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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三章 糊涂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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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光二十四年,数九隆冬,北境大雪纷飞遍地苍茫,放眼之处尽是白茫茫一片。

寒冬冰封紧随着战事失利仓皇而至,拓达边境驻军元气大伤,王城之中纷乱不休,镇虎军接二连三的压制驱逐砸得拓达措手不及,拓达部落冒着连夜暴风雪送了两位平日里时常招惹是非的附属部落小首领的项上人头前往讨个年关安稳,诸允爅却连关口城门都没开,趴在城墙上看着来使冻成了一坨冰棍,岳小将军凑在一旁,十分土匪地吆喝了一嗓子,“拿着铁木加的人头来,末将再开门恭迎诸位前来商讨日后相处的协定,如何?”

杀掉拿捏军阵兵权的主帅,这要求基本跟逼着拓达举手投降大开国门毫无区别,城楼底下的冰棍听完都快哭了,哭鸡鸟嚎地恳求镇虎军宽待几分,脑子一轴,忽然留意到城楼之上言语之间的漏洞,似乎刻意避开,并未提出杀了乔唯祭天的要求,当即嗷嚎着又补充了一句,哪怕顾念着当初乔唯同肃王殿下的年少情分。

肃王这会儿无非是想坐实拓达王城里对于乔唯借他之手除掉铁木加这位“政敌”的揣测。城楼底下这根冰棍大抵是真在凛冽寒风里冻坏了脑子,要么就是跑来讨好之前没做功课,兀自替乔唯画了一大张里应外合的饼,全然不记得乔唯叛敌一事是横亘在两军之间最大的仇恨。

诸允爅战后再补一刀加以挑拨的目的达成,挥挥手,把城楼底下还懵圈的使臣赶走了。

那糊涂虫云里雾里地着了道,哪壶不开提哪壶,专捡着往刀口上撞,示好不成,连谈判的桌子都没摸着——其实两军对峙,归根究底没有哪一方是真心实意想要议和,左一榔头右一棒槌地无非是想拖过寒冬艰苦,以期恢复几分元气积攒迎战的物力。

而今肃王在关口城墙上有意无意地避嫌之举直接戳在了忽达莫德忧心边关难守的痛处上,倘不是颜阿古威胁力保,铁木加大抵已然挥刀要了乔唯的小命。

然乔唯终归流淌着拓达神女的血脉,忽达莫德为了幼女被迫妥协,一时半会儿没人有资格剥夺他的性命权力,但镇虎军咄咄相逼总不是办法,万一哪天境线对面那尊罗刹一时兴起又烧了他们的粮草,那便不止是战场伤亡那么简单——几经讨价还价哭嚎喊穷,拓达终于在镇虎军边防压制的胁迫之下做了让步,与其万千饿殍,倒不如一时丧权羞辱,舍让了五十里疆场,又倒贴了三年通关税款,姑且换来一年半载的安生。

镇虎军的震慑叫嚣也便就此告一段落。

其实僵持不下这些日子,北境驻军多半是在硬撑。

今年冬天实在冷得出奇,从辽东大雪呼啸着冷到西北边疆,就连历来温湿的南境也落了连日的冻雨薄雪,泗水堤坝保住的粮田几乎没屯下,应天朝堂为了冬雪冻灾忙得焦头烂额,各地商会虽出手干预,但北境战线绵延,能支撑着镇虎军阵前耗费的物资着实不多。

北境军务繁忙,诸允爅难得在跟拓达两军对峙下占了大便宜,虽说粮草军备不至于逼得拓达穷途末路,但向前推了几十里境线,巡防部署延误不得,诸允爅冒着风雪跑了几个往返,回到帅帐就染了寒症,折腾来去险些烧成个开水壶——然而肃王用不惯亲兵,主营的参将和军医眼看着自家主帅烧得直哼哼也没办法,只有替他揪心的份儿。

懿德太子临终的传信送抵之后,肃王始终牵挂着西北驻军的情形,而今北境稍定,岳小将军领命往西北去了一趟,披风戴雪的回来就瞧见一个红彤彤冒着烟儿的开水壶,笼着几床棉被迷迷瞪瞪地抄着军报一动不动地盯着看,岳小将军哈着寒气感动得一塌糊涂,待到缓和过来凑近一瞧,登时挂了满脸的嫌弃。

“您要是想看就直接看,把家书夹在军报里,这都是多大孩子玩儿的小把戏了。”岳无衣搓了搓手,看着脑子里一团糨糊的肃王贼兮兮地笑了一下,“杨姑娘得有些日子没写信了吧?”

