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涛放下电话,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平静,他的心里像揣着一团暖融融的光,自从遇到陈静,无论是在事业上还是在心情上变得亮堂起来。
他总暗自庆幸,能寻到这样一位漂亮又能干的姑娘,她的聪慧与坚韧,像磁石般吸引着他。
在和陈静相处的日子里,看着陈静为了事业奔波操劳,眉宇间偶尔掠过的疲惫,心里便泛起一阵怜惜。
他不愿她独自承受太多风雨,更怕日复一日的辛劳会让她遭受更大的疾苦。
思来想去,一个念头愈发清晰 —— 海涛要为陈静撑起一片更安稳的天。
于是,海涛开始默默打点家里的一切。
家中的父母和曾经所做的那些工程项目,还有家中那些熟悉的物件,都成了需要妥善安排的牵挂,但一想到能陪在陈静身边,帮她把事业做得更扎实,他便充满了动力。
他计划着,处理完手头的事,就启程回南方去陪陈静完成业务,让她在那个心心念念的地方,把事业做好做强做大,把日子过成她想要的模样。
海涛打点好家里的一切事务,告诉了父母和亲朋好友,又踏上了开往南方的列车。
海涛所做的一切,并没有告诉陈静。
虽然是寒冷的季节,南方的城市并没有感到一丝的凉爽,太阳还没有落山,海涛几经辗转来到了他熟悉的小区楼下。
为了给陈静一个惊喜,海涛并没有给陈静打电话,提着行李包直接上了楼。
海涛站在门口拿出钥匙,轻轻的打开了房间。
“陈静,我回来了。”
令他想不到的是竟然没有陈静的回音。
难道陈静还在单位加班工作了?
海涛拨通了陈静的电话。
“陈静,你在哪里了?”
陈静在那种场合,面对的都是当地的富豪老板,接到电话,心情当然不高兴。
“海涛,我正在和客户完善业务合同,我回去之后再给你打电话好吧!”
陈静说完就挂了电话。
此时的海涛心里一直很淡定,但是他隐隐约约感觉到陈静从来没有这种举动,他还是冷静的坐在了沙发上。
坐在沙发上的海涛,心情也不是那么平静,他站起身在客厅里转来转去。
看着窗外的五光十色的夜光,把整个城市装点的绚丽多彩,时针已经指向了10点,海涛仍然没有接到陈静的电话。
此时,海涛的心中似乎有一种不祥的征兆在预示着他。
海涛用颤抖的手再次拨通了陈静的电话。
海涛听到的显然不是安静的办公室,是那种男女之间窃窃私语的说话声。
海涛顿时感觉到有一种万针刺心的感觉。
“陈静,你的工作忙完了吗?是不是需要我过去给你帮忙呢?”
“海涛,这次的合同非常着急,明天客户还等着要。你还想过来给我帮忙,那不是在开国际玩笑嘛。你在家把做你的事情做好就行了。”
海涛挂了电话,把手机摔在沙发上,屏幕磕出一道裂痕。
陈静那句 “把你的事情做好” 一直刺着海涛的心。他站在窗前向楼下望去,突然一辆黑色轿车停了下来。
从副驾驶的位置上下来一个男人替她拉开车门,双手还拉着她的手腕,她不但没躲,反而仰头还笑了。
那笑容,他太熟悉了。
从前她加班,海涛都是攥着热奶茶在楼下等她,她也是这样仰头笑,眼睛亮得像星星。
可现在,那星星落在了别人的车里,落在了他买不起的西装和腕表旁。
“女孩子都是物质型的”,这句话像根刺,扎得海涛喉咙发紧。
他不是没努力,为了事业,他费尽心思做业务,目的就是攒钱买房,体现自己的价值,他总是给陈静说 “以后会好的”。
陈静也会抱着海涛的胳膊说 “我相信你的能力”,可现在,她不等了。
难道她就这么无情?他想起前几天打电话,接电话的男人说她在签合同,他还傻乎乎地为她高兴,以为她只是忙着打拼。
原来那时候,她身边就已经有了别人 —— 那个能帮她搞定合同,能送她回家,能给她当下就有的体面,而不是一句遥遥无期的 “以后”。
海涛蹲在地上,回想着看到的一切是那么的让她心寒。
难道这就是陈静所想要的生活方式。
他顿时感到自己的所作所为可笑,自己还在为了 “以后” 拼尽全力,她却已经出现在了别人的 “视野”。
他曾以为他们的感情能扛过柴米油盐的磋磨,能等得起他慢慢变好。
可一个月的时间,足够让他看清所谓的 “以后” 有多虚无,足够让她选择那条更轻松、更光鲜的路。原来,他以为的深情,在现实面前,竟然这么不堪一击。
她竟然背叛了我,用一种最直白的方式 —— 选择了他暂时给不了的生活,也选择了放弃那个愿意为她拼命的他。
海涛坐在沙发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沙发扶手,指腹碾过布料纹理的触感,丝毫拉不回他飘远的思绪 —— 那个男人的手搭在陈静腰上时的弧度,她没有推开的犹豫,像针一样反复扎进脑子里。
“改正也来得及” 这句话在心里转了第三圈,已经没了最初的自我安慰,只剩一片发凉的笃定。
他甚至想好了,等陈静回来就把话说开,戒指盒就压在茶几最下层的抽屉里,原本是准备下周求婚的。
突然门锁 “咔嗒” 一声响,门轴转动的轻响打破寂静。
陈静带着一身外面的晚风走进来,看到沙发上静坐的海涛时,脚步猛地顿住,手里的帆布包下意识攥紧,语气里满是慌乱:“海涛,你怎么在家里呀?”
海涛抬眼看向陈静,眼底没了往日的温柔,只剩一片平静的冷:“我不应该在家里吗?还是说,你回来之前,以为家里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