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宠成瘾

顾南西

首页 >> 病宠成瘾 >> 病宠成瘾最新章节(目录)
大家在看书荒了,写书才发现原来我很牛予你熠熠星光我和我姐一起穿越了选秀黑幕,一首七里香打哭关系户重生之闲云野鹤玄学大佬被乖兮兮的奶狗缠疯了错恋人生城边边帝师的福运小妻这个中医有点强
病宠成瘾 顾南西 - 病宠成瘾全文阅读 - 病宠成瘾txt下载 - 病宠成瘾最新章节 - 好看的都市言情小说

第七章 两处情深

上一章目录下一章阅读记录

女人递上一件深蓝色的风衣:“小姐,这是一位先生让我转交给你的。”

迟疑了一下,阮江西接过外套,对着女人说了声谢谢,礼貌地询问:“请问他还说了什么?”衣服上,有顾白惯用的古龙水,阮江西并不陌生。

她猜的没错,顾白果然带女人上酒店开房来了。阮江西皱眉,有些担心。

“那位先生说,”女人顿了顿,有些语塞似的,许久学着漫不经心的语气复述顾白的话,“他说他比某人体贴多了,请你货比三家。”转达完,女人匆匆便跑进了黑夜里。

顾白的话,总是这样,一分玩笑,九分不正经。这某人,说的是宋辞,货比三家的货,是顾白自己。只是阮江西她不太喜欢货比三家,因为,她确定,她的宋辞无人能及。

阮江西笑了笑,拿着顾白的衣服,并没有穿上,只是垂着眸子,等在门口,任夜里的风,吹红了脸,她往衣服里缩了缩,有些冷。

又几个须臾,阮江西看了看时间,眸间浮出些许不安的慌张,她抬脚便要离去,身后,女人的声音喊住了她。

“阮江西。”

阮江西回头,眉头锁紧了。

叶以萱从酒店门口走过来,披着黑色的女士西装,环着手臂站在台阶上睥睨:“真是冤家路窄。”

冤家路窄,何尝不是呢。阮江西语气清冷:“我不想和你发生任何不愉快,我会无视你,也请你无视我。”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阮江西的性子向来如此。

叶以萱不离开,反倒走近了一步,抬起有些尖瘦的下巴,语气嘲讽:“你这么让人讨厌,碍着我的眼了,没办法无视。”

显然,叶以萱以阮江西为敌,哪会轻易善罢甘休,阮江西之于她,便像眼里的沙,容不得也放任不得。

叶以萱挡在阮江西前面,神色不屑:“怎样?我就是看你不顺眼。”

“让开。”轻灵的嗓音微沉,阮江西凝眸相视,冷了颜色。

叶以萱不让反近,嘴角发出一声轻蔑的嗤笑:“奉劝一句,嚣张跋扈也要有个度。”她凑上前,眼里针刺般,犀利如刃,“等宋辞恩宠不再的时候,我不会对你客气。”

叶以萱看不惯阮江西,多半还是因为宋辞,女人的嫉妒心,向来能敌千军万马。

阮江西不瘟不火:“那就等那个时候再出现在我面前,现在,”睨着黑亮的眸,冷冷看叶以萱,“请你滚开。”

请你滚开……

这大概是阮江西生平以来,第一次骂脏,放下了她的修养,这么堂而皇之地表示她的厌恶。

叶以萱脸一僵:“你——”气绝失语,她抬起手腕就往阮江西脸上甩。

一只皓腕截住了叶以萱的手,动作不疾不徐,冷冷的眸,像落了冬夜的星子,阮江西道:“我不愿与你争执,但也不会容忍你的无理取闹,这是宋氏名下的酒店,保安应该很快就会过来,如果你不想太难堪的话,现在就请你离开。”

叶以萱所有精心伪装的平静全部打破,眼底血丝乍现,她尖叫:“阮江西——”

阮江西面无表情,直接背过身去,接听电话:“有什么事吗?”

“阮小姐,宋少在不在你身边?”

