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诸葛炎实在忍不住闷哼一声，趴在桌子上起不来。
半晌，重华才收了手，面无表情的样子像是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
而诸葛炎终于不再头痛，喘着粗气抬头，质问重华：“你对我做了什么？”
重华对诸葛炎的反应有些奇怪：“你还记得？”
“记得什么？”诸葛炎恼怒，知道方才肯定是重华搞的鬼，可又不知他到底是如何操作，明明都没有碰自己半分，却是头痛欲裂。
“哼，想不到你竟然还是个背后里使阴招的小人，归壹那么纯真的女孩，怎么会有你这么个师父！”诸葛炎只恨归壹不在这里，让她见不到她师父的真面目，而若是他去说，归壹肯定不会信。
不仅不信，或许还要讨厌他的挑拨离间。
而他，既然重华未出手都能让他头痛，自然也打不过，所以一时之间，他也只能逞口舌之快。
重华盯着诸葛炎，有些不解。
他明明抽离了诸葛炎对归壹的记忆，为何他还能记得？
“师父！”这时，归壹开门进来，打破了两人的僵局。
她转头一看，便看到了满头的诸葛炎，她小跑过去：“炎哥哥，你怎么了？”
诸葛炎自然也没必要告诉她实话，摇头：“突然头痛了一下，不打紧。”
归壹递给他帕子：“现在还痛吗？要不要看大夫？”
“不用。”又不是因为生病。
归壹仍旧担心：“那若是再痛的话，便去看大夫吧。”
“好。”诸葛炎对归壹露出了笑容，为她拖出凳子，“你先坐下。”
重华看着互动的二人，一时间竟然觉得自己是个多余之人。
看着归壹那对诸葛炎担忧的神色，心如同被刀狠狠刺了一下，极具烦闷。
重华有种感觉，他家的归壹，似乎离他越来越远。
倏地，他站起身。
“师父？”归壹不解地抬头。
重华看了她一眼，怕再看下去殃及池鱼：“你自己去王宫，等过了乞巧节，自行回来。”说完，也不等归壹答应，便直接离去。
“师父，怎么……”归壹的话还未说完，重华已经下了楼。
她叹了口气，方才的菜，点多了。
诸葛炎试探性地问：“壹壹，你有没有想过，有一天离开你师父独自生活？”
归壹抬头，瞪大了眼睛，思考了下诸葛炎的话：“离开师父？从未想过。”她离开了扶桑，能去哪儿？
“炎哥哥，方才我不在，你们是说了什么吗？为何我觉得师父很生气？”其实归壹很少见到重华生气。
平日里虽然他冷着一张脸，即便是她犯错的时候，也不及他这两天的脸色难看。
重华自然不会伸手打她，但这种感觉，也让她很难受。
她都不知道，重华为何如此生气。
是因为她非要留下来过乞巧节？
若是这个原因，重华根本就不会让她留下。
诸葛炎见归壹忧愁的模样，眸光闪了闪，没说实话：“没什么。”
归壹不怀疑诸葛炎的话，撑着下巴：“这就奇怪了，到底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