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份。
大街小巷各种商场里开始贴上了新的标语。
钱不但毛不了，物价还会越来越稳定。
新钱一元换旧钱一万。
大家拿着旧钱到处排队去换新的钱。
厚厚的一沓拿过去换回来薄薄的几张。
受到直接影响的就是秦淮茹这种小摊小贩，人们拿着旧钱过来让她给新钱。
可是她根本就没有。
只能借口说道：“你拿着我找的旧钱还不是能换新的钱，都一样的，到哪不是一万换一块啊！”
“我来你这买东西就是为了换钱，你都换不了我还买什么？到哪里不能买？”
顾客们可不跟她扯那么多，抬起腿就走。
秦淮茹的生意大受影响。
看着隔壁摊位热热闹闹的自己却冷冷清清，心里头自然不痛快。
“我说淮茹啊！”
隔壁摊位的女人提醒道：“要不然你抽个空把钱换了吧。这样下去可不行啊！”
“换钱就要耽误一天摆摊的时间，我们全家都等着吃饭呢。我这哪里走的开啊！”
秦淮茹惆怅的说道。
“一天不摆摊又不怎么样。你就在这个位置摆，人家老顾客都知道。大不了人家来了我帮你说一声不就得了。”
秦淮茹犹豫了一下。
想着好像也是。
她身上没有新钱，人家来了买东西换不到钱也是抬腿就走。
东西照样卖不出去。
想到这，她干脆把摊子一收。
回家赶紧跟贾张氏商量。
“现在旧钱换新钱，咱们手上没有新钱也不行。我们做生意用的钱多。干脆这样，我们两个分头行动。把手上的钱都给换了。我去银行换，你去看看外面个人有没有换的。我听说有的人比例还高一点呢。”
秦淮茹提议道。
“好像何家就在换钱啊。他们爷俩是咱们大院里钱最多的，听说外面一万比一，他们家九千就能换一块钱。”
“真的假的？”
秦淮茹想不明白，这不是赔了吗？
他们何家葫芦里卖的都是什么药啊？
“真的。好多邻居都去换了。我还说等着你回来跟你商量商量呢，我们在外面换，一万块钱换一块钱，肯定没有他们家九千换一块的合适啊。我看你也别去银行了，咱们把手里的钱都拿去给他换得了。”
秦淮茹犹豫了一下。
她想了一下，何家吃亏不吃亏的跟自己没啥太大关系。
主要是自己不吃亏就行呗。
这么一想，秦淮茹咬咬牙说道：“行，反正我今天不出摊了。咱们一块去吧。”
婆媳俩一拍即合。
走到前院的时候，邻居们已经把何雨柱家给围住了。
何大清维持着现场的秩序说道：“大家都排队不要着急。我们身上的新钱也有数。先到先换，换完为止！”
“大清，外面都是一万换一块，你们九千换一块岂不是就亏了！”
“对啊！你这是给我们大家伙发福利呢嘛？”
何大清笑笑说道：“我作为大院里的一代表帮助邻居们也是应该的。不过我提前说好啊，这九千换一块钱呢也是有附加条件的。”
“啥条件啊？”
何大清说道：“你拿九千块钱外加二斤的粮食，棒子面二斤，白面一斤或者是大米一斤才能跟我们换。如果没有粮食呢，最近不是出了一个什么票的政策吗？你们拿同等值的粮票跟我们换也行！”
“这太好了！”
邻居们都非常高兴。
现在换钱才是大事儿，而且因为钱面额的变化，外面的物价也稳定多了。
有钱就可以买到粮食。
至于这个粮票吗？
他们也不懂这个新政策是个啥意思。
不懂的还不如拿去换钱。
钱拿到手里才是踏踏实实的。
这样想着，大家都纷纷踊跃的过来报名换钱。
不一会儿的功夫，何大清家门口就堆满了粮食。
每个人都心满意足的离开。
排队排到了秦淮茹这里，所剩下的邻居们也已经不多了。
她观察了大家半天，感觉这样换，何大清不赔他也赚不到。
反而是自己，赚可是赚大发了。
于是干脆把身上所有的钱都给拿出来了。
“何叔，我这些钱能换多少？”
“还是按照刚才说的来。九千换一块钱，剩下的一千拿二斤的粮食或者粮票跟我换。”
“我们家没有粮票。”
秦淮茹想了想说道：“这样吧，家里头还有一些粮食，你点点。我们一起算算。”
何大清点点头。
去了一趟秦淮茹家里。
他们家这些年做生意还真比以前过的好了。
两个粮食缸都是满的。
一约称总共能有好几十斤的粮食，再加上秦淮茹手里的这些钱。
总共二百万换了一百九十块钱外加三大袋子粮食。
“这些钱是你的，粮食我就拿走了啊。”
何大清笑着把粮食抗走了。
秦淮茹还回头说谢谢呢。
秦淮茹拿着钱一分钟都不敢耽搁赶紧去摆摊了。
因为有了新钱生意也好了起来。
隔壁摊位的女人看她这么快就回来了，还换了不少新钱，好奇地问道：“你这从哪换的钱？这么快！”
“我们隔壁邻居，九千换一块钱，再给他拿一袋粮食或者给个粮票就能换。比外面可划算多了。”
“真的假的？”
女人也很惊讶。
“不信你去看看呗。”
“那行，我待会就去试试。”
经过秦淮茹这么一宣传，何大清他们家的钱基本上也都换成了旧钱。
他回家看着摆了一地的旧钱陷入了沉思。
问何雨柱道：“柱子，我也没整明白，换新钱换新钱，大家都急于把旧钱给出手，你怎么还往家里拿旧钱呢？”
何雨柱笑笑说道：“重点不是这些钱，是这些粮食和粮票。反正你不管，这些钱咱们分门别类的收拾好，我去搞定就好。我想做的事情肯定是亏不着的。”
他其实早就有计划了。
粮票制度最根本的原因就是国家的粮食不够吃了。
留着粮食比留着钱管用。
而且国家为了响应换钱，他拿着这么多钱去银行换还要给奖励呢，顺便再把粮食都换成粮票。
这些粮票都够他们家吃好几年的。
再说了，真等到灾年来到，他们家粮食比别人家多也不至于被人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