是秦特助的电话,语态听起来十分焦急。

“他去取车了?怎么了?”不知是否是风太大,阮江西的睫毛都有些颤动,投射在眸中,一片慌乱。

秦江顿了顿,尽量镇定下来:“阮小姐,我想宋少的记忆可能提前清零了,电话不通,可能是出事了。”

身体骤然轻微地颤抖,握着手机的指腹很用力,指尖有些泛白,久久沉默后,阮江西开口,连声音都在颤抖:“秦特助,我现在有点害怕,没有办法冷静,我需要你的帮助。”

此刻,她胆战心惊,极度害怕,所有理智全部崩盘,慌乱得不知所措,

声音颤抖得愈发厉害,她带着央求的语气:“秦特助,你帮帮我,我有点怕。”

听得出来,阮江西所有惯有的冷静与从容全部被击垮了,懦弱又无助得像个迷失的孩童。

秦江心惊:“阮小姐,你先不要慌,我已经让人过去了,宋少应该还在附近,很快就会有消息的,而且你和宋少的手机里都安装了定位,他只记得你,一定会去找你,你冷静下来,站在那里不要——”

电话里的声音还未落音,叶以萱一把扯过阮江西的手:“阮江西!”

“啪——”

手机砸在地上,滚到路中间,一分为二,屏幕暗下去,毫无声响。阮江西猛地抬头,眸中满覆冰凌,尽是摄人心魄的冷。

叶以萱被阮江西的眸光惊愣了一下,怔了一下,才喊道:“我在和你说话,你算什么东西居然敢无视我。”

冰冷的眸,突然翻涌起火光一片,灼灼睃视,阮江西吼:“滚!”

褪去所有温和,她暴戾得像头发怒的狮子,全然没有任何理智,一身森冷的狠意,叶以萱被摄住,一时忘了反应。

阮江西转身便跑到路中间,蹲在地上,颤着手在地上摸索,灯光很暗,路面上照不到一点光线,隐约可见她白皙的手指,抖动得厉害。

“叭!”

突然,十字路口出,拐进来一辆重型货车。阮江西抬头,一抹强光猛然撞进眼底,她忘了所有动作……

“江西!”

一股大力拉扯,她重重跌进一个宽厚的胸膛,只听咔嚓一声,货车碾过手机,顿时粉碎而过。

阮江西失魂落魄,空洞的眼,盯着马路中间那一堆金属碎片。

“你不要命了!”顾白失声大吼,摇着阮江西的肩,暴怒到理智全无,“你蠢啊,不会看路吗?你这该死的女人想找死是不是?”

顾白的话,字字都骂得很难听,他与阮江西十五年朝夕相处,从来没有对她发过这么大的脾气,刚才,他真的快要被她吓死了,关心则乱,哪里还顾得上风度。

骂完,又有些于心不忍,扶起还在怔愣的阮江西,声音放软了几分:“怎么不说话?是不是被骂傻了?”

阮江西失神,指着马路中间的一堆金属残骸,喃了两个字:“手机。”然后挣脱开顾白就要去捡。

车来车往,她几乎横冲直撞,顾白一把紧紧扣住阮江西的腰,将她往路边上带,嘴上抱怨:“老子管你一个已经够累了,谁管你的手机。”

她很慌乱,抓着顾白的衣服:“怎么办?手机坏了。”声音,竟有哽咽。

顾白捡起掉在地上他的那件深蓝色的外套,披在阮江西有点瑟瑟发抖的肩上,好声好气地安慰她:“坏了就坏了,我给你买一卡车这样的同款。”

阮江西却用力地摇头,眼眶忽然便红了,紧紧抓着顾白的手:“他一定在找我。”

宋辞,又是宋辞,只有他,才能让阮江西这样方寸大乱。

顾白张张嘴,竟说不出一句话来,他何尝不知道,除了宋辞,谁又能左右阮江西的情绪。

她心慌意乱极了,一双墨染的眸子迎着风,光影凌乱破碎得一塌糊涂,似乎手足无措,她只是紧紧地拽着顾白的袖子:“顾白,怎么办,他找不到我怎么办?他什么都不记得,他要怎么办?”字句,竟有些声嘶力竭。

