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这点钱也不够你们吃，也不够我们回港城的路费，还不如赌上一把，选择相信他。”
小弟们面面相觑，最终一个个开始掏口袋。
这个十几元，那个三十几元，另一个富一点能拿出一张百元大钞……
最后凑在一起，竟然也有两千多。
王刀眼神锋利：“你们竟然这么有钱！”
小弟们一个个不好意思挠头：“老大，这钱是我家里老母给的，怕我最后没有路费回来，藏在我鞋底的。”
“我这钱也是我弟弟妹妹平日里捡纸皮换的钱，我没想过要用的。”
“老大，这钱是我女人塞我裤裆里——”
“打住！你们都别说了！”王刀脸色越发郁闷。
这一个个都有家人，都有人疼，都有人塞钱，就欺负他这个老大没人疼没人爱，孤家寡人一个对不对！
暗处的韩非见到韩程山拿出手机，立刻关机。
花池见到这一幕，很是诧异：“老爷子，你怎么知道他会打你电话？”
“我劝你也关机。”
“啊？”
花池还来不及反应，韩程山一个电话没打成，打了另一个电话。
还好花池的手机是振动，慌忙把电话给按掉了。
“老爷子，他果然打我电话了！”
“好人他已经当了，可不得摇人了。”韩非冷笑一声：“谁也别理他。”
保镖姐姐看向自己闪烁的手机屏幕，没想到三少摇人都摇到她这里来了，下一秒按掉了电话。
一连三次没有打通电话，韩程山一阵郁闷。
王刀蹙眉：“你靠不靠谱啊？”
“我当然靠谱，你们等着，我找我徐爷爷！”
徐老头万万没想到，倒霉事会落到自己头上。
“喂，山小子啊，找我什么事？”
“徐爷爷，你现在忙吗？”
“倒也不算太忙，这不是你爷爷研究出一种新的冰糖葫芦串配方，我找那些合作伙伴们一起学习学习。”
“我爷爷也在？”
“你爷爷肯定不在啊，他可是大忙人，他是录下视频，让我们观摩自学。”
“徐爷爷，我能带人过去一起学吗？”
“这……恐怕不行，这些合作伙伴可都是付了钱才学的，你带来的人可不能白学了。”
“他们也有钱，就是不太多，等赚了钱再分期还行不行？”
“倒也不是不行，毕竟谁都有手头紧的时候，这些合作伙伴一开始也是没钱的，只要后面赚了钱分钱就可以了。”
“那我把人带来了，你发我一个地址。”
“行吧。”
徐老头以为韩程山也就带个一两个人，等打开门，看到浩浩荡荡一群不良青年，徐老头太阳穴突突地跳，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老徐，这些都是过来学新品的人？”
“这么多人，他们不会也在这片区域摆摊吧？”
“这让我们做生意，竞争一下就拔高了！”
“你们都安静一点，我都还没搞清楚情况，你们就在这里瞎吵！”徐老头吼了一声。
一群人安静下来，可见徐老头在这群人中还是很有震慑力的。
“山小子，这些人都是来学手艺的？”
“对，全部都是。”
“你跟我来。”徐老头将他拉到一边，避开众人，嘀咕道：“你这可不地道，这么多人抢生意，让别人怎么做生意？”
“徐爷爷，你误会了，他们不在我们这里摆摊。”
“不在我们这里摆摊？是要到别的城市发展？你可知道，我们现在摊子铺开来了，隔壁城市，再隔壁城市，全都有人了！”
“不是内地。”
“啊？”徐老头惊了一下：“你是说，他们这批人要去国外发展？想不到啊，这些看起来像是古惑仔的家伙，居然还会英语？”
“徐爷爷，他们不是像古惑仔，他们就是古惑仔。”
“什么！山小子，你怎么和古惑仔玩到一块，让你爷爷知道了，可不得打断你的腿！”
“他们以后肯定不当古惑仔了，他们是我们的合作伙伴！他们要把我们的冰糖葫芦事业发展到港城，为我们在那里打下名气！”韩程山双眼亮晶晶：“我爷爷知道了，不但不会打我，肯定还会夸我！”
徐老头一脸怀疑：“我可不觉得你爷爷会夸你。”
“徐爷爷，你就让他们跟着学吧，拜托了，算我求求你。”
“你可别求我，你爷爷要是同意，我肯定答应。原本一两个人，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行了，现在这么多人，近百人啊，这么大阵仗，我可不敢私自做决定！”
“我联系不到我爷爷，他关机了。”
“那我也没办法。”
“徐爷爷，你不帮我，我可就要失信于人了。”
“谁让你心里没把握就随便答应人，我可帮不了你！”
徐老头转身准备走，却被韩程山一把抓住，“干什么，快松手！”
“徐爷爷，你不答应我，我就不松手！”
“你耍无赖是吧？小心我告诉你爷爷，让你爷爷揍你一顿！”
“徐爷爷，我的亲爷爷啊！”
“别，我承受不住，我可不敢当你的亲爷爷，不得被你爷爷揍一顿！”
闻言，韩程山眼珠子乱转。
“你小子，打什么鬼主意！”
“嘿嘿，徐爷爷，你不答应帮我，我就告诉我爷爷，你要我叫你亲爷爷，你私底下还说以后要我给你养老送终！”
“你个混小子！我自己有亲孙子，要你养什么老送什么终！我还没死呢！”
“反正我不管，造谣一张嘴，我想怎么说怎么说，反正我一定会说到我爷爷生气过来揍你一顿为止！”
“村里的泼皮娘们都没你这么胡搅蛮缠！”
“哼，反正你一定要帮我，不帮我，我就变成泼皮无赖！”
“我不会帮你的，威胁我没用。”
韩程山对铁大叔招呼一声：“铁大叔，你快拍摄，我现在给我亲爷爷跪下磕三个响头！我就不信，我爷爷看到这视频不生气！”
眼见韩程山真要给他跪下，徐老头头皮发麻，一把紧紧抓住他的肩头：“你小子是想要害死我啊！”
“徐爷爷，你帮帮我，我也不为难你。”
对上韩程山执拗的眼睛，徐老头知道这件事情怕是不答应不成。
徐老头唉声叹气：“我就不该接你电话，不该发给你地址！”
“嘿嘿，徐爷爷，现在后悔已经晚了！”
“行了，带着你的人跟着一起学。”
“谢谢徐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