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菲娜、卢真、张邈之、杜晨和江芸一行人用完餐之后，卢真和张邈之打算先离开，他们觉得留下来会打扰杜晨和江芸约会，便想把时间和空间留给他们。
当他们向众人提出告别时，孙菲娜却留住了他们。
孙菲娜面带微笑，真诚地对卢真说：“真真，我想跟你探讨一下合作的事儿，咱们找个地方详细聊聊可以吗？”
原来，孙菲娜之前特意找人打听了卢真公司的情况，得知这家公司在业内名声还不错，至少没有传出压榨主播的负面消息。
不过，网红行业在抽成方面向来比较苛刻，卢真的公司在这方面也不例外。尤其是对于那些没有名气的主播，抽成比例更是高得离谱。
江芸目前还没有入行，她就是新人种的新人，要是正常签约，那抽成方面肯定不好看。但孙菲娜认为这些问题都可以和卢真好好商量。
她心里清楚，卢真就算是看在杜晨的面子上，也不会对江芸抽成太狠，相比其他网红公司，在这一点上，和卢真合作肯定更有优势。
而且她只是说和卢真聊聊合作的可能性，如果双方后面聊得不愉快，不合作也无妨。
卢真以为孙菲娜说的合作是孙菲娜本人和他们公司合作，那她自然是愿意的，甚至她内心十分渴望能和孙菲娜合作。毕竟孙菲娜现在在网络上热度极高，要是能跟她达成合作，肯定能为公司带来一大波流量。
于是，卢真毫不犹豫地点点头，干脆地答道：“好。”
江芸乖乖的听他们说，虽然是关于自己的事情，但是她并没有什么意见，很放心的交给孙菲娜去处理。而且，孙菲娜昨天就已经把这件事跟她说过了。她心里明白，孙菲娜找卢真完全是为了自己。
江芸冲着卢真温柔地笑了笑，眼神里满是感激。
因为要谈合作事宜，他们从三楼的法餐厅转移到了五楼隐私性更好的茶馆。
一进入谈生意的状态，卢真立刻变得专业起来，嘴角露出标准的商务笑容，礼貌地问道：“不知道娜娜要和我谈什么合作呢？要是娜娜想签约我们公司，我肯定会给你最优惠的合约。抽成方面你完全可以放心，我们可以按照二八分。要是你对这个分成比例不满意，咱们还能再商量。”
孙菲娜看了看旁边的江芸，认真地说道：“我今天找你，不是为了我自己，而是为了芸芸。芸芸现在没有稳定的收入，她想找份工作。我觉得咱们这个行业挺赚钱的，就建议她入行。”
孙菲娜接着解释道：“虽然我自己在这个行业取得了成功，但我也清楚，现在想要做好一个账号，仅仅有流量是不够的，还得有能留住人的优质内容。所以我想让芸芸和你们公司合作。”
其实，孙菲娜之前有过用自己的账号给江芸引流的想法。她觉得自己帮忙引流，能让江芸的账号在一开始就获得不错的流量。
然而，如今每天都有成千上万的人上传视频，有些视频乍一看确实有让人点开的欲望，但想要留下忠实粉丝却并非易事。
孙菲娜当初是因为选对了适合自己的赛道，才取得了今天的成绩。但她知道江芸和自己情况不同，不能简单地给江芸复制自己的成功模式，得给江芸找到一条适合她本人的发展赛道。
孙菲娜明白，这些最好交给专业的人去做。所以有了和卢真合作的想法后，她就跟江芸商量了一下，江芸自然是欣然同意。
她对这一行一窍不通，孙菲娜说交给专业的人做更容易成功，她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听到孙菲娜这么说，卢真心里有些失望。如果是和孙菲娜合作，她肯定会更感兴趣。可要是换成和江芸合作，事情就没那么好处理了。
孙菲娜自带流量，和她合作公司稳赚不赔。但江芸本身没什么流量，而且还是杜晨的女朋友，卢真都不好意思像对待普通主播那样压榨她。
她可不想因为这点事儿跟杜晨产生矛盾，于是不打算按照正常的合作方式来，便说道：“如果是和芸芸合作的话，我有个建议。”
孙菲娜连忙问道：“什么建议？”
卢真认真地解释道：“我们公司和芸芸不签普通的合约，让芸芸作为甲方和我们公司合作。我们公司每一次为芸芸推流或者提供其他帮助，芸芸按照市场价格付钱就行。”
她觉得这种银货两清的合作方式是和江芸合作的最佳选择。要是后面双方觉得合作不愉快，随时都能结束合作，也不会得罪人。
孙菲娜听了又惊又喜，关切地问道：“可以这样吗？这样对你们公司会不会不太好啊？”
孙菲娜心里明白，卢真愿意用这种方式和江芸合作，肯定是看在杜晨的面子上。不过她不会拒绝这份好意，因为这对江芸来说是好事。
卢真笑着摆摆手说：“不会的，其实也有一些大网红和我们公司采用这种合作方式。只不过用这种合作方式的话，芸芸刚开始做的时候，可能需要付出一大笔钱。”
其实买流量的事情很正常，但是想要真人流量价格不便宜，很多人就是因为付不起这笔钱，才会选择跟网红公司签约。
卢真不担心江芸没钱，不管是孙菲娜还是杜晨，都能轻易的拿出这笔钱来。
孙菲娜点点头说：“我知道。我也清楚这种合约一般不会给到像芸芸这样的新人，真的谢谢你，真真。”
江芸也感激地说：“谢谢真真。”
卢真微笑着回应：“不客气，这就是正常合作，我又不是不收钱。具体的合同我会让公司那边修改好，到时候你们看一下，要是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咱们都可以继续商量。”
孙菲娜点头表示同意：“好。”
晚上，杜晨把江芸送回了家。
之后，他拨通了卢真的电话。
这一次，他直接打到了卢真的手机上，而不是像往常那样先打给张邈之，再让张邈之把手机递给卢真，他们通过张邈之的电话聊事情。
电话一接通，卢真那略带调侃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怎么了？什么事儿能让你主动给我打电话啊？”杜晨听了这话，心情瞬间变得糟糕起来，他很想直接挂掉电话，但他今天打电话是为了跟卢真道谢的，只好强忍着按下了蠢蠢欲动的手，尽量温和地说：“卢真，谢谢你。”
卢真惊讶地提高了音量：“啊！你今天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干嘛莫名其妙跟我道谢啊。不对，你是谁？你不会不是杜晨本人吧。”
听到卢真阴阳怪气的话，杜晨终究还是没忍住，提高了音量说道：“卢真你有病啊，我不是杜晨还能是谁？我的声音你都听不出来吗？我感激你，是因为你帮了芸芸。”
卢真听后调侃道：“哦，原来是为爱道谢啊，那我就不客气地收下你的感激了。没事了吧？那我挂电话了。”
杜晨知道卢真挂电话的速度一向很快，连忙着急地说：“先别挂电话，除此之外，还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一下。你给芸芸的报价，能不能比正常价格低百分之三十？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吃亏的，那百分之三十我会补给你的。”
卢真满不在乎地说：“当然可以，毕竟我又不吃亏。不过你打算这样一辈子补贴她吗？你们俩要不先商量商量？”
卢真倒不是不愿意帮杜晨这个忙，只是觉得杜晨这种暗中补贴江芸的做法有些单纯。她能理解杜晨想给江芸减轻负担的想法，但又觉得他应该先问问江芸愿不愿意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