对于宋辞的病,顾白并非一无所知,只是动用了顾家所有的人脉,却也只查到了冰山一角。

顾白曾想过,宋辞那样的病患,如何配得上他顾家的江西,只是,亲眼所见之后,才大彻大悟,原来不是顾白非阮江西不可,是他家江西,非宋辞不可。

苦叹一声,拍着她轻微颤抖的肩,顾白轻言安抚:“别慌,不会有事的,宋辞的智商不会那么低。”

阮江西抬头,一言不语,拉开与顾白的距离,声音压得很低,只说:“谢谢。”

转身,她走出顾白身边,深蓝色的外套滑落在地。

这个倔强又冷漠的女人!顾白苦笑,捡起外套,跟在阮江西身后。

隔着叶以萱三步的距离,阮江西冷冷看着她,一双眸,似覆了千年不暮的冰,冷得刺骨。

叶以萱心惊,下意识便退了一步:“你想干什么,不就是个手机。”刻意扬高了声调,有几分虚张声势的意味。

阮江西沉默,走近两步,抬起白皙的手,重重一巴掌落下。

“啪!”

很重,很响,阮江西几乎用了所有力气,甚至月色下,隐隐可见她掌心泛红。

顾白惊住了,十五年来,这是第一次,教养堪比欧洲贵族的阮江西对人动粗。

叶以萱更没想到阮江西会直接动手,整个人都懵了,许久,火辣辣的疼痛感灼烫了整个侧脸,她猛地抬头:“你敢打我!”

说完,叶以萱抬手就往阮江西脸上掴。

手,被擮住,力道很大,叶以萱的手腕瞬间红了一片,侧眸看过去,阮江西身边的男人,满眼慑人的冷傲:“你敢动她一下试试。”

这个男人,叶以萱并不陌生,能操控整个H市法界的人,她得罪不起,手被狠狠甩开,他站在阮江西身侧,挡住了所有光影,满身凌厉的狠绝:“赶紧滚,要是等我动手,就不会像我家江西那么温柔。”

好一个阮江西,居然有这样的依仗。叶以萱猝火的眸光落在阮江西身上,许久,重重哼笑离去。这笔账,叶以萱自然是记下了。

不待叶以萱走远,阮江西转身就往车道上走,顾白拉住她:“你别去,你在这等着,我去找。”没有半点命令的语气,几乎像是央求。

阮江西回头,眸光冷冽:“别管我。”

顾白非但没有松手,手上力道大了几分,一把将阮江西拉到跟前:“如果你能冷静一点,能不要浑身颤抖得连路都走不稳,我可以不管你。”

她怒目相视,像只浑身是刺的小兽,身体,愈发颤抖得厉害。

此时的阮江西,毫无理智可言。

顾白一只手抓着她,一只手将她消瘦的身体整个裹紧深蓝色的外套里,竖起衣领,遮住她近乎纸白的脸,顾白揉了揉她的脑袋:“待着别动,你先在原地冷静一下,什么都不要做,别让我分心,别让我担心,我会帮你把他找回来。”嗓音沉沉,他看着阮江西的眼睛,一字一字如扣紧的弦,“江西,相信我。”

没有片刻的迟疑,阮江西摇头:“顾白,我没有办法什么都不做。”她想,她的宋辞,一定在某个地方等着她,她如何舍得让他等。

挣开顾白的手,阮江西转身走进了昏暗的路口,毫无犹豫,带着一身不顾一切的决然,那么消瘦的背影,越走越远。

顾白呆在原地,喃了一句:“这个固执的蠢女人。”摇头苦笑,他朝着前面的人大喊,“老子最讨厌愚蠢的女人。”

骂完,快步跟了上去,走在阮江西身后,挡住身后所有来往的车辆。

讨厌?那为何如此战战兢兢地寸步不离,一眼都不敢移开。说阮江西愚蠢,顾白却也算不得是聪明的人。

夜色更深了,月隐云层,天际,毫无半点星子。地下车库,人行横道,车来车往里,阮江西毫无头绪毫无章法地寻觅,像个傻子一样地喊着宋辞的名字。顾白呢?他也像个傻子一样,不敢离她一米远。

顾白想,他妈的真蠢,不然怎么被这么一个蠢女人支配得不知道东南西北。

“叭叭叭——”

车道里,阵阵车鸣尖锐刺耳,震耳欲聋一片混乱,只见车道正中间,一男一女毫无方向地横冲直撞。

一辆货车猛踩刹车,险些撞上护栏,车窗摇下,中年司机探出头破口大骂:“你他妈的找死啊,找什么晦气!”

