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回事？
归壹有些不解。
这时，她身后突然响起一道熟悉的女声：“谢谢你陪了我这么久，如今我便护你一程。”
归壹诧异，转身看向恩菱：“你能看见我？”
恩菱点头又摇了摇头：“有时候能看见，但能知道你在我身边，当初难产，也是你出手才得以救下我与喻儿。”她隐约见过归壹，但看的不太真切。
可那种有人在身旁的感觉十分强烈，如今将死，她倒是终于看清了归壹的模样。
归壹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也惊诧她竟然能送自己离开？
是了，这个幻境本身就是他们所为。
她默了一瞬，对着恩菱拱手：“多谢。”
如今她也救不了恩菱，这段幻境，真真假假已然让她存在在了其中。
恩菱对着她和善地笑了笑：“再见。”
说完，归壹的幻影慢慢飘散，最终消失在这月凝宫中。
恩菱看着已经昏迷的益阳煦与恩喻，留下血泪，她用尽全身气数，来换他们有来生。
归壹感觉自己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的一切都太过真实。
她转了转眼眸，从梦境中醒来。
所以她总算是出了幻境吗？
归壹唏嘘，他们的感情都太过艰难，有情人却未成眷属，甚至是危急到整个家族。
天命难违，是多么残忍的事情。
归壹消化了好一会儿，才回神过来，准备去找自己的师父。
这里，已经不是冰天雪地的模样，而是漆黑一片的岩洞。
她拿出了个夜明珠，往前走。
走了许久，都还未曾看到出口。
“这到底是哪儿？”归壹皱着眉头，心情十分不悦。
也不知道她到底进入了那幻境多久。
在那幻境之中，她倒是足足待了五年，但总不可能在现实中，也过了五年吧？
她走走停停，都快要失去耐心。
就在她想自暴自弃的放弃时，她终于看见了光亮。
归壹简直是是飞身而去，然后……突然被一股力吸引，不由她有所反应，直接把她拖了出去。
她感觉脑袋一阵晃动，然后就附在了一人身上，而她的周围，全是人。
这个地方，又是哪里？
归壹感觉全身剧痛，脑袋似要炸裂般，随及她便听到威严中带着审判的声音：“魔神阿荼，你可知罪？”
谁？魔神阿荼又是谁？
归壹瞬间反应过来，她这个样子，怕是没有从幻境中出来，而是直接由这个幻境又到了另外一个幻境。
她有些无奈，前一个还好，她作为旁观者。如今这幻境，是直接让她当做当事人了？
她能感同身受这人的疼痛。
而幻境之外，鲛人王宫中，归壹静静地躺在玉床之上，身边是眉头紧锁的重华。
从他们出了月凝宫到现在，已经过去月余，重华找到归壹时，她便是昏迷不醒。
他用精神力探入归壹的神识，却发现她被拖入了梦魇。
鲛帝听说后，也是十分担忧，他们鲛人对于精神力的控制，很是精准。
他们将人带入幻境变能让其沉浸其中从而失去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