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点半，正式开饭。
奶团爬爬爬，沿着毯子爬，爬到餐桌下面。
沈北书拍拍手，“来哥哥怀里，吃饭饭。”
小脑袋歪着，眨巴眼睛，一旁的猫歪着脑袋，眨巴眼睛求宋清苒多给小鱼干。
“猫猫，你又教坏念念。”
猫头一正，奶团小脑袋也正了。
唉，这年头卖萌还犯法。
伸手捞起奶团，小脑袋左瞅瞅，右瞅瞅。
“今晚喝玉米排骨汤，不吃海苔饭。”
“吃汤泡饭。”
“哼。”小表情不乐意了，小脑袋往左转。
一包海苔放在奶团面前，宋清苒拍拍手，吸引奶团的注意力。
“半碗泡饭，半碗海苔包饭，可以吗？”
“嗯。”小奶音激动。
桌下，猫耷拉尾巴吃鱼干，只有五条。
沈则戳戳尾巴。
“别碰我，我不高兴。”猫推开手。
“诺，请你吃鸡胸肉。”
猫眼闪闪发光，“多谢念念三哥，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哥哥，超爱你。”
沈则嘴角抽抽，给猫撕鸡肉的手变慢，这猫有吃的是好人，没吃的是坏人。
奶团一口汤饭，一口海苔饭，满足的眯着小眼睛。
宋清苒擦擦小嘴，“念念真棒，吃饱饱长高高，成为念念姐姐。”
“嗯。”小嘴努力嚼。
粉嘟嘟的小嘴，挪动着，小脸努力。
她忍不住吧唧一口小脸，“念念真可爱。”
沈则大口吃龙虾，满足的吃，表情和奶团一模一样，享受，眯着眼睛。
坐在对面的沈行，暗暗感慨，一个模子刻画出来的。
一比一复制，小时候都可爱。
“三弟，菜不合胃口吗？”
“合胃口，习惯吃少。”
“哼。”沈瑾南冷哼一声，“吃这么少，不怕老了得病，快三十岁的人了，吃那么点。”
“我去炒一碗酸萝卜开开胃，吃太少不好。”宋清苒边说边起身。
“不用了，我都习惯了。”
“习惯什么，吃的比沈则还少，这么大人了，都不知道照顾自己。”宋清苒挽着袖子往厨房走。
沈则咽下虾肉，“三叔，你吃的太少了，你看念念都吃一碗饭。”
沈瑾南在一旁风言风语，“比念念吃的还少，再过些日子让猫猫抓只田鼠，你吃只烤田鼠多省事。”
猫探出脑袋说，“田鼠很好吃，香喷喷的，我没吃过烤田鼠，念念三叔爱吃，我晚上抓六只来，我五只，念念三叔一只。”
沈则低头戳猫尾巴，“听不懂好赖话，爸这是拐着弯骂三叔。”
噢，猫若有所思的点头，原来是这样，那它不抓了，累。
沈行拿一个馒头咬下，不应声。
奶团大口大口吃饭，沈北书看一眼奶团，咬一口包子。
看一眼奶团，喝一碗汤。
真下饭。
“北书，你要吃了念念吗？你看着念念流口水了。”
“哥，我没有，看念念吃饭下饭。”
奶团抬起小脑袋，“锅锅，念念。”
“哥哥不吃小孩，念念吃饭团团。”
“嗯。”小手继续拿海苔抓饭球。
“念念要不要尝尝酸萝卜碎？妈妈放了一点点醋做的。”
“妈，不是你泡的酸萝卜吗？”沈则把筷子收回去。
“念念的不是。”
沈则夹了一大筷子，“好吃，酸甜。”
奶团闻声指了指小碗，宋清苒洒一些进去拌了拌，拿起小勺喂一口。
奶团咂吧小嘴，好吃。
满意的小表情。
宋清苒捏捏小手，“吃饭饭。”
“三弟，多吃点。”
“好。”沈行大口吃饭，这酸萝卜开胃。
沈则扒开龙虾壳，掰一块虾肉，放到沈北书碗里。
“特别好吃。”
小手拐弯往哥哥碗里伸，筷子立刻夹走，放进嘴里。
“哼。”扑空的小手，抓一片海苔，抓一个饭球塞进小嘴里。
“念念不能吃，一岁才能吃。”
忧伤的小团子，仰望天花板。
“猫猫，你教了念念什么？”
猫咽下鸡胸肉，“没教什么。”
沈则拎起猫，“你看看。”
猫头仰望天花板，“这好像我。”
“不废话，就是你教的，我们不会这样。”
沈北书扶住小脑袋，“吃饭饭。”
奶团软乎乎，“哼。”
猫搓搓爪，“念念，别学我，你再学我，你三哥会薅秃我的毛。”
奶团瞥猫一眼，“哼。”
气鼓鼓的奶团，没有吃上虾肉。
“谁家小宝宝生气了？”
奶团抬头看哥哥，“哼。”
“噢，我们家的小宝宝生气了，哥哥喂念念吃鸡肉，可以原谅哥哥吗？”
“哼。”回应沈北书的只有奶声哼。
“不可以啊！哥哥好伤心，可以亲哥哥一口吗？”
“哼。”
小脸气鼓鼓，隔了一会还是仰起小脸，吧唧一口。
“来，我们吃鸡肉，虾肉不好吃。”
奶团指三哥，“锅锅。”
沈则擦擦嘴，一本正经拿起包子吃，“对，不好吃，我不爱吃。”
猫爪啪的一下，打在沈则肚子上。
“念念三哥骗人，明明喜欢吃，只是吃了长不高。”
沈则蹭的气涌上来了，又下去了。
“对，吃了长不高。”
奶团抓一把饭塞小嘴里，大口吃。
消气的奶团，大口吃饭饭。
沈则松口气，沈北书长舒一口气。
晚饭，大家吃的很饱。
沈行刚放下筷子，沈瑾南冷声道，“跟我上楼。”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