车道中央,男人转过头去,样貌生得十分俊朗,对着货车司机,表情有些无奈:“我也想骂她,忍得都快吐血了。”

司机先生愣住,不知所云。

“可是,”男人抱着手,走到货车车窗口,眼神骤然冷却,“我都没舍得骂一句,什么时候轮得到你。”

语气,有种隐忍不发的威慑。

中年司机不由自主地抖了抖眼皮,强忍慌张,嘘声嘘气地骂了句:“你、你神经病啊。”

男人却不以为意地耸耸肩,从衬衫的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从车窗扔进货车里,轻描淡写语气:“回去找一个好一点的律师,现在,”漫不经心般,精致的眼扫过货车的牌照,他说,“滚吧。”随即转身,跟在前面女人身后,为她挡开过往的车辆。

货车司机捡起车里的名片,只一眼,手抖了:“顾、顾白。”完了,惨了,摊上大事儿了,这是男人此时唯一的想法。

“叭叭叭——”

车鸣声振聋发聩,久久不息,车道上,来往车辆拥堵,水泄不通,整个街道,完全乱了套。

阮江西熟视无睹,毫无章法地寻觅每一处。

顾白一把拉住她:“江西!”他终于忍无可忍,大吼,“够了。”

她抬起眸子,眼眶通红,凝雾的眸茫然若失,美丽而空洞,一汪死寂。

顾白终是心软,软软央求:“够了,江西,不要再找了。”

她一动不动,空洞的眸缓缓抬起,声音干涩得嘶哑:“车太多了,我找不到他。”眸子微敛,声音哽咽,“顾白,我把他弄丢了。”

毫无预兆,她泪湿了眼眶。

顾白怔在原地,顿时,手足无措。这是阮江西第二次在他面前哭,每次,都因由宋辞。

“别哭了。”顾白低下头,轻声哄着,“就算翻了这条路我也帮你把他找出来,别哭了。”就着袖子,给她擦眼泪,动作很轻,又笨拙,“你继续哭的话,我会方寸大乱。”

大概也就只有一个阮江西,能让顾白这样方寸大乱。

半个小时后,环国道,停了十几辆警车,沿江整条街道全部封住,这样的警卫阵仗,前所未见。

小张从警多年,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架势,整个警局以及检查厅都全部出动了,连警犬都没放过一只。

这得多大的罪犯啊!

小张很好奇,凑到刑侦组队长跟前:“队长,到底是个什么穷凶恶极的罪犯,需要把整条国道都封了吗?沧江路那边都堵成一团了,不会是什么大毒枭吧?”内心,是抑制不住地激动,H市太平太久了,好多好多年都没有出现过这么大的案子啊。

队长一边指挥警署里的几条刑侦犬,一边说:“顾律师的电话都打到审判长那里了,哪里能马虎。”挥手赶人,“去去去,赶紧去找人。”

小张撇了撇嘴:“连罪犯的画像都没有,就一个车牌号,上哪去找啊。”拿着上级的密函,一番端详,“这车牌号倒不简单,这么多零,一看就是大人物的座驾。”凑过去,“队长,这个车牌怎么看着有点眼熟啊?”

