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
林善虽然有些不认同，但也没有反驳，到时候是怎么样的，谁会知道呢。
如果到那时，他还没登临主宰之位，那么，他大概率也会选择死磕，因为如果灰雾宇宙死了，他也活不了。
但是，如果到那时，他已经是主宰了，那么，他可能会选择逃跑，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至少，林善觉得自己会这么做，他没有任何理由为了灰雾宇宙葬送自己的生命。
他缺少时间，想要在短时间内达到主宰层次是不可能的。
诡秘权柄前路如何，他还需要自己摸索，这无疑会花费非常多的时间。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在诡秘权柄的开发进度上，他已经超过了前身。
或许是因为前身没来得及开发诡秘权柄，但不得不说，这是他唯一能超过前身的地方。
想到这里，又让刚晋升不久的林善产生一种紧迫感。
虽然他现在并不害怕死亡，但在彻底看到这个世界的全貌之前，他还不想死。
林善看向姬宜民又问，“灰雾还能坚持多久？我需要真实的信息。”
姬宜民耸了耸肩，回道：
“没人知道，如果外神愿意付出代价，祂们或许现在就能攻破灰雾屏障，如果祂们愿意等待，灰雾或许能有个数百万年的寿命。”
“折算下来，如果外神愿意付出一点代价，那么灰雾的寿命可能就只剩下的十万年甚至不到一万年也有可能。”
林善陷入沉默，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再说话。
见林善不说话，姬宜民看向林善，“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没什么了，既然绿日是旧日的最高领袖，这些人族你带走吧，后面应该还会有人劫，我保护不了他们的安全。”林善说完就要起身离开。
“人族并不是只剩下了这一支，你应该知道，旧日也掌控了两个大世界，如今有好几支人族在这两个大世界中发展，其文明程度要远超这里的人族，人劫会奔着族器所在的那一脉，也就是这里，这一批人族...实际上已经被绿日放弃了，是专门用来抵挡人劫的牺牲品，就放在你这里吧，今后如果再有劫难，能救就救，救不了也不用强求，如果和其它支脉合并，会给其它支脉带带来危害。”姬宜民提醒。
林善顿住，这就是真相吗？
很残忍，也很符合这个世界。
所以，这支人族一次一次的背负人劫，只是为了让后方的那几只人族，能够平稳的发育。
林善的目光再次定格在姬宜民身上，“先驱是怎么回事？”
姬宜民低头讲述，“在上次宇宙重启的时候，就已经定好了人选，先驱将为人族挡下新纪元祖地的人劫，为其它支脉的发展争取时间，毫无疑问，这一纪元的先驱阵容最为豪华。”
林善的神色复杂，沉默了好一会，似乎在消化着这个信息，“刚穿越的时候，人数不止我们十一个，那些被烧死的人也是先驱？”
“不是，你可以将他们可以理解成祭品。”姬宜民说这句话时，神情透露出一丝隐秘的悲哀，“沉积了许久的祖殿，必须要人族的鲜血才能重新唤醒，这些鲜血的等级，不能低。”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茶几边缘，每一声轻响似乎都在强调这个残酷的现实。
“所以这一切都是已经设定好的。”林善心中升起一股怒气。
“你们从双子宇宙穿越过来，以及开启祖殿并获得族器，这一小段路线是设定好的。”姬宜民解释道，“其它的路线，没有人可以干预。”
“绿日的那些高端战力，如果愿意帮助这支人族，人劫或许就可以全部安然度过，你们为什么没有这么做？”林善质问道。
姬宜民双眼微微闭合，“如果我们帮了，到时候人劫就不是你看的那么简单了。”他的声音在星空中回荡，“你知道人族为什么会有人劫吗？”
林善没有说话，只是盯着姬宜民，等着他接下来的答案。
姬宜民指向那无尽的星空，“因为外神在害怕人族，有一尊外神的最古之神，在人族这个群体中下了诅咒。”
林善微微点头“我明白了，这支人族我会尽力保护，其他的...我不会管。”林善的话语轻描淡写。
说罢，他摆袖穿过旁边的光门，回到小院内。
姬宜民静静地目送林善离开，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光芒。
他低声喃喃：“林善——无限的封印者，林善——人族先驱......”
“他依旧是他，嘴上说着事不关己的话，做的事情却和嘴上说的大不相同。”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感慨，“看似对人族不在乎，但他前不久救下人族，是冒着生命危险来的。”
“他...始终是最执着的那一个。”姬宜民叹息一声，转身面向星空，远处的星辰一颗一颗的暗淡下来，最终整片星空变成死寂一般黑暗。
林善在小院中站了很长时间，他其实还有很多事情想问姬宜民。
但他没有问，他突然有些不想知道答案了。
就算到最后外神真的打了进来，那也是以后的事情了。
绿火的谋划以及源庭的谋划，跟他都没有任何关系。
这些旧日的人，跟他的前身很熟悉，但他不是前身，他只是林善。
姬宜民看林善的眼神，让林善很难受。
仿佛在从他身上寻找前身的影子。
以至于，让他有些想逃避。
逃出这个世界。
......
神州文明学院的清晨如同一幅精致的山水画，阳光从山梁上温和地洒下，古木间的鸟鸣和微风携着淡淡的花香，构成了一曲宁静的乐章。
在如诗如画的别墅内，盘膝而坐的林善睁眼。
这段时间的经历异常丰富。
一会是序列1层次的外神投影，一会又是天尊层次的强者重生。
以至于他明显有一种错觉，他晋升了，世界也跟着变小了，之前打的灯笼都找不到的序列1，现在都随处可见了。
所以他想休息几天，缓和一下有些疲惫的心神，顺便验证一些事情。
经过许多天的时间，他终于能确定，不管是‘极意圣灵法’还是‘生命燃料’，都没办法再精进实力。
他起身出门，驾着腾云朝圣阳宗的方向飞去。
虽然空是外神假扮的，但壶宝峰上还有他的一个弟子。
林善记得，好像是叫伊茉。
之前，那加了好友的管事给他发了一道讯息，说他的徒弟出事了。
林善这才得以想到，自己还有一个便宜徒弟，当初是为了套住羊皮纸才收下的，没想到，反被羊皮纸套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