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程！”吴琼抄起一瓶矿泉水就扔了过来。
方程伸手一挡，但矿泉水瓶失之交臂，直接砸在他脑门上。
力量轻微失控，骨骼强化后的短期后遗症。
“喂，认真开车啊，我跟优蔻聊天你也管。”方程抱怨。
吴琼冷哼，急打方向盘飘回了车道中央，随即开大音乐音量，不听方程骚话。
优蔻甩开方程的手臂嫌弃道：“你好菜啊，被姐姐吃的死死的。”
“胡扯，我跟你姐平分秋色，昨晚前半段她在上面，后半段我在上面，不分高下。”
方程张口就来，其实全程都在拆床。
“喔，平分秋色哦。那以后姐姐被人欺负，你岂不是保护不了她？”优蔻歪头问道，一副理所当然的天真+困惑。
嗯？
方程顿时无语，这逻辑没毛病啊，他一直觉得吴琼比自己强。
吴琼的怪力能把他跟大床一起压塌，再加春丽一字马，保护她简直痴人说笑。
但如果上次那群混混人再多点，个个持刀，那下场又会如何？
不对，不对不对，法治社会哪来那么多持刀行凶的恶人，差点被这丫头带坑里。
“没她厉害也可以保护她呀，我这条胳膊就是证明。”方程不服道。
“把弱鸡都说得如此理直气壮，我真佩服你。”
“我没练过功夫，弱也可以理解吧。”方程耸耸肩。
“功夫我可以教你哦，想不想学？”优蔻淡金色的眼眸中散发着诱惑的光。
方程愣了两秒，随即道：“不学不学，谁没事打打杀杀啊。”
练练器械练练速度球可以，但正儿八经的功夫，听着就很麻烦。
虽然知道优蔻身手匪夷所思，但关他啥事，他就一普通人，撩撩女就可以走上人生巅峰，打打杀杀跟他重生预期没半毛钱关系。
吴琼从后视镜中瞥了一眼方程，目光中带着失望。
优蔻也没料到方程会拒绝，这个人难道对自己与日俱增的力量没有一丝觉悟吗？
须知一个人的生活永远是围绕其核心能力构建的。
方程并没有显示出天才级的编程能力，但力量方面却已经是国宝级了。
对优蔻和吴琼而言，方程没理由不走上另一条更适合他的道路。
但，方程的选择决定一切，多说无益，优蔻第一次收徒的尝试失败了。
……
带着失望的心情，吴琼婷婷娉娉地进了公司，一进公司便召来男同事们的注目礼。
虽然她用大蛤蟆镜遮挡了娇颜，但根本就是欲盖弥彰。
随手挽了一下耳畔的滑落的青丝，右手包扎的纱布棉片就暴露在了同事们的目光中。
正是昨夜方程咬破的。
一位好心的男同事靠得近，立刻上来关切询问。
“你的手受伤了？怎么搞得？”
“被狗咬的！”
“啊？！那得赶紧打破伤风啊，你有没有打？没打我陪你去。”女神受伤了，男同事兴奋了，
“不用了，我已经狠狠揍过那条狗了。”吴琼傲然，然后飘然而去倩影婷娉。
“什，什么？”男同事一脸凌乱，内心中有什么美好的幻想碎裂了。
-
上午张亮迟到了，过了十点姗姗来迟，因为昨天看核心代码看到了3点钟，结果睡过了。
陶总交代他周五给答复，他这两天就正在看核心代码，看看自己能不能吃透，能否独立撑起核心开发。
因此晚上回家他还要翻代码翻到两三点。
一进组，他就看到元气美少女又坐在方程桌上玩pAd，羡慕。
“小嫂子好。”张亮狗腿道。
优蔻抬头小嘴一噘气鼓鼓道：“别叫我嫂子，我已经不要他了。”
说罢把小手插入方程的刺猬短发一通揉。
这踏马还带强行撒狗粮的，张亮眉毛直抽。
“方程，你整容是不是在魔都第二人民医院做的啊？”
“是，怎么了？”方程头也不回的扯淡。
“没怎么，周超让我问的。”