队长仔细瞅了几眼,一拍脑门:“这是锡南国际宋少的车牌,上次局长还特意给我们看过。”

再一瞅,三个零,这样的车牌,H市挂得起的屈指可数,不想,竟是H市最大的BOSS,难怪整个警署和监察厅都出动了。

小张警察不淡定了:“我擦,这罪犯胆子不小啊,连宋大少的座驾也敢偷,难怪不仅惊动了审判长和顾律师,连锡南国际的人也一波一波地过来。”

“那不是!”队长马不停蹄,立刻指挥,“1队、2队、3队赶紧的,把警犬都带上,你们立功的机会来了。”

锡南国际的案子,这要破了,升官发财还远吗?小张警察同志赶紧挑了条最威武雄壮的警犬,侦查去了。

半个小时后……

“队长,我找到了。”

小张警察一声吆喝,不仅队长,连局长都过来了。

局长大人表情很严肃,很迫切:“人在哪?”

小张警察不解:“什么人啊?丢得不是车吗?”

局长急眼了,直接嚎上一嗓子:“宋少在不在车里?”

小张警察懵了,局长直接从车窗外往车里钻,大半个身子在外,小半个身子探进去,喊:“宋少,宋少。”军帽都掉在了地上。

局长大人还是第一次不管他衣冠楚楚的形象,做着刑侦犬做的事情。

“难道丢的是人?”小张慌了,问一边的队长,“队长,你别吓我啊,不是宋少丢了吧?”

这H市,还有哪个不要命得连宋少这尊祖宗都敢偷?胆子好肥!

队长只嚎:“还不接着去找!”

完了,还真是宋少丢了,要是人相安无事找回来也就算了,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小张警察拔腿就去找人。

路对面,统一穿着黑色西装,几十个人,地毯式搜寻,这些,是锡南国际的人。

“怎么样了?”张晓满头大汗地跑过来。

秦江指了指路边空车:“宋少不在车里,车灯被撞坏了,从旁边的绿化树来看,撞击力应该没有很大。”

“本家和唐家那边都来过电话了,应该是听到什么风吹草动了。”

张晓刚说完,唐易从街对面赶过来,行色匆匆,显然是刚到,看了一眼车里的状况,随即吩咐:“让宋老三出面,宋家那边不能漏一点风声。”

秦江思索:“三小姐?三小姐还在Y市。”

唐易想了不想:“不管用什么法子都得让她去兜着,宋家的人,没几个人会盼着宋辞好,恐怕巴不得趁着风吹草动出来蹦跶。”

秦江十分苟同:“唐少分析得有理,宋家的人确实没什么好心。”特意加重语气,指出,“尤其是唐氏。”

宋家唐氏,那是宋辞的母亲,当年名动H市的唐家小姐。

对于这个从小不亲疏的姑姑,唐易竟无言以对。许久,稍微侧眸,提了提音调:“听够了?”

车后面的绿化树下,探出来一个脑袋,毛茸茸的齐耳短发,乌溜溜的眼珠,转呀转。

这听墙根的,正是阮江西那位不着调的经纪人。

陆千羊嘿嘿笑着:“风大,闪了耳朵,没怎么听清楚。”凑过去,弯着腰仰视唐易,“有几个问题没搞清楚,唐天王,求科普。”

绿化树下,又凑出来一个脑袋,是阮江西的助手,跟在陆千羊后面,重复:“求科普。”

听完墙根,还要八卦,果然是狗仔出身,鼻子比狗还灵。

唐易挑挑眉:“比如?”

陆千羊立眼巴巴凑近:“比如宋老三是谁啊?宋家那个巾帼女政客吗?那岂不是宋辞的姑姑?宋唐氏怎么回事?天底下还有不盼着自己儿子好的母亲?你唐家是怎么教养出这等奇葩的?还有,宋家的人想怎么蹦跶?难不成打锡南国际的主意?当宋大少软柿子吗?是找死还是找死啊?那将来可是我家江西的聘礼,谁敢抢?”

一口气,不带喘气,不打腹稿,问得十分顺溜,确实具备一个专业狗仔的素养。

唐易伸出一根手指,撑着陆千羊的脑袋,往后一推:“你问题太多了。”

陆千羊揉揉脑门,想了想:“那我只问一个问题。”实在忍不住爆棚的八卦心,眼巴巴地看着唐易,“宋少是怎么回事,那样的一个人物,出了什么问题才会连回去的路都找不到?”