诸允爅一口气叹得火烧火燎,“北方严寒南境冻灾,父皇祭祀告天请罪,不留说是为了商会周转的事儿要南下,大抵还没回应天,保不齐得开春。”他搁下军报,捻着信纸细细折好贴身揣着,抬眼对上岳小将军那一脸挤眉弄眼打趣成瘾的表情,蹬腿踹了他一脚,沙哑笑道,“看个屁,西北那边怎么样,乎噶尔的身份确认了吗?”

“袁大统领……现在得叫袁将军了,太子殿下肃清西域细作之后袁将军接手倒不难,但不临战,姑且说不上用兵调遣的情形如何,好在齐老这么多年驻守,西北防御稳如磐石,小打小闹不成问题。乎噶尔的身份应当没问题,不留先前在他手背上咬的那一下留了疤,斥候探报回来时特意打探过。”岳无衣圈了一个圆圈比划在手背的位置上示意给肃王看,咋舌犹豫了一下,继续道,“……还有一件事。”

岳无衣吞咽了一下,觉得这话不该隐瞒,“长公主的幼子,好像是乎莱尔为了饲喂成所谓操控百兽的巫神,中毒身亡的。”

肃王烧得晕晕乎乎的表情登时沉下来,“甚么意思?”

岳无衣挠了挠脑袋,敛着眉间正色道,“长公主为了幼子也在研究那个毒草,据说送回京城的遗物里留了几本典籍,好像留有关于这个毒草的梵文记载。”

肃王殿下糨糊似的脑子缓慢地转了良久,登时睁圆了眼睛,“拿笔,我给那秃瓢写封信。”

洪光二十五年春木之始,肃王千里奔袭回京述职,赶在春分落雨前,祈求年丰的祭祀典礼当日清早,驰抵四方城。

去年寒冬难捱,洪光皇帝其实早便得了北境那边传来的风声,说肃王率镇虎军先斩后奏退敌数十里——但他彼时实在无心干预,一来战事稳赢,二来诸荣暻忙于冻灾牵连着各地的纷繁事务,待到有几分精气神去跟肃王置气,北境已然呈递了十分招人恨的息止战火的协定,洪光皇帝对于肃王待拓达的苛刻至极觉得十分解气,这一篇一拖再拖就此翻过,适逢祭典,诸荣暻趁着肃王回京述职时在华庭殿骂了他几句也便就此作罢,就此把这茬儿搁置过去。

然许是洪光皇帝整冬繁忙积弊,祭典过后也就两三日,诸荣暻原本盘算着肃王回京,四境军报送抵,他得在朝会上露上一面,孰料那日清早,皇帝艰难起身时就觉得头重脚轻手脚发麻,朝服未及披身,他竟忽然间直挺挺地砸了下去,昏睡数日不醒。

这么一来,肃王说甚么也走不掉了。

太医院那几根老油条一趟一趟地往寝殿跑,吭哧瘪肚地断了病症——皇帝陛下这是社稷消磨积劳成疾,需得好生静养,沾不得风。

但谁也没敢说,这得养到猴年马月才能收有成效,养到最后究竟能恢复几分气力。

嘉平王诸熙十四生辰尚未至,父王母妃孝期还未过半,半大少年就这么被推到繁杂的政务之前,郁郁终日无从脱身。

然而嘉平王实在阅历薄浅,哪怕洪光皇帝病榻之上拔擢其为珠冠嘉亲王,于朝臣而言,他也只不过是个毛没长全的孩子,别说主掌江山,就连离了皇城侍卫能不能有命活下去都是未知。

