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看到宋淼淼警惕的目光，原本就薄的脸现红霞遍布，只觉得自己的脸好像被抽了一耳光。
“眉舒，你在做什么？”
一道尖锐的声音传来，随后，一个衣服花花绿绿的男子走了过来，揪住那女子的手臂。
宋淼淼见那一片花花绿绿，简直跟东北大花袄一样，连厚度也很相似，这男子脸蛋圆胖，身材矮小，她穿的衣服在这凤春楼内也是格格不入的厚度。
虽然，这厚度才是正常人在冬天该穿的。
叫眉舒的女子浑身发抖，见那圆胖脸男子走进，浑身抖得更厉害了。
宋淼淼不准备多管闲事，她自己事情都还没解决，哪有功夫解决别人的事情。
转身欲走，衣角却被眉舒攥住了，宋淼淼扭头，对上一双泫然欲泣的翦水秋瞳：“公子，奴家求求您，别走。”
东北花袄终于走了过来，一看见宋淼淼，就换了一副面孔，跟方才的凶神恶煞判若两人：“这位小公子，我看你多有拘束，怕是头一回来咱们这凤春楼吧？”
这男子走进，一股脂粉味扑面而来，但并不廉价，反而还很清新。宋淼淼对他的印象稍微好了一点。方才还以为这男子是这女子的老相好，看见她找别人不高兴了，自己才准备离开。看着架势，他约莫就是这楼里的龟奴了。
感受到自己的衣角一抽一抽的，看来那女子吓得不清，宋淼淼轻咳了一声，做样子松了松衣领：“本公子来找伙伴，随便看看。”
那龟奴笑得更灿烂，满脸横肉堆积在一块儿，眼睛都快陷进肉里了，他道：“小公子随便看，我们这儿的姑娘都是京城一顶一的好！”
随后，他瞪了一眼宋淼淼身后的女子，道：“还不快赶给小公子落座倒茶？”
身后女子一颤，然后娇声道：“公子请坐。”
宋淼淼道：“不用了，我就随便看看。”
龟奴一看宋淼淼要走，当即不知从哪抽出一根鞭子，甩在眉舒身上！
“你这贱货，叫你好好伺候公子，你就这么伺候的？”
合着是把宋淼淼要走的原因归咎在这女子身上。
宋淼淼见她脸一下子就白了，额角留着汗，贝齿咬着嘴唇，隐忍不发。
为了让妓子听话，青楼对之打骂是常事，有些人望这瞅了眼，又兴致缺缺地挪开视线。
宋淼淼顿了三秒钟，最后还是道：“别打这姑娘了。”又问她：“你叫什么名儿？”
方才就听到，这话不过是说给龟奴看的，果然，龟奴的脸色由阴转晴。
女子楚楚可怜：“奴家叫眉舒。”
宋淼淼搂她的腰肢，温润一笑：“眉舒是吧？陪本公子喝杯酒吧？”
女子自然是求之不得地点头，宋淼淼扭头看龟奴：“看什么？本大爷跟人调情你还要在一旁观摩？”
龟奴讪讪一笑：“公子您吃好喝好，若是这贱蹄子不老实，您叫一声，小的就来了！”
龟奴一步三回头，宋淼淼只好搂着那女子往反方向走，龟奴只能看见宋淼淼的手放在女子的腰肢上，十分亲密，实际上，宋淼淼举目四眺，寻找公孙儒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