今晚整出这么大动静,锡南国际与警方给出了统一口径:宋少迷路了。迷路了?除非宋少脑子抽风!陆千羊才不会信这种骗鬼的话。

唐易好笑:“小狗仔,阮江西的男人可不归你管。”

转移话题,有猫腻!

魏大青接话接得很快:“阮江西归我们管。”

陆千羊点头附和,一脸你奈我如何的无赖样:“你不说也没有关系,大不了我重操旧业。”她大放阙词,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天底下还有狗仔挖不出的事吗?等着,我会把你唐家的祖坟都挖出来瞧瞧。尤其是那个宋唐氏,她的风流史我都给她掘地三尺了!”

放完狠话,陆千羊拖着魏大青雄赳赳气昂昂掉头就走。

“等等。”唐易很无奈。

陆千羊掉头,笑得一脸痞气:“乖乖,从实招来。”

怎么会有这么流氓的女人,唐易投降了:“借一步说话。”

“走走走,找个隐秘的地方,咱两偷偷滴!”大手一挥,推开魏大青,陆千羊屁颠地跟着唐易。

魏大青连白眼都懒得翻了。

整整四个小时,警方将沿江路掘地三尺,只是,除了宋少那辆被撞坏的座驾,一无所获,这事儿,难办了。

“马上就快一点了,是你自己回去,还是我把你扛回去?”

隔着车门,阮江西安静地坐在主驾驶座上,对顾白的话仿若未闻,空洞的眸,毫无生气。

如此失魂落魄,整整四个小时,阮江西对外界没有反应。

顾白二话不说,打开车门直接把阮江西抱出来,她却一动不动,乖顺得让人心疼,仰着头,白皙的脸毫无血色,她自言自语,似呢喃:“方向盘上有血。”

“那一定是宋辞的血。”

“他受伤了。”

苍白的唇,被咬得丝丝血红,眸光毫无焦距,阮江西所有情绪,连同魂魄都被宋辞抽空了。

这时的她,像极了十五年前顾白第一次见她时的样子。抱着她的手紧了又紧,顾白轻哄:“江西,就这一小会儿,别去想宋辞,让你自己歇一下。”

她看他,死寂的眸,没有半点光影:“放我下来。”

嗓音,决然至极。

阮江西啊,怎么舍得不去想宋辞。顾白将她放下,抓着她的手并没有松手:“你要去哪?”眉宇间尽是担忧。

“我去等他,既然找不到他,我就在原地等他来找我。”她挣开顾白的手,宁静相视,“顾白,你回去吧,我很冷静,你不用担心我,今天谢谢你。”

很冷静吗?那如何声音在抖,连同整个身子都在轻颤。

顾白松手,只说:“我陪你。”

“不用。”

没有再多话语,阮江西转身便走进夜里,冷风习习,她挺直的背脊,那么消瘦,那么决绝。

顾白摇头,除了苦笑,只剩空叹。

陆千羊上前:“顾律师,你还是回去吧,江西有我看着,不会出什么事,正好法院的审判长和监察厅的厅长都在找你,说你谎报杀人案,强制封了国道,知法犯法罪加一等,气得要吊销你的律师执照,要不是事关宋少,说不定现在就把你抓到牢里去。”

陆千羊刚才才知道,没有调令,警察局根本不敢封国道,顾律师直接强权压人,以妨碍司法公正拒捕杀人犯为由直接把警察局局长逮过来了。顾律师真敢玩,这样胆大包天,吊销律师执照还算轻的。

顾白满不在乎:“让他吊销,我失业了,我就不信阮江西那个狠心的家伙不养我。”说完,朝着阮江西的方向小跑过去,边喊,“阮江西,快把风衣穿上,要是感冒了,我不心疼,心疼的是你家宋辞,你舍得?”

