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克涅向AI娘提出质疑。
后者也做出了回答。
“我不知道。实际上我也觉得芙蕾雅观察到的现象应该和我观察到的现象相近。但事实如此……或许还有某些我们尚未明晰的因素在产生影响。”
AI娘说。
“……这。”这个回答很难让阿拉克涅信服……
对此，AI娘只能摊手，表示：姐也没办法。
“咳。……不说这个了。AI娘。那，既然这一次实验失败了，接下来的实验要怎么做——这一部分结论应该不是你最终想要的结果吧。”
芙蕾雅问道。
“当然。不过我得纠正一下：这一次实验没有失败：只是，我们没有得到预期的结果：
按计划，芙蕾雅的这一次观察应当能够让我们确认一件事：（看向阿拉克涅）（短暂的迟疑）通过一些特别的手段，我们可以定向的，让进行观察的个体，通过观察得到的结论，呈现出我们想要的倾向性！”
AI娘最终还是没有告知阿拉克涅，进行这种观察需要让她的注意力保持在别的事情（比如可怕的数学！）上。
让对方知道这件事带来的后果相对有些不可控，权衡之下，她觉得没有必要这么做。
“……嗯。”阿拉克涅懒得思考AI娘话语中的深意是什么，权当她说的是对的吧。
“虽然出了点小意外：但，从最终的结果上：我们还是确认了这一点的！”
“倾向性。”
“对！就是倾向性。确认了可以通过特定的方式让观察结果呈现出我们想要的倾向性，那……我们就可以深入的观察，这种情景背后的意义！以及它为什么会这样。”AI娘如此说。
“然后，到最后，我们便可以回答：系统先前所用的手段到底是如何生效的！问题了。”
AI娘更进一步的补充道。
“……”阿拉克涅短暂的沉默：“看起来我们的进度并不快。”
“不不不，这已经很快了！相信我！”
“我不明白……从信仰之力，到超凡，再到系统所用的那种手段，我们似乎已经划掉了很多时间和经历——但，我们现在却什么进展都没有！”
阿拉克涅皱了皱眉——即便她才是这个计划最初的推动者（指拉着芙蕾雅找到AI娘。），但现在，阿拉克涅也不由得提出了几分质疑。
“emmm……这个嘛——我觉得这可能得取决于：在你眼中，拥有实际意义的进展是什么！这个问题。”
AI娘摊手——有些事情急不得，但看起来阿拉克涅并不懂得这个道理。
也罢，稍微顺着她的思路做一些回答吧。或许可以用来作为，接下来分散她注意力的办法也说不定。
AI娘心想着。
“……能够进行实际运用的，办法。”阿拉克涅冷静的说道。
“实际运用啊。你想用这种研究来做什么？”AI娘摊手，问道。
“嗯……”老实说阿拉克涅没有思考过这样的问题。
但得到询问，阿拉克涅也很快得到了自己的答案：“随便什么，能稍微产生点作用就行。或者……至少让我知道，它最后可能能够产生什么样的作用！”
“这个啊……”AI娘点了点头：“我明白了，如果你是想要一个回答的话：那……阿拉克涅，回想一下：
我们从，最开始你拿到系统在更新矩阵时，产生的特殊现象的画面，到你和我各自进行了一次观察——再到芙蕾雅也得到了一个新的结论！
我们总共已经知道了几种，在不断放大一个事物时——会产生的微观现象？”
“……加上系统的，四种。”
“四种，没错！正是四种！你，我，芙蕾雅，还有系统，我们各自对应出了不同的画面和事物的微观结构！
那，你有没有想过，主人，是否可能也会看到一种，这样的微观结构？”
“……是有可能……”阿拉克涅皱了皱眉。
“不太确定也没关系：我记得，在系统更新矩阵的时候，你，芙蕾雅和主人都在那里吧——但是，为什么，在观察的时候，你却只是观察到了系统的画面呢？”
“……？！！！”
阿拉克涅敏锐的察觉到了什么线索。
AI娘的目的已然达成：“没错！这之中一定拥有某种原因！而且，系统一定刻意的，对这种情况进行了控制！它，暗中控制了矩阵周边的，物质的微观结构！”
“而后……”
“矩阵才得以更新。”阿拉克涅低声的说着。
“没错！在这种前提下，系统才得以运行，但这一过程显然是没有告诉主人的——”
“这——很危险！”
阿拉克涅的眼神冷了下来。
“那么，如果在一些特殊的情况下，我们发现系统打算做些什么——嗯，届时，我们就需要采取对应手段。例如：……”AI娘继续引导着阿拉克涅的思考。
“反过来，将系统对微观结构的改变，改回去？”
“嗯，但我们现在缺少应对的方法——而接下来的研究，便可以帮助我们。确认，有哪种方法可以，完成这项任务。”
“嗯……”阿拉克涅轻轻地点着头——只是不知为何，她忽然觉得自己有点蠢……
……
一段时间之后，AI娘完成了对阿拉克涅的说服，也让她确认了她们现在所做的研究是有意义的！
最终，AI娘用这样一句话作为了对整个事件的结语：
对于世界底层逻辑的认知能够让我们有计划，有条理性的，应对所有一切可能产生的问题——至少，给我们一个切实可行的方向！
阿拉克涅听完，点了点头，但她很快觉得，居然需要AI娘来提醒自己这种事情……自己真是好蠢！（第二次，没错！）
不过片刻之后，阿拉克涅隐约想起——AI娘似乎也对芙蕾雅说过类似的话？
不……当然不是原话，不过阿拉克涅觉得——这种话，似乎就是一种，独属于AI娘的风格。
“或者……这就是——‘科学’！”
阿拉克涅的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了一个词汇。
……
芙蕾雅看着AI娘和阿拉克涅的对话，有一瞬间的无语（算了，就让AI娘去应付阿拉克涅吧。毕竟……）。
‘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灵能的起源，以及……那种裂隙代表的第二空间……到底是什么呢？
如果……我能够用某种方式来汇聚灵能，打开第二空间的话……’
芙蕾雅的心中涌现出这样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