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6章 看穿
兰香一下子就感觉，自己被赵姨娘看穿了。
但赵姨娘什么都没说，没砸中周嬷嬷后，她也没再砸第二次，直接睡了。
而周嬷嬷，第一次面对赵姨娘的“凶狠”，好半天都没回过神。
等到赵姨娘睡了，兰香给她使眼色，她才出了屋子。
“嬷嬷日后还是少说话，多做事吧。”兰香好心提心，周嬷嬷只愣愣点头。
虽然她这个人心大，等到睡觉的点，还是很快就睡着，打起了大大的呼噜。
可等到第二天醒来，被赵姨娘阴测测的看了一眼，她整个人又都惶恐起来。
她总觉得现在的赵姨娘不对劲，非常不对劲。
虽然被贬了位份，是很大的打击。
可比起被乱棍打死，或者被贱卖赶家门，这样的惩罚，真的不算事。
毕竟在周嬷嬷看来，这陆家迟早都是大少爷陆司铭的。
赵姨娘作为陆司铭的亲生母亲，日后就算做不上家里的主母，那也肯定落不到差。
赵姨娘真的没必要如此“失常”。
所以周嬷嬷是真的想不通，为什么赵姨娘会变得凶恶，对她下狠手。
那个她所熟悉的……
虽然偶尔会气得尖锐的骂她蠢，但总体还算温颜温色好相处的姨娘去哪了？
周嬷嬷并不知道，她所认识的那个刀子嘴豆腐心的赵姨娘，只是对方故意营造的假象，昨日她见到的那个对她生出杀心的赵姨娘，才是真正的赵姨娘。
所以她现在不仅对赵姨娘的变化感到疑惑，对自己下意识生出的惶恐也觉得奇怪，赵姨娘只是说一句话而已，她怎么就怕成了这个样子？
甚至都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了……
“嬷嬷，我说的话，你没听到吗？”赵姨娘再度开口，别提周嬷嬷了。
就是旁边的兰香，心跳都极快。
她下意识的想帮周嬷嬷，却想起昨日赵姨娘看她的那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她顿时不敢再乱动心思。
是的，乱动心思。
昨日兰香之所以出手帮她过去素来看不起，也不爱搭理的周嬷嬷。
完全是因为现在的大少爷和过去不一样了。
兰香起了心思，想重新接近她过去压根看不上眼的大少爷，谋求未来。
这才打算和周嬷嬷下手，在周嬷嬷这里找机会和大少爷重新处好关系。
结果只一眼，她就知道，自己的心思被赵姨娘看穿了。
周嬷嬷在赵姨娘身边这么久，因为蠢和笨，又因为心思都在大少爷身上，所以对赵姨娘的手段和真实本性，一点也不了解，她兰香不一样。
她从十二岁进入陆府开始，就在赵姨娘院子里做事。
因为做事伶俐，心思灵活被赵姨娘看中，提拔成了贴身伺候的大丫鬟。
可以说，她很多三观想法乃至心机，都是赵姨娘给塑造培养出来的。
兰香自然对赵姨娘很是了解。
知道对方掩藏在好说话以及好商量表面下的真实嘴脸，到底有多可怕。
在她之前死了的两个大丫鬟，就是最好的证明。
所以兰香不敢再乱动了。
至少在赵姨娘彻底被扳倒，对她没有威胁前，她不能再有投敌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