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什么样子的？”
“你说说，我是什么样子？”
长相恐怖的JSK001护士，见张辰盯着自己，却没有回复自己的问题，又开始不厌其烦地询问。
说起话来也不再温柔，而是变得尖锐刺耳。
考虑到之前说房间有异常，房间马上恢复正常，但是也被护士认定为，自己的感知障碍严重。
张辰决定忽视对方的变化，直视对方的眼睛，将对方未变异前的样貌说出来。
“咦？我还以为你又和之前一样，把我们认成怪物了呢!”
“你确实有恢复的迹象，但是面对多个个体时，你还是不能完全意识到它们的存喜爱。”
JSK001护士略微吃惊，回复完张辰，身体变回原样。
也敢靠近张辰了，她再次来到张辰侧边，询问张辰问答表上的其他问题。
经过这一次对照尝试，张辰也算是摸出了规律。
顺着医院的意思来，承认自己确实有病，让医院知道，自己的疾病情况也在慢慢好转。
这样一来，评估通过了，将来或许也不必一直被捆在床上。
“嗯……嗯……好……”
“这几项评估不错，情况确实有好转……”
在张辰的刻意控制下，他的情况在护士看来，有较大的转变，但是也没有达到恢复出院的地步。
问完问题，护士又让张辰坐在床上保持清醒，半个小时不见张辰有睡意，站累了的护士，询问张辰是不是已经克服了昏睡的症状。
“还是会想睡，但是没有之前那样倒头就睡的冲动了。”
“护士，评估是不是结束了？我的情况怎么样？”
看JSK001护士，问完问题后把问答表摊开，然后统计所有问题的回答情况。
听到张辰的疑问，最终护士对着张辰笑了笑。恭喜张辰情况好转，不再是重度病症，那种让所有人害怕的情况。
“你清醒到现在，差不多已经快有一个小时了。”
“有幻觉产生，会无意识忽略现实事物，但是狂躁症没有发作，也没有胡言乱语。”
“你的情况，好的有些令人难以置信，但是考虑到你入院，寅虎经过了8个月的治疗，这些似乎也不足为奇……”
JSK001护士说着说着，又用中性笔在问答表上勾勾圈圈，最终得出结论，张辰的症状，现在属于中度。
“病症程度有所好转，但是无法确定会不会反复。”
“病症程度暂定为中度，将来还需要反复验证，直到你的病情稳定。”
把问答表递到张辰面前，护士没有松开张辰张辰身上的捆绑，只是让张辰看表上的内容。
“既然如此，那我可以到处走走吗？”
“我睡太久也躺太久了，身体需要活动活动。”
看完问答表，张辰盯着护士，十分不果断地询问。
按照医院分规矩，病症程度中度也需要严加看管，护士考虑到张辰确实躺了太久，再继续躺可能会对让身体更虚弱，不利于恢复正常。
让让张辰稍微等一下，JSK001护士掏出对讲机，告知护士长张辰目前的情况。
“哒哒哒，哒哒哒哒!”
很快，熟悉的高跟鞋声音又响起来了，声音的主人走路迅速，似乎在得知JSK001护士的消息后，心情略显急迫。
“情况属实吗？刚才的测评好转到了中度？”
“很好，他真要出去，那就让JSK006、007陪着。”
高跟鞋护士长，让JSK001护士下去，接着又拿出对讲机，叫了另两个护士来。
这两个护士，全是精神科专业的护士，都是男护士，身材健壮的他们，站在一起很有压迫感。
“护士长有何吩咐。”
那两个男护士，进病房就老老实实站在护士长面前，护士长急不可耐地安排任务，说以后上午和下午，张辰都有一个小时的出行时间。
“你们看住患者，如果他有任何伤害自己，亦或是伤害他人的举动，制止后带回房间。”
将病历递给这两位男护士，这两位男护士仔细阅读，接着面容瞬间巨变。
显然像张辰这样的，有着丰富病症的患者，在精神病院也十分少见。
护士长匆匆离开了，房间里面只有两个位男护士和患者张辰。
两位男护士对视一眼，其中的一员上前，解开绑张辰的约束带，还有身上的手铐脚铐。
另一位男护士，则来到窗户旁边，从床头柜里面拿用得着的药物和器具。
“狂躁症发病时的压制药，几针管的镇定剂，约束带，还有成套的手铐。”
“这次出行，要避免各种原因导致的失控，避免失去出行机会，再被捉回来。”
记得怪谈意志也来到了这个副本，张辰大概率推测，对方也和自己一样，是一个被判定为精神病的患者。
就是不知道在哪里，另外怪谈意志认得张辰的脸，而怪谈意志这一次不知道以什么面容现世。
“如果我入院的时间，是2110年12月9日，或许那些和我入院时间一样的患者，是我应该着重关注的。”
回忆起自己的入院号，是，这代表张辰是2110年12月9日，第二位进院的患者。
第一位可能是怪谈意志，后面的第三位或者更多，也有不小的嫌疑。
“张辰是吧？要出去就快点吧，现在是上午，我要开始计时了。”
那位替张辰解下束缚的男护士，从口袋里拿出一块表，设置1小时的倒计时后，就拉着张辰，要往外边走。
这个男护士，似乎有些急于出去活动，那位提着医疗箱的男护士，则是跟在张辰和同事身后，时刻防止张辰发病。
张辰离开病房，身后的男护士随手关门。
先是慢慢走向边缘墙，避免两位男护士误会。
接着张辰踮起脚，又慢慢探出头来，这里果然是高楼层，自己之前的推测没有错。
“我们这里是五楼吧？要不先陪我下去看看？”
“是五楼，随便你去哪里，反正你只有一个小时。”
得到领路男护士的许可，张辰往楼梯的方向走去，路过JSZN-502，路过JSZN501，房门都是大开，里面床上一个没人，另一个则是躺了一个老头。
“床单还没换吗？万一院长看到又要骂了。”
“JSK003，来501这里，换床单和打扫房间。”
领路的男护士，没有在老头子的房门前停留，来到501这个空房间，立即用身体挡住房门口，掏出对讲机说话。
对讲机另一边，传来一位女性紧张又感激的声音。
那应该也是一名女护士，没有做完工作，被男护士发现了情况，然后得到了善意的提醒。
但是男护士，为什么要把门挡住？
张辰的身体素质没有受到影响，就算是放慢脚步，跟在领头男护士身后，他也率先看到了501病房里面的场景。
那张无人的病床上，床单凌乱，连带着地面，都有很多干涸的血迹……
“是病人也有狂躁症，发狂伤害自己或者伤害他人，还是另有原因？”
领头男护士停下，张辰身后的男护士催促张辰快走。
张辰不想引起怀疑，走到楼梯口，往楼下走去，但是在心里，已经对这个医院，有了一定的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