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北书从床上挖出奶团，“我们漱口。”
“嗯。”
奶团指了指猫，“猫猫。”
“好，猫猫也漱口。”他拎起猫往洗手间走。
奶团踩在高凳子上，小手拿着小水杯喝一口水，咕噜一声，看着镜子里的小脑袋，晃了晃，吐出来。
猫舔一口水，呸一声。
沈北书用小盆装温水，搓搓小毛巾。
“念念把小手放进盆里，搓搓小手。”
“嗯。”奶团拍拍水。
沈北书擦擦小脸，“哇，念念白白嫩嫩超可爱。”
奶团左看右看，点点脑袋，“念念。”
沈北书抱起奶团，“猫猫漱完了吗？”
“念念三哥，我漱完了。”
“好。”
沈北书把白色小盆接满水，“猫猫洗脸，用毛巾擦干净脸。”
“嗯，你们先出去，我搓搓爪。”
“猫猫真听话，都是念念教的好。”
奶团骄傲地抬起头。
“嘀嘀嘀。”
沈北书拿出手机，“大哥。”
“北书，公司客户临时有事，我上午的会取消了，等会带念念来公司玩。”
“好，我们吃完早餐就来。”
“念念喊锅锅。”
奶团对着手机软软喊，“锅锅，锅锅。”
“哥哥给念念准备了小零嘴，听说念念爱喝蓝莓汁，哥哥准备了一奶瓶，奶片换成蓝莓味的。”
“哇。”
奶团开心地拍拍手，“锅锅，念念。”
“哥哥也最喜欢念念，等会见。”
沈北书把手机丢到床上，“念念，哥哥和你商量一件事。”
“念念选择每天给念念定量零食，还是大人把零食放到柜子里，念念每天自己分配。”
奶团犹豫一会，“念念，啊！”小手指了指肚肚。
“噢，念念要大人分配，怕吃多了肚肚疼。”
“嗯。”
“好，我尊重念念的选择。”
沈北书给奶团穿衣，“念念真可爱。”
奶团咬着手手。
{念念不可爱了，哥哥还会喜欢念念吗？}
沈北书认真想了一会，“念念在哥哥眼中一直都可爱，长大了也可爱。”
{念念不会一直可爱，念念可能变得和猫猫一样胖嘟嘟}
沈北书蹲下平视奶团，“念念在哥哥眼里是小宝宝。”
{念念可能变得不好看}
沈北书握住小手，“念念为什么会这么想？”
{因为三哥经常说猫猫胖，不喜欢胖猫猫，念念怕喝多奶，三哥不喜欢念念}
沈北书抱起奶团往外走。
楼下。
“三哥，你喜欢念念吗？”
沈则咽下面条，“喜欢。”
“念念和猫猫一样胖，或者比猫猫还胖你喜欢吗？”
“喜欢啊！念念不管胖还是瘦，我都特别喜欢。”
“念念听到了吗？”
奶团点点头。
沈则意识到不对劲，起身握住小手，“念念不管胖瘦都好看。
猫四处看看，发现没外人。
”我是猫，胖很丑吗？“
沈则卷起袖子，把猫放到体重器上。
机械声响起，“请站好不要动。”
“叮咚，十六斤，警告，警告，此猫超重，十分重，请注意饮食。”
沈则抱起奶团放到另外一个体重器上。
机械声响起，“请宝宝站好不要乱动。”
“叮咚，十四斤，警告，警告，宝宝太瘦请增加奶量。”
沈则松口气，幸亏昨天让人买体重器。
沈北书抱起奶团，“小孩子没有胖瘦焦虑，念念太轻了，多喝奶长高高。”
”念念看着哥哥，二十岁前都在长身体，要多吃饭饭。”
奶团似懂非懂地点头。
“念念只需要记住一句话，小宝宝该吃吃该喝喝，该睡睡。”
“妈妈带了五个哥哥很有经验，哥哥们都不胖，说明妈妈会带小孩，妈妈给的奶和零食都能吃，是不是？”
“嗯。”
猫幽怨地蹲在体重器旁，“不公平，念念十四斤轻，我十六斤重。”
沈则抱起猫，“去宠物医院给你拍片，顺带问医生，你超重了吗？”
“如果超重医生开减肥药，那药可苦，混着罐头吃，啧啧，难以下咽。”
沈北书忍住笑意，三哥忽悠猫。
猫沉默好一会说，“我承认我胖，减肥药就算了，我等会少吃一个罐头。”
“还是去吧，省得你说我诬赖你。”
沈则攥住猫爪，“跟我走。”
“不要，我不要。”
猫死死扒着体重器，“念念救命，救命。”
沈则冲沈北书眨眼。
“哥，算了吧，猫猫会乖乖的，我们不去医院。”
奶团也点点头，“猫猫。”
“行吧，看北书和念念的面子上不带猫猫去医院。”
“沈则快吃面，等会要迟到了。”宋清苒催促。
“好。”沈则松开手。
猫拍拍胸口，“吓死猫了。”
沈则嗦口面，悄悄看猫一眼。
跟我斗，多吃几个罐罐吧。
“来，妈妈喂念念吃面面，小朋友吃面面喝奶奶长高高，我们家念念可爱又漂亮，是世界上最可爱漂亮的宝宝。”
“我们家猫猫，是世界上最可爱漂亮的猫猫。”
“我们家有两个小可爱，一个是念念，一个是猫猫。”
猫有些感动，转头吃了一个小鱼干。
沈北书吃肉酱面。
饭后，坐上车。
“念念记得和大哥说，要吃饭饭，不能不吃饭饭，少喝酒酒，妈妈会生气气。”
猫看一眼，是沈寻开车。
奶团挥挥小手，“妈妈。”
车开了。
猫清清嗓子，“猫猫要吃罐罐，念念要喝奶奶，猫猫坐椅椅。”
沈北书觉得不对劲，捏捏猫耳朵，“猫猫什么意思？”
“说叠词有些很好听，有些很怪。”
“比如，我说比如。”猫特意强调。
“猫猫打打沈则，猫猫踹踹沈则，猫猫咬咬沈则，猫猫踹飞飞沈则。”
“我懂猫猫的意思了，别说了。”沈北书捏捏猫耳朵。
“懂了吧。”猫得意地点头。
沈北书松下语音键，消息发过去。
不一会，一段为时三十秒的语音来了，沈北书按下。
传来沈则的怒吼。
“猫猫你死定了，我回去给你做绝育，你居然敢在念念面前骂我，等着瞧，我揍揍揍死你。”
猫：“.....”
“念念三哥，我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