沉寂已久的昭王一党这时才趁着洪光皇帝病得难以临朝,悄么声地在小朝会上重新撺掇念叨起昭王殿下倘能继承东宫之位,该是何般的大好江山。

甚至有为挑拨,还讨好着说了肃王几句好话。

诸熙立于堆满了奏章折本的案前满目难色,倔强地抿着嘴唇,始终没说话。

诸允爅脸色微沉,大步流星地走到诸熙身边,抬手讨来那位正专心致志嚼舌根的工部侍郎的折本,在小亲王眼前打了个响指,转身瞄着那位工部侍郎的帽子直接丢了过去,结结实实地在他脑门儿上砸了个红印。

那人刚要惊呼,抬眼觑见肃王的神情,到了嘴边的话转圈囫囵个儿的噎了下去,脱口的哼叫声七拐八拐地断了音。

诸允爅肃然扫视着偏殿里的诸位六部朝臣,一字一顿铿然砸地。

“禁军、金吾卫、五军营全城待命,诸位可知,父皇龙体抱恙之时倘若生出异心,无论你脑袋上顶着几品的官帽,一律可先斩后奏就地处决。本王倒要看看,哪位大人想试上一试?”

诸荣暻这病痛久积来势汹汹,春末入夏时还不见恢复精神,整日里困倦不已,喝了汤药偶有清醒时便诏诸熙到榻前议事,时不时地问一问朝堂上那几只老狐狸是否安稳,各地政务的归置审阅他学了几成,肃王在京,究竟是否于他有阻。

诸熙在御前向来规矩,也就提及他三皇叔的时候能露出几分年少意气,乐不颠儿地说了一句今日小朝会上,肃王殿下帮他好生出了回气。

诸荣暻不予置评笑而不语,诸熙张扬了一句话的功夫又敛了小孩脾气,恍然记起正事,从袖子里摸了张私藏的奏折出来。

诸熙在小山似的折子里扒出来这张打北直隶送来的奏折时先是怔愣,多少有点儿拿不准他这位二皇叔久违的讯息里会否藏着甚么猫腻。小少年有点儿发怵,犹豫再三没敢翻看,散了小朝会照例去洪光皇帝榻前问安见礼,这会儿才想着规规矩矩地把奏折呈递过去,稍微耷拉着脑袋候着洪光皇帝的指点审批。

诸熙偷偷瞄了一眼,那奏折上不过寥寥几行字,诸荣暻却扫了一眼便怔愣在那儿,默然不动了半柱香的时辰,沉钝地叹了一口气,缓慢低声,喉咙里沙哑粗粝。

“还记得昭王府上那个弟弟吗?”诸荣暻伸手抹了把嘉亲王窝在不通风的寝殿里闷出的薄汗,“开春北直隶几个县府闹了天花,弟弟染了病,月初的时候离世了。”

昭王幼子也就跟煦儿一般年纪,诸熙闻言静默了片刻,一时觉得难以置信,开口喉间抖了两下,红着眼眶嗫嚅了一句,“皇祖父,您也节哀。”

诸荣暻拍了拍嘉亲王瘦削单薄的肩膀,忽然慨然哽咽,说不出话来。

纠缠不放的病疾和接连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楚压得诸荣暻喘不过气,他不得不躺在病榻之上一遍又一遍的回顾往昔,直视着自己随着病痛累积的年纪,甚至触手可及的命途终极。

然而这时扭头去看,他身边的至亲子嗣已然寥寥所剩无几——即便宁贵妃每日服侍照料,嘉亲王和肃王时常问安请礼。

洪光皇帝忽然间生出满心满腹的空落凄楚,仿若北明的血脉凋零尽数是他所为之,无从悔恨又追悔莫及。

倘若诸荣暻一睡不起,倘若肃王重返镇虎军四境战火又起,倘若容不得异己之人的昭王卷土而来毁掉诸熙……北明朝堂的旧例旧制以至于旧臣旧址,还能所剩有几?

