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壹点头去小鸡啄米：“嗯嗯嗯，知道了。”去就去嘛，她接受这个事实。
清挽看她可怜兮兮的模样，知道这件事已成定局，她说再多也没用，便悄悄退了下去。
或许这次小殿下跟着帝君出去后，师徒关系会变好呢。
归壹在永生宫闷闷不乐了两日，第三日便跟着重华，离开了扶桑。
原本闷闷不乐的归壹，出了扶桑后，倒也因为好奇短暂地忘了自己的难过，新奇地四处看。
重华看了眼只到自己肩膀高的小女孩，轻笑了声，她的不高兴，来的快去的也快。
“师父，我们到底去哪儿呀？”归壹躺在琉璃凤凰的背上，有些困。
重华负手而立，眺望着前方：“去鲛人族。”
鲛人？
哦，她好像看过记载——南海之外有鲛人，水居如鱼，不废织绩。其眼泣则能出珠。
“师父，我们去鲛人族做什么呀？”
“鲛人族长说是得了件宝物，让本君去取。”重华睁眼说瞎话。
咦？
归壹瞪大了眼睛，鲛人一族这么好？得了宝贝自己不要，还要让别人来取？
“为何要赠与师父？自己留着不好吗？”归壹成了十万个为什么，就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重华突然又觉得，带着归壹出来，是否真的正确。
“他们的功德还承受不起那件宝物。”
哦，怪不得。
说白了就是自己没那个能力嘛。
“那宝物是什么，既然鲛人族都拿它没办法，那么怎么能算他们得的宝物呢？”
重华：“……”他想将这丫头的嘴巴封上。
“若是我们拿走了他们的宝物，是不是得付出……唔唔——嗯？”归壹话说到一半，嘴巴就被封上了。
她很是疑惑地看着重华，把她嘴巴封住干啥？
“清净一会儿。”重华有些头疼。
归壹：“……”有本事，不带她出来啊！
好委屈。
归壹坐去了琉璃凤凰的尾巴上，背对着重华，不理他了。
没多时，因为太无聊的归壹，有些昏昏欲睡，然后彻底睡倒过去。
重华眼疾手快，飞身过去坐到归壹身旁，让她的头枕在他的大腿上。
看着归壹熟睡的模样，重华眸色深邃如幽潭深不见底。她的眉眼逐渐长开，跟上一世的容貌没有任何的变化。
重华似乎看到了，几千前阿荼的模样。
那个狂妄的女子，那个看到她就粘上来的魔神，那个他从未这么近距离地看过她容貌的阿。
虽然重华从未将归壹当做是几千年的阿荼。
可归壹又本就是阿荼。
半晌，重华闭上眼，让自己的神识清明，不再去想几千年的事儿。
等归壹醒来，天色已经暗沉下来。
她睁开眼睛四处瞧了瞧，发现已经竟然枕着重华的腿睡觉。
幽凉的微风吹过，归壹打了个冷噤。她赶紧坐身起来。
“师父，我们还要走多久？”她现在好想在温暖的大床上睡觉，哦，不对，是先吃得饱饱的，再一觉到天亮。
“十天。”
“十天！”这么远？
那岂不是意味着十天他们都吃不饱穿不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