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还不够。”小厮道：“你得多讲一些东方的事。”
老鸨道：“你是衙门里的人吗？你来查东方画师的死因吗？”
“我不是衙门里的人，但我要管这件事。”小厮道：“现在不是你问我，而是你要考虑这楼还要不要了？”
“东方白简，他画八艳图是为了找一个人。”犹豫了很久，老鸨才说了这句话，小厮的身子离开门往老鸨面前冲来：“他要找谁？”
老鸨摇头：“我不知道。当时我是问过他为何要画这八艳，他说有一个故人在这八艳之中。”
“他是这样说的吗？故人？”
老鸨道：“我听的真切，还问他是故人为何不认得，他当时的表情挺可怕的，像是害怕一件事。”
“东方来金陵之前是哪里人？”
“台城人。”老鸨道。
“还知道什么？”
“就这些。”老鸨道：“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
“好。”小厮笑着：“妈妈赶紧去吧，钱老大要等急了。”
钱老大的确急了，他在门口已经骂了好几回了，玉奴坐在床上晃动双腿，一副悠闲的神态。
钱老大回到房内对他道：“宝贝儿别急，她去拿了。”
玉奴笑着：“我不急，妈妈才急。”
钱老大要去搂玉奴，他微侧身躲开，钱老大道：“你是不相信对吧？这样，等下妈妈把契约拿来，我们今晚别在百花楼了，你跟我回家，看看我家里的样子，你就相信了。”
老鸨将契约拿来，钱老大接过朝玉奴晃了晃：“瞧，以后百花楼就是你的了。”
玉奴站起身来：“成，妈妈，你继续留在这里管着楼，我把姑娘们交给你了。”
老鸨一愣：“瑕玉姑娘，不，瑕玉老板，这……”
“是真的。”玉奴笑着对钱老大道：“不如去钱老爷家里瞧瞧。”
钱老大喜得眉开眼笑，老鸨立即道：“我让人安排车。”
跟着钱老大登上马车的一刹那，他转过头，对着门前站着的小厮一笑。
小厮回以微笑，等马车远去，他转身回院对老鸨道：“妈妈，我要出去一趟。”
老鸨望着他：“你和瑕玉是一起的？你到底是谁？”
小厮一笑：“将来你会知道的。”
说完他朝院外跑去。
老鸨傻愣愣地站着，今天的一切都来得太快，百花楼从自己手里摔出去，又捧回来，着实惊出了一身汗。
现在冷静下来，瑕玉与这个小厮肯定是一起的，而且他们就是为了查东方白简的案子来的，只是为何要找到百花楼来，将自己牵扯进去。
刚才与小厮说的话也不知道会不会惹出麻烦，关键是这人啥时候到了百花楼的？
想到这里老鸨冲到后院去找管事的人问话，这事暂且不表。
玉奴和钱老大坐在车里，钱老大总想要抱玉奴，被他推开：“急什么？等下一晚上呢。”
钱老大搓着自己的手：“瑕玉啊，你可急死我了。”
玉奴稍稍抬手：“大爷，我可听说钱家有三位兄弟呢。”
钱老大睁大了眼睛：“难道你喜欢人多的？”
玉奴抿嘴笑道：“大爷你都说金陵钱家最厉害，我总要结识一下钱家三位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