律师执照算什么,顾律师啊,只管阮江西的细末。

“诶!”陆千羊重重叹了一口气,她觉得吧,男女之间那点事,真受罪,感情这玩意儿,太危险了。

夜灯昏黄,远远投射,在路面洒下点点斑驳。

已是夜深,酒店门口毫无人烟,唯独男人抱膝坐在台阶上,侧着头,玻璃橱窗里,倒影出容颜绝美。

只一眼,阮江西红了眼眶,宋辞,是她的宋辞呢。

“江西,他在等你。”

阮江西笑着,眼角水光凝凝。

雨过天晴,阮江西终于活过来了。

顾白走到她身侧,笼了笼她肩上披着的外套:“你那颗悬着的心现在可以放下了。”只是,他那颗悬着的心,空落落的,用手背蹭了蹭她冰凉冰凉的小脸,“去吧,到他身边去,不要再哭了,江西,再也不要哭了。”

阮江西看着顾白,轻轻点头。

他说:“我走了。”他笑了笑,转身。

“顾白。”

顾白站定,转头:“怎么了?”

阮江西走近,将外套脱下来,抬手,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臂,她说:“夜里很冷,不要生病了。”

将外套递给他,阮江西先于转身,她穿得很单薄,夜里,看着很消瘦。

阮江西啊,总是这样让他心疼,光是如此看着,心头便疼得翻天覆地。顾白眼眶有些灼热,垂头,敛下黯淡的眸光,朝着相反的方向偏离。

不远不近处,陆千羊抱手看着,对着顾白投去赞赏的眼神,带了点讨好:“顾大律师,你功成身退不带走一片云彩,我佩服你。”

她是真心佩服,阮江西毕竟不姓顾,顾白这样毫无保留相待,必定是情深。陆千羊第一次觉得,顾白虽然不是个好律师,但是是个好男人。

顾白一贯地玩世不恭:“我离开只是不想看见他两亲热,碍着本律师的眼。”

“……”

顾白律师这张嘴,往往总是不太讨巧。

顾白将外套搭在肩头,迈开修长的腿,走入路灯里,影子拉得斜长,不大会儿,扔过来一句:“不要在我家江西面前破坏本律师的形象。”

“……”陆千羊除了点头还能说什么,恐怕,除了一根筋系在宋辞身上的阮江西,明眼人哪个看不出来,顾白这一腔情深。

何必,这样这样战战兢兢欲盖弥彰。

顾白迈开长腿,消失在夜色里。

“这个世界果然是公平的,顾律师克了那么多人,遇上江西这个克星,还不是乖乖认输。”陆千羊有感而发。

魏大青点头,补充:“嗯,咱江西遇上宋辞,同样要乖乖认输。”

万生万物,一物降一物啊!

后面,特助秦江不以为意:“我家老板也讨不到赢头。”

也是,两处情深,色令智昏。

“小青,你去警察那销案。”

魏大青有点不情愿,他也想见证

“宋辞。”

声音很轻很轻,有些颤音,阮江西微微倾着身子,探向坐在台阶上的宋辞。

宋辞抬头,恍然迷茫的眼,猝不及防瞧进阮江西的眸中,平日里深不见底的眸子,此时,清澈如孩童。手指处,有稍许干涸了血渍。

“阮江西?”有些迟疑,又有些迫切,他往前凑近,仔细又专注地看阮江西。

失去记忆,却独身一人,宋辞是这样小心翼翼。

她点头:“嗯,是我。”她伸出手,轻轻拂了拂宋辞的手指,“是不是很疼?”

宋辞一动不动,褪去了平日一身强势,柔软又听话,摇头说:“不疼,只是刮到了。”

“我疼。”眼眶有些红,她俯身,唇落在宋辞额头,声音涩涩,“心疼得难受。”

宋辞身子僵了一下,没有任何动作,只是一双灼灼有神的墨瞳,似乎要看进阮江西眼底,那样痴缠。

“不要心疼,我不疼。”宋辞似乎有些手足无措,伸出手去触摸阮江西的脸,轻轻柔柔地拂着,“我不记得我是谁,但我记得你,你是阮江西,记得你的话,也记得你的样子。”

阮江西抓着他的手腕,紧紧握着,用脸蹭了蹭:“嗯,我是阮江西,我来找你了。”

宋辞反手将她的手抓住,完全不顾及手指的伤,紧紧拽着:“你怎么那么慢,我都等了你五个小时。”宋辞眉头一皱,“手怎么这么凉?”凑过去,放在唇边吹气,捂了好一会儿又将阮江西的手揣进怀里。

阮江西俯身,亲了亲宋辞的指腹,小心避开他的伤处,坐在他身边的台阶上,她说:“是我不好,这么久才找到你。”

宋辞抬头看她,有点埋怨:“当然是你不好,我给你打了那么多电话,你居然一个都没有接。”说着,将手机掏出来,给她看,“手机都没电了。”冷着一张俊脸,“可是你为什么不接?”

