哈。”
“喔，原来是你们啊，有什么好得意的。”比利兹不屑地撇撇嘴，“你们怎么会在这儿？”
“我们俩现在可是这里的负责人呢。”男特工说着，伸手拿起比利兹正在填写的表格。
“嘿，你踏马的能不能放下！老子还没写完呢！”比利兹见状，满脸不满地嚷道。
“喔，我们当然知道。要知道，我们是这里的负责人，最终这些材料都得经过我们审核。”女特工不紧不慢地说道，“你呀，算是走运了，说不定他看了之后，能直接让你进入下一步审批呢。”
“我们已经知道他叫比利兹欧啦！”男特工说道。
“喔，我叫比利兹，欧不发音。”比利兹无奈地纠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