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皇宫？”
九曜激动道，“好啊！”
“这皇宫的待遇肯定比这好多了，就像昨晚，一觉醒来，我腰酸背痛的。”
“气的小爷差点忍不住把他们的店给掀了！”
“殿下睡的肯定也不舒服！”
惊华望着他，诚实道，“孤打坐一宿，并没觉得有哪里不适。”
九曜唇角的笑容滞了一瞬，他道，“你修炼了一整晚？”
惊华轻点脑袋，“嗯。”
她现在不能懈怠，以她现在的实力重回九州，对上他们，就是送死。
在九州的万年间，他们不停的吸收着她的仙力，等他们归来，定然是比之前还要强大数百倍。
而他们回归的第一时刻，便是杀她。
因为只有杀了她，他们才能更加强大啊。
不只有她，他们亦不会放过九州，因为他们要掩盖那个秘密。
只有死人的嘴巴才是最严实的。
她也要加快回九州的步伐了。
怎么能轻易的让他们得偿所愿呢？她不允许。
即使没了这条命，她也要他们尝尝追悔莫及，痛不欲生是何种滋味。
九曜打了一个激灵，朝着褚珩道，“你？”
褚珩收回望向惊华的视线，笑得阴险，“同殿下一样。”
九曜翻了一个白眼，“背着我偷偷卷是吧！”
“从今日开始，我也要努力修炼！绝不会让你这个家伙超过我！”
褚珩：“......”
惊华魂心破碎这件事，九曜是毫不知情的。
要是让她知道，他不得发狂？
惊华也拦不住的那种。
所以他们两人默契的谁也没提，毕竟九曜是一个缺心眼的，若非故意，他是很难察觉到的。
九曜道，“那画像怎么办？”
惊华思衬道，“这个世界，只有花锦城，清衍，宫爵三人认识你。”
“花锦城不会，宫爵没有那个闲心，那便只有清衍了。”
“当然，不排除有人故意而为。”
最后一句，惊华说的玩味。
说不定又是哪个熟悉的人，想要借助他人之手杀了他们。
无论是什么原因，只要他们出现，定让他们有去无回。
“好像是这么回事。”九曜恍然大悟。
“那我们现在回皇宫？”
唐墨看着四周死去的护卫，微微皱眉。
“看什么呢？”
“怎么，你舍不得？”
九曜语气戏谑，姿势懒散。
唐墨回过神，微抬下颌道，“朕的心腹，自然。”
惊华懒散的瞥了一眼地上的血渍，神情淡漠的先一步向前。
这群人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她是不可能救他们的，浪费仙力。
九曜跟上惊华的步伐，笑道，“还以为你会救下他们。”
惊华指尖微动。
若是以前，她真有可能会救下他们，在她的记忆里，失去记忆的她也救下过不少这样的人。
可现在不一样，她不是挽惊华，她是九州那个残暴至极仙主。
她怎么会可怜他们？
“你觉得以前的孤，会救下他们，是吗？”
九曜唇角上扬，“什么以前现在，不都是你吗？”
惊华怔了一瞬。
没错，即使失去记忆，那个人也是她。
可她不知怎的，这些时日，记忆恢复的越多，她就越排斥以往的她。
为什么呢？
身为灵域长公主，被人肆意的诋毁猜忌算计，受尽委屈不说，为了护那群忘恩负义的灵域子民，差点失去性命！
是十三界帝女时，被那群自恃高傲的傻逼挑衅，亦不曾真正的教训过他们。
若是她，才不会管他们死活，早把他们的灵魂捏爆，杀的他们不能再哔哔一句！
至于为什么不能再哔哔，舌头都没有了，还怎么聒噪呢？
不，割掉舌头算什么？应该把他们的四肢全部砍掉做成人彘！再把他们的舌头泡酒灌他们喝下去，让他们所有人都看看，得罪她是什么下场！
“不。”
“我跟她不一样。”
惊华说完，唇角勾起一抹浅然的笑。
那是对过去割舍的释然之笑。
无论如何，事情已然发生，她不该沉溺过去，应该往前看。
还有很多事情可以弥补呢。
比如，屠了十三界。
九曜没有明白她的意思，当他想继续追问下去时，惊华笑了。
她若有所思道，“曜，你说，孤要不杀了他们？”
听着这个熟悉的称呼，九曜小小的激动了一把，他眉眼满满的喜色，唇角忍不住弯起来。
褚珩一脸看傻子的表情看着九曜，他想，如果九曜有尾巴，此刻，怕不是已经摇的起风了。
终于，九曜还是没能忍住，呲着嘴笑了起来。
他紧紧盯着惊华好看的侧脸，飘飘然道，“他们是谁啊？”
“十三界。”
话落，九曜的脸色瞬间冷漠下来，眉宇间夹杂着厌恶之意。
“好端端的提他们做什么？”
“晦气！”
他重重的哼了一声，“一群狼心狗肺，妄图弑杀主的狗东西！”
“死不足惜！”
只是，惊华还没有想过动他们，因为他们帝君的旧部，既然惊华如此，他们也不好动手。
褚珩插嘴，“殿下刚才的话，你有没有听清楚？”
九曜是眉头夹的死死，拼命的搜罗着记忆。
褚珩道，“殿下说，要不要杀了他们。”
九曜眉头狠狠一动，他激动道，“当然！！”
“小爷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了！那群勾杂碎，死了也算便宜他们了！！”
惊华玉指轻勾下巴，幽幽道吗，“孤也是这样想的。”
“你可有什么法子？”
一说到这个，九耀就来精神了。
“......”
“......”
唐墨听着这一个赛过一个的惩罚，默默放慢步伐，离他们远点。
九曜越说越上头，直到宫门近在眼前，他才环起臂好整以暇的道，“这怎么这么安静？”
他们入了宫。
长长的宫道，一眼望不到尽头。
但他们出现到现在，一个守卫军都没有，太过古怪了些。
唐墨早就察觉到不对，道，“阿君他--”
惊华抬头，倏然眯眸。
高高的城楼上，一排排的人头露了出来。
中央那个男人一身玄衣，目光冷然。
他扫了一眼下方，从手下的人手中接过一把长弓。
长弓拉满，他对准了惊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