许是没了记忆,又不曾接触人群,宋辞显得十分偏执己见。

阮江西耐心轻缓地解释:“手机摔坏了,我不是故意不接的,为什么不给别人打电话?”

宋辞理所当然:“我说过了,我只记得你,只记得你的号码,是一号键。”他板着脸,有些恼怒她,“你要是再不来,我就去你家找你。”他有些得意,“我记得你家在哪。”想了想,又补充,“记得你的公司在哪,也记得你说过你经纪人的地址,如果你一直不来找我,我就去找你。”

阮江西侧抬着头,笑着看他:“那你记不记得我们是恋人?”

“当然,我记得我亲吻过你。”隔了几秒,宋辞很认真地补充,“我们还一起睡过。”

不知想到了什么,他脖颈突然有些泛红,转过头去,不看阮江西。

没有记忆的宋辞,初始,真像个孩子。

“别的呢?”

“除了你,什么都不记得。”宋辞沉了沉言,“想了好多你说过的话,才想起来我叫宋辞。”

他啊,记得所有相关阮江西的细枝末节,却连自己的名字也是以她的名义记下。到底是什么样的精神意识,这样不可思议,让宋辞连自己都忘却得一干二净,却对阮江西记得这么丝毫不差。

“没关系,想不起来也没关系,只要记得,我是阮江西,是你宋辞的女人就够了。”阮江西起身,整了整裙摆,伸出手递到宋辞跟前,“我们回家吧。”

宋辞稍稍思考,说:“我只记下了你家里的地址,我要去你那里。”

------题外话------

中午是午休时间,更新不好,更新时间改为上午八点五五

上一章目录下一章存书签
站内强推散文杂文集超级女婿谍战,日谍被我抓光了振兴东汉天唐锦绣三国之无上至尊足球:神级中场,哈兰德惊呆了满级大佬她专治各种不服首长红人:权力巅峰从御医开始我的极品美女老师极品小保安三国:大魏庶子,开局截胡邹氏小祖宗她是顶流大佬的心尖宠师尊逼我成真仙械蠕三国:开局天宝将军,举鼎震董爹重回八零,怒甩渣夫二嫁糙汉厂长都市异能这个房产中介有点东西极品装备制造师玩我呢?新手任务是长平之战?
经典收藏重生后被首辅小叔强取豪夺了我来自三界外八零后少林方丈顾先生宠妻有度城之城才女清照打卡十年灵气复苏终于开启了让你画成长,你画千与千寻?平淡的水乡生活最强老公:独宠软萌小甜妻凰妃逆天下玄学小祖宗的马甲捂不住了大国中医直播打假,开局800页保险护体回到88年的老法师道观:开局求雨被拍成了纪录片接单相亲,美女总裁赖上我庶女王妃之盛世荣华逆袭猎男谱被团宠成顶流后,她掉马了
最近更新机甲只是限制器?肌因锁,开!重生之我在上海做中介狱医,猛!more,more,need再领风骚数百年魔物入侵我背后西游天团我的系统有点吊我叫赵无言别推我上去,我社恐!梦境关卡:风灵月影玩家速通穿越,一穷二白的年代开始我与外星人拜把子红炬江城烟火开局爆改天赋,然后一路无敌!墨者之量子古武从游戏中提取技能,我发达了被休再高嫁,侯府上下死绝了纨绔出狱异能觉醒纪元
病宠成瘾 顾南西 - 病宠成瘾txt下载 - 病宠成瘾最新章节 - 病宠成瘾全文阅读 - 好看的都市言情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