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尔特·杨点了点头：“你们还记得刚刚来这时，我有话想和你们说吗？”
“对哦，那时候杨叔你好像有什么话要和我们讲，但是被求救声打断了来着。”三月七也想起了这回事。
“没错，我当时要讲的事情，就和姜欢有关。”
“和姜欢有关？”星有些疑惑，“关于他什么事的？”
“星，你还记得和卡芙卡战斗时的状况吗？”瓦尔特·杨摩挲着下巴，“就是三月被控制的那时候。”
“记得。”星点了点头，“三月被控制后，还帮卡芙卡套盾来着。”
“哎呀，当时我都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了。”三月七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等我清醒过来的时候，那个太卜大人就已经到了。”
“就是这里不对劲。”瓦尔特·杨就像确认了什么似的，又看向三月七，“三月你被控制的时候脑子是不清醒的，对吗？”
三月七想了一会，点了点头：“虽然这话听起来好像有什么不对，但应该就是杨叔你说的那样。我完全不记得自己干了些什么了。”
“那姜欢那边，就说不通了。”
“杨叔你是说，姜欢被控制的时候是清醒的？”星也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是的。当时姜欢被卡芙卡‘控制’了，还能很流畅地和我们说话，对吧？”瓦尔特·杨推测道，“他的情况，和三月完全不一样。而且我和他战斗时，不经意间看到他的表情，不像是一个被言灵术控制住的人。”
“是喔！现在想想确实挺不对劲的。”三月七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那这么说，姜欢他不是个好人？”
“是不是好人暂且没办法评判，只能说他暂时对我们没有威胁。因为他在和我战斗的时候没有尽全力。据我对他手中武器的了解，那把武器的威力绝不仅仅是那样。”瓦尔特·杨摇了摇头，“就像我在司辰宫前推测的一样，他肯定是抱有某种目的的，具体是什么目的也就不得而知了。”
“那他巡海游侠的身份是不是假的？现在想想，好像也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他就是巡海游侠。”
听到星的推测，瓦尔特·杨又摇了摇头：“这个也不好说。刚刚我特意问了白露小姐，姜欢展现出来的不朽之力是否纯净，得到了她肯定的答复。巡海游侠从持明那里获得了一部分不朽之力，这也说得过去。”
“那我们要不要尽量避开他？”
“这倒是不必。”瓦尔特·杨回答，“我把这些推测说出来的目的是想让你们对他稍加防备。太过明显地撇清关系反而会起到反作用。”
“这个姜欢！竟然帮那个星核猎手的坏女人！难不成他也是星核猎手的人？”三月七恶狠狠地说道，“不对，他这样耍我们，肯定是信仰欢愉星神的人。”
正当几人讨论着，一个身穿制服的仙舟人走了过来：“各位打扰了。”
“您是？”
“我是罗浮地衡司的大毫，感谢各位出手帮助长乐天的百姓和龙女大人，我有一事相求......”
......
“阿嚏，谁在说我？”
姜欢在长乐天四周逛着，同时也观察着哪里有可疑的人。
和刚刚到这里时一样，长乐天还是那副热闹的样子。有人在叫卖，有人在唱歌，还有人围在一起打仙舟的传统棋牌游戏：帝垣琼玉牌。
不过仔细观察可以发现，有不少身穿制服的人站在各个暗处，观察着来往的行人。一些云骑军则在较为显眼的地方守着，防止出现意外。
长乐天路上往来奔跑着的人多了不少，他们的前进方向明确，脸上大多都带着焦急、担忧的表情。他们与那些穿着制服的人和云骑军一起，为看似热闹安宁的长乐天平添了一丝淡淡的危机感。
“明桩和暗桩么......”姜欢点了点头。
他继续逛着，当他走到一个不知名的拐角处时，有个人拉住了他。
“这位化外民，你渴望力量吗？”
“？”姜欢一脸疑惑地看向那个拉住自己的人。
只见那个人穿着绿色长袍，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正一脸阴翳地看着姜欢。
“你说的这个力量，他正经吗？”姜欢思考了一下回答道，“需不需要带上石头做的面具然后大喊‘我不做人了’什么的？”
“额，不需要。”
“那这个力量是什么？催眠？隐身？还是能变身成正义的伙伴？”
“额，也不是。”那个人擦了擦额头冒出的汗，双手微微展开作怀抱状：“信仰慈怀药王，你能获得无尽的寿命，也就是，长生！”
说到“长生”两字，这个人的声音都大了几分，嘴里还念叨着“赞美慈怀药王”之类的东西。
“嘘，你小声点。”姜欢作了个噤声的手势，“你这么大声不怕被云骑军发现吗？”
“哦哦，对不起，有些激动了。”那个人这才反应过来，略带感激地点了点头，“谢谢你啊，你人还怪好的嘞。”
“没事，举手之劳而已。”姜欢摆了摆手，“那我就先走了。”
“好嘞，您慢走......诶等会。”
那个人拉住了作势欲走的姜欢，“你对长生不感兴趣吗？”
“长生有什么好处？”
“那好处可多了。”那个人的表情激动起来，“获得长生后，你可以不必担心年老体衰，你可以无尽的寿命中做所有自己想做的事。你有机会看到宇宙万物的繁荣与枯萎，看到那些短生种的生老病死。要知道，以前这些事情只有神才能做到！”
他朝着虚空行了一礼：“赞美慈怀药王，让我等也能有这种体验。”
“怎么样？心动了吗？”
“还是不怎么心动。”姜欢还是摇了摇头。
“哎呀，你怎么就这么固执呢！”那个人的语气有些急躁，“再这样下去我的KpI完不成了啊！”
“啊？”姜欢一脸震惊地看着他，“干你们这行的还有KpI的？”
“咳咳，那什么，毕竟我们也是个规模不小的组织。”那个人的表情有些尴尬，接着问道，“不要在意这些细节。我的意思是，你到底要怎么样才会加入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