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体已经彻底脑死亡了啊……这个还能治吗？”
梅比乌斯微微有些可惜的看向台上那个因神经受到过多折磨而意识消散了的家伙，说实在的，能撑这么久也真算是个人才了。
“能救，但意识已经救不回来了……不过他自己大概也不希望意识能重新回来吧？”
只是脑细胞死亡而已，鲲鲲马上就能给修好。但修好之后这家伙也只是一具空壳，本质上和克隆出来的那些没有自我意识的躯体没什么区别。
因为用于区分这个个体的意识已经消散了……如果他拥有识之律者的权能，说不定能维持不让他消散，不过想来他本人也不大乐意这种情况发生。
“所以，要换人吗？”
梅比乌斯耸耸肩，可惜虽然可惜，但实验体本就是消耗品，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不过小白鼠好像可以把他的身体救回来的样子，所以她才会问问对方是打算换人还是将就一下，废物利用。
“当然要换人，没有意识的身体在某些方面与正常人的反应并不相同。而且先前已经证明过，在融合战士计划之中，个人意志也是相当重要的一个因素。”
虽然有些遗憾这个家伙没能挺过去，但佑氡更遗憾的是不能再接着用了。
死刑犯的数量不是无穷无尽的，即便是至深之处里，在佑氡看来能让他毫无心理负担的去折磨的那一类也不算太多。
刚刚死去的这个家伙就是一个创下了三十四起奸杀案，造成了超过九十以上死亡人数的家伙。
从数量上来对此，他完全比不上那些战争犯。但恶劣程度比之不遑多让……作案手法相当简单，专挑有女儿的人家闯入，然后在男主人的面前奸杀妻女，老幼不忌。
对这种人，佑氡心中不会有半点怜悯。但至深之处里倒也不全是这种人……与其说是关押十恶不赦的罪犯，至深之处的作用更像是收容那些危险性极高的个体。
比如阿波尼亚和千劫，千劫暂且不论，阿波尼亚和「罪恶」这个词的唯一关联就是……她的身体让人很容易产生作恶的念头。
然而若是至深之处有个排名之类的，她是头号，连千劫也要被她压一头。
总之，足以让佑氡松口的耗材并不那么多。如果至深之处的用完了，他们就只能去世界各地的监狱里调人了。
其他监狱里的犯人素质就比不上至深之处了，这就导致消耗量肯定还会增多。如果数量上去了，势必会在世界各地引起一波不小的反弹。
这才是佑氡苦恼的地方，也是他对每一个实验体都力求物尽其用的原因。
“老师，梅比乌斯博士……抱歉，醒的有些迟了。”
三人之中，梅是最先撑不住的。等她休息了一段时间再度醒来的时候，她已经错过了这个实验体生命中的最后几场改造实验了。
“果然还是不行吗……老师，我有一个想法。不过，这个想法还是需要您配合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