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乱”的语气很是平常，就好像在说等下要吃什么一样。
可上官莫瑶她们就不同了。
反应过来后，都有些慌乱，可很快就安定下来，都看向“混乱”。
“前辈，您应该不是在说笑吧。”
上官莫瑶再次问道。
“我看起来是那种……好吧……咳，确实不是玩笑，但也确实有我说的那么严重……除非……”
“混乱”的视线越过六女落在周舟的身上。
“除非什么？”
跟随着“混乱”的视线，上官莫瑶也将目光锁定在周舟身上。
她几乎是第一时间反应到其中的关键。
“看你的表情，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诶……对，就是陆渺那个小子，现在除了周舟也没谁能解决这个局面了……但是……”
说了一番后，“混乱”一个但是，把六女的心瞬间提了起来。
上官莫瑶皱褶眉道：“前辈，您就别卖关子了，现在时间紧迫……”
“你也知道紧迫呀，那还打断我……行了，告诉你们，现在的局面是璇臻和周舟之间选一个没，你们怎么选？”
又一次意义不明的提问，让上官莫瑶的眉头越皱越深。
周舟曾经与她说过的末日，她也经历过一次。
无法言明的力量将璇臻整片吞噬。
此所谓世界终焉。
可现在“混乱”所说的璇臻与周舟二选一，让她很不明白。
璇臻都毁灭了，那周舟和她们哪里还能存在？
“……”
“别想了，快选吧……你们还是缺乏了对天外的畅想，若是周舟听了，那肯定是能明……诶？你怎么就醒了？”
“混乱”正说着，突然发现某个人自己站了起来。
…
周舟感受着身体内的亏空逐渐填补，失去的力气开始恢复。
抬起头看向一脸意外的“混乱”。
他知道，自己大概是没死成。
“陆渺呢？”
第一句话就是问陆渺，让“混乱”都愣了一愣。
“你既然大概都清楚那……”
“带我去找他，他不能死。”
周舟试着调动自己体内的元气，却只在片刻后吐出一口血来。
“噗！”
“周舟！”
身边众女纷纷围上，周舟哪怕想推开，却没有丝毫的力气。
“你别动！你刚刚才恢复，你还想做什么？”
被六人环绕明明应该是让周舟很享受的画面，但此时确实让他难受。
他最不想的，就是被她们阻拦。
“陆渺不能出事，不然璇臻……”
话没说完，又是一阵不适，忍住没有喷出来，但还是吐了一地。
周围众女的裙摆纷纷染上了细丝的暗红色，但她们却并不在意，满眼的心疼。
而上官莫瑶则是万分的气愤。
“你明明答应过的，你不会有事的……你这次又想抛下我们吗？”
“我……不是……”
“前辈已经说了……璇臻与你之间，只能选一个……陆渺他选了你……”
周舟看着上官莫瑶，瞳孔逐渐放大，随之看向“混乱”，眼神逐渐变得凶狠。
“你为什么要插手？！本来这一切都已经落定，只要我封印住裂隙，那陆渺就……”
“……就被煞气操纵，真的让末日后的景象变为现实……你还不明白吗？
我本来以为你应该能看得更远一点，没想到就只知道自己想的……那个参天是最重要的吗？她背后帮她的人才是重要的，你怎么一点都不想呢？”
“混乱”打断了周舟的话，用着有种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着。
“……”
周舟被说得有些沉默，他先前确实可能有些冲动，但当时并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
他无法做到不付出点什么就封印裂隙，而洪起鸣被围，陆渺需要状态去对付还没出面的齐凤昭。
那么他能够去做并且应该去做的事，就摆在那里。
周舟不是怕死的人，只怕死的没有价值。
“……别摆出那副丧气的模样，看着让人……啧！真是的……老子就不该来插手……让你们自生自灭多好……”
“……那你又为什么……”
“还不是“秩序”那家伙想帮你……他掌控天道中的“秩序”无法捷越天道代理人的身份，去帮助自己想帮的人……所以，就让我来做这个苦差事了，要我说……”
“停……你在骗我。”
周舟突然的打断，让整个氛围变得有些尴尬。
“混乱”张了张嘴，最后只能无奈的笑道：“你的眼力也就在这上面了……没错，刚刚都是胡说的。
我想帮你也没什么理由，我就乐意看着你站的比所谓天选之子高，这也是我能掌握“混乱”之源的原因。
我希望天道代理人里面能多一些像我这样的人，而我很看好你，你很适合做理想化的天道代理人……”
“我拒绝。”
“……好吧，虽然我知道你其实心无大志，但被你方面直接回绝还是挺难过的。”
“混乱”说自己难过，但脸上反而是升起了笑容。
“你若是真正的千百个万界年后能再对我说这句话，我才算你真的拒绝我。”
一边说着，“混乱”的身形开始变得淡化。
周舟一看，顿时有些急迫。
“你先别走，你还没告诉我，应该怎么做的。”
“呵呵，你可真是脸够大的……能让你恢复实力，甚至远超先前的方法我应该给你展示过了，你的学习能力那么强，应该能够自己布置……走了，剩下的就看你自己咯。
虽然我很看好你，但帮助也只限于此了，天道代理人也不是谁都能当的……”
话音落下，“混乱”的身形消失在了众人的面前。
周舟口中呢喃着“混乱”所说的已经交给过他的方法。
但还没等周舟先想到。
他身边的众女，反而率先反应了过来。
她们站起间隔相当的把周舟给围住。
看着众女的动作，周舟也瞬间反应了过来。
“混乱”所说的，便是那曾在用作对付道外邪魅的致胜利器。
灭绝七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