洪光皇帝自负一生,承袭江山的高位也只能是诸荣暻亲手教导把控的诸熙。

那么握持帅印兵权的肃王枕边人的人选,就断然不能交付到有权威家世的朝臣世家手里。

诸荣暻伸手替起身告辞的嘉亲王拢了拢衣领,“一会儿还去肃王府学武?”

诸熙自学习处理政务便鲜少有时间去肃王府贪得一时嬉闹休息,他眨了眨眼睛,没明白洪光皇帝是何用意,诸荣暻也没解释,只道,“去跟你三皇叔说一声,抽空到长宁宫去,让你皇祖母张罗着挑个良辰吉日。”

洪光皇帝总算对诸允爅不肯妥协的婚事点了头,肃王首当其冲欢天喜地。

宁贵妃虽还忧心着昭王幼子之死,但逝者不可追,眼下肃王能尽快把杨不留名正言顺地娶进家门开枝散叶自然是头等大事,皇家仪制繁琐,宁贵妃不假于人一手操持,杨不留到头来只用去长宁宫量了身量用以裁定凤冠霞帔,此后便没了她能帮忙插手的地方,被诸允爅好生哄劝着回府休息调养身体。

然而这理该含羞待嫁的新娘子却满面愁容,根本歇不下去。

昭王有意重现方苓旧案一事杨不留并非未曾同肃王提起,然而那位一门心思娶媳妇儿的肃王殿下根本毫不介怀,信誓旦旦地拍着胸脯再三保证,决不会准许任何人在他面前伤她毫厘。

可天定吉时也捱不过昭王对杨不留的怀恨在心,杨不留总觉得这稀里糊涂热闹起来的婚嫁之事实在不合时宜。

无妄拨着佛珠的动作顿了顿,掀起眼皮神神叨叨地看了杨不留一眼,没忍住叹了口气,温吞道,“这良辰吉时还是贫僧替二位算的,姑娘非要跑到贫僧这儿说这婚事定的不逢时机,难道是来砸我护国寺的牌子?”

杨不留一口茶水呛了一半,抬眼觑着这位顶着得道高僧之名行以神棍之实的无妄大师,实在感慨他这脸皮着实厚实,“……不敢不敢。实不相瞒,我这次来是有事相商,请求护国寺助以一臂之力。”

杨不留放走郎七归山,铺陈了半年有余,为的便是循着他的动向,让陆阳和庄望的人脉摸清诸多蛰伏于中原境内,却自阿尔番丽去世之后未曾动过的鹰犬暗线,而后寻得时机,一遭斩除干净——但这凭空落下的婚事反倒成了阻碍,昭王原本就惦记着藉由杨不留这说不清道不明的身份牵连肃王府一并除去,而今郎七要么久无联系,要么难得一见时竟也开始对昭王所为作以隐瞒……

昭王蓄势待发,杨不留以备万全的筹备便不能再拖了。

“……”无妄捏着佛珠愣了一下,“你说什么?拔除?”

“对……我打算在肃王府大婚之前,把南境鹰犬和蛰伏的暗线悉数牵出来。”杨不留拧了下眉,不自在地沉了口气,“若有必要,一个活口也不留。”

世道光阴奔流无返,西域鹰犬在二十年前因着阿尔番丽折了半数,而今世事难料,另外半数终归也要湮灭在稳固王朝的洪流里。这些人算不得一族一系,却亦是西域血脉的一支,因着战乱流落至此,又因着所谓信仰无以延续……这些疯狂的糟粕弃之并不可惜,可惜的无非是为了拥护虚妄而泯灭良知的生命。

杨不留追寻这些人的踪迹时无妄几乎尽数悉知,他甚至比杨不留自己都要清楚,她曾经为了判定这些人会否再生祸乱,纠结了几番几次。

然而总有人想捡起这些祸端再趁机生事,总有人推着杨不留走向她再难犹疑恍惚的位置。

无妄阖上眸子,低沉地念了几句经文,压抑地叹了一声适才问道,“护国寺如何襄助?你又打算借谁之手加以铲除?五军营?”

“有人比我更想除掉这些鹰犬的痕迹。”杨不留蹙着眉,捏着茶杯顿了一下,“大动干戈的事儿,还得是皇上的旨意来得更周全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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