方程：……
-
下午。
方程收到了快递，正是前天订购的东东 ——
一个针孔摄像头。
这玩意好呀，安装方便高度隐蔽，可联网可拍摄，能夜视能窃听，最方便的是，能直接用手机查看拍摄画面。
绝！
下午6点，送走优蔻之后，趁无人注意，方程将针孔摄像头仔细检查了一番，安装驱动，安装app，连入公司wifi，直到电脑和手机都能收到摄像头的画面后，才确认无误。
呦西，万事俱备只欠偷装。
不，还得找个放风的。
所有老总的办公室下班走人后都会上锁。
但保洁有钥匙可以打开。
保洁或是在晚上10点半以后来，或是在早上7点钟之前。
想要摸入陶然的办公室，要么趁中午没人，要么通宵堵保洁。
而陶然这个狗逼，常常让前台订餐，中午在办公室吃饭。就算他中午出去吃饭，也难免不被其他人撞见。
所以……
【今晚通宵啊】方程贼兮兮在V信上给张亮发去消息。
【干嘛？】
【搞事情！】
【……】
张亮终究还是留下来陪哥们通宵了，虽然不明所以，因为代码在哪看不是看，反正要通宵，不如陪方程。
-
晚上10点，除了张亮，所有人都走完了。
方程完成了当日的赶工计划，差不多已经赶回了50%的延迟。
他有点心浮气躁，开始胡乱刷手机。
两世为人还是第一次打算干违法勾当，他心里紧张。
点着点着他点开了红点99+的KEEp。
打开一看，好家伙，他周日发的肌肉靓照下，评论一泻千里。
随便翻了翻，多数都是骂他p图的，还有说盗图的，总之嘲讽居多。
但翻着翻着，他发现了异常，一个Id频频出现，一直在给他留言。
Id名，千寻的河神，性别女，头像是个泥沼怪。
【大神，能带我减肥塑形吗？】
【大神，我也是金色池塘的】
【大神，平时都怎么锻炼如何饮食？】
【大神，你有空了回复我一下行吗？】
【大神，我愿意支付报酬如果你带我】
【大神……】
方程一条条读下去，读出满满的疯狂、绝望与焦躁。
额……这女人连自己的历史记录都翻了个遍，还给自己半年前在小区里走路的打卡点赞，真是服了。
该不会是一个胖成球的女人吧。
方程犹豫了一下，还是给对方发去私信，毕竟自己曾经也是个死肥。
【你打算付多少如果我带你？】
就当逗乐了，随即他关闭了KEEp。
-
1月16日 周四 大雪。
早上7点方程终于堵到了保洁，在出示了自己的员工卡后，他征用了陶然办公室的一小时使用权。
方程搬来了铝合金梯子，在陶然办公桌的正上方安装针孔摄像头。
张亮在下面扶着梯子，不由冷汗连连。
这就是方程说的搞事情？！
“你这是要干嘛？”
张亮心想这两人是彻底干起来了嘛？
“拍他，曝光他！”方程在上面冷冷说道，“你不是知道他上了桃酥酥嘛。”
张亮无语，这他妈不知道的人也不多了。
“方程，你是不是知道陶总要搞你？”
“嗯呐，这狗逼迟早要搞我，我不如先下手为强。”
张亮傻了，方程这是真干，这哥们以前不是这性格啊，怎么连这种阴招都想出来了。
“可，这违法的吧。”他嗫嚅道。
“违法又怎样？不让别人知道不就好了。”
张亮心里咯噔一下，这不就是在说，此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如有泄露自己就是叛徒嘛？
“放心吧，我们不会让人抓到的。”方程在上面又补充了一句，信心十足。
张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