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听我说完，洋镖门的做事规矩就是这样，我那么多情报免费送给你，你还不领情了？”
“好，那请你告诉我，婆娑门为什么监视我们，而不动手？就因为忌惮我背后的扎菲将军？不合理吧，你不是说他们的地位很高？”
左丘陵沉思了几秒，便自顾自继续说道：“其实说实话，婆娑门留住你们的目的，我也不是很清楚。”
“但你们身上肯定有他们想要的东西。”
我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十几秒，多年来的识人经验让我觉得，这家伙肯定不是在骗我，立场什么的都说不过去。
“接着说。”
左丘陵又一次呵呵笑道：“行，那我们接着讲刚才那两个矮个子，那东西对你来说，应该是很感兴趣的。”
“他们都是南裘门的癸字掮客。”
南裘门？
这个名字，我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但很快我就回想起来，这是小赤佬跟我提起过的一个门派，来历非常古怪。
“陆哥，南裘门是什么？我压根没听过这东西？”赵百灵在我耳边疑惑问道。
我耐心跟她解释了起来：“你还记不记得，当时我们进沙漠的时候，有人活生生被烧死的事情？那就是南裘门的手笔。”
“什么？？？那是人为的？？”
那东西，叫“虫阶烧身”。
这个名词，我至今没有忘记。
且不说它听起来，有些出人意料。
除此之外，它们还是北派土夫子最厌恶，最嫉恨的老江湖门派，最喜欢干些恶心人的勾当，精通下毒害人，专门以插香夺魁为好的，各种害人之法防不胜防。
招惹上了他们的土夫子，几乎没有一个好下场，就跟那古代的魔教一样， 到处惹事生非，偏偏还无人能防。
“这些都是小赤佬告诉我的，说他们是什么五毒教、巫教传来的教派。”
见赵百灵懵懵懂懂点头，我转而看向左丘陵：“你话里提到的癸字掮客是什么东西？”
“嘶，这你都不知道，大兄弟，有些让我意外啊，这消息放在外面，能够值不少钱呢，我该不该告诉你呢，这趟来我可没预料到你还要问这些问题……”
左丘陵沉思了起来。
手指头却在我面前捻了捻。
那模样。
一看就是在要钱。
我冷笑道：“少跟我来这一套，你不是想从我身上得到点什么东西？那你就乖乖配合我，这样大家都省事！”
“你……”
他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最后叹了口气：“要不是当年欠了那谁人情，我至于今天在你身上押注？”
“你说什么？谁的人情？”
“没什么，你仔细听好了，我接下来要说的，可是秘密中的秘密。”
左丘陵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了一把扇子，啪的一下打开了去，一边扇着一边摇头晃脑道：“这南裘门，可不仅仅只是像你说的那样，专门找土夫子的麻烦。”
“江湖之中，但凡有利可图，有人可骗，就会有他们的影子。”
“只不过这十年间，他们遇到了点麻烦，一直未曾露面，导致不少人忘记了这帮家伙的存在，认为他们就是针对土夫子什么的。”
“其实啊，这就是一帮喜欢专门搞破坏的怪人。”
我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叫他说重点。
“咳咳。”
“行行行。”
“南裘门里面规矩森严，跟那些古武门派一个样，分为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十个等级，其中由下到上，癸字最低，排名这个辈分的，统一叫做掮客，就是负责替南裘门打杂的家伙。”
“而这南裘门收徒纳新，还有个怪异至极的规矩，就是只收天残地缺之人，什么缺胳膊断腿啊，什么烧身子没屁眼啊，只要你有这样的缺陷，就能够进入到他们的门派里面，赚钱干活，卖弄手艺，那是样样都能，样样都来。”
赵百灵轻捂着嘴巴：“这么说，刚才那两个人披着长袍，是因为身上有缺陷？”
“陆哥，这个南裘门该不会是那种专门招聘被社会遗弃，或者有缺陷的人，培养他们的反社会人格，然后让他们来报复社会吧……”
啪嗒！
左丘陵打了个响指，非常响亮：“你看，看见没？还是读过书的人能懂我说的话，大兄弟，你该多读读书了。”
“少废话。”
“接着说。”
“南裘门的人为什么会盯上我？”
我追问道。
左丘陵呵呵道：“原因你自己不知道吗？你在国内外搞了那么大动静，现在才被盯上，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而且我觉得，以你这个级别的人物，少说也要辛字以上的戏子，有资格盯着你。”
“没想到他们就派出了癸字掮客，啧啧，还是有些小看你了。”
我再次追问：“辛字戏子，那又是什么玩意？”
“哎呀，问这么多，我头都大了。”
左丘陵揉了揉脑袋：“辛字，对应戏子，是南裘门专门用来插旗的先手，他们最懂易容，能轻而易举融入到各个国家之中。”
“就是演技很好的间谍？”
赵百灵说着。
“没错！”
“就是间谍。”
“呵呵，大妹子，你真聪明。”
左丘陵说着说着，又鄙夷的看了我一眼。
我作势就要起身离开，他赶忙讪笑道：“哎哎哎，别走别走，我赶着点儿说还不行么？南裘门盯上你啊。”
“其实有很多渊源，其中嘛，自然是因为你带走了他们惦记上的东西，比如十二兽首之一，那也是他们想要的。”
听到这，我总算捕捉到了点有用的东西，这家伙两次提到兽首，而且字里行间似乎对兽首这东西不太感兴趣。
那就意味着，是别的什么。
“再比如……”
“巽土之鼎。”
下一秒，他所说的话，让我心中当时便起了杀心，猛然掏出了放在腰间的那把木枪，对准了他的脑袋。
也不管这东西有没有用，我嘶声说着：“你刚才说了什么？再说一遍我听听。”
“呵呵，大兄弟，这又不是什么秘密，只不过你知道晚了而已，在我们洋镖门的眼里，都不算什么。”
左丘陵伸出手，按住了我的木枪：“再说了，你拿这加了迷幻药的假枪对着我，子弹又打不出来。”
“咋滴，你想迷晕我，侵犯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