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天满腔劝解的话最终化为乌有，什么都说不出口。
他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正如姜清晚所言，她身上背负太多了，不是他跟苏曼之间那么简单。
苏曼已经是个普通人，而姜清晚不是。
“如果我挺不过去，我只有两种结局，或许会死，又或许会回到海里。”
“一旦回到海里，你就再也无法上岸了。”
苏曼知晓这点，“人鱼若是没有度过变身之劫，不是死去，就是永远都失去成为人的机会。”
那她跟池景更是无法在一起。
“对，所以在接下来的时间，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
她要变得更强大，变得在没有池景的依靠下，足够跟宁佳恩抗衡。
“对不起。”
胡天叹息，“是我想错了。”
姜清晚深呼了口气，笑着缓和气氛，“你今天跟我说了太多对不起了，没关系，我仍然接受。只是，这种事，以后不要再发生了。”
姜清晚看向马路对面的跑车，驾驶位的上一直没有下来，想必那个人也看到了她。
他也不愿意跟她见面吧。
姜清晚满心的苦涩，难过，期待最终也都化为一把利剑将她伤得体无完肤。
“我先回去了，关于我是人鱼的事情，请你们一定向池景守口如瓶。”
继续待在这，她会窒息。
姜清晚起身离开。
走出咖啡厅的时候，池景刚好进来。
两人站定。
彼此对视。
良久，都将这段时间无法抵达的思念和悲切的眼神隐藏，若无其事地移开，面无表情。
擦肩而过的瞬间，彼此的心里有多痛彻心扉，只有自己知道。
“来了？”
胡天看着对面坐下的池景，笑着朝服务员招了招手，“喝什么？”
“为什么？”
池景看着他，径直冷声问道。
胡天手一顿，笑容微僵，“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把我和她一起叫过来？你想做什么？”
他本来不打算下车的，在车里看到她坐在窗户旁，那一瞬间只想抽根烟，才能按捺住心里仿佛被蚂蚁啃噬一般煎熬的情绪，可他最终只是安静地坐在车里，一直望着她，直到她打算起身离开，他下意识下车，还是忍不住来看她一眼。
她什么话都没跟他说，她终究有这么狠心的。
“我是……本来是想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叫你们当面说清楚。”
“误会？”
池景冷笑一声，想起昨天晚上在她家楼下等她，结果撞见她跟邢枫约会完一起回家，邢枫还替她贴心地开车门，两人还有说有笑的亲密画面，就觉得心里一阵钝痛，“我跟她之间没有什么误会，只有清楚的不能再清楚的事实。”
胡天听见池景这语气，就知晓池景已经误会深了，又想起姜清晚的话，只能深深叹息。
“你不是向来反对我跟她在一起，怎么今天还打算当起和事佬？”
“我是觉得……姜清晚是个好女孩子，之前我可能对她有些误会，作为兄弟，我不应该对你的私人感情有所阻拦。”
“不，你之前反对的没错，她确实不适合我。”
池景的态度越发冷漠，他身上散发的阴暗气息仿佛又回到了没有认识姜清晚之前那样冰冷，甚至更加
生人勿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