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
哗！
哗哗哗……
叶大小姐下令后，一个又一个万手砸单出现青天矿业盘口卖一档，来势汹汹，在击穿白尘挂在13.14价位5万手买单托单后，
还压了三十万手。
“肏！哪里来的砸盘狗？”雷大爷看着出现大堂交易大屏上的卖单，骂了一声，这次他学乖了，忙不迭将手中认购的9999股全部抛掉。
骂归骂。
砸盘力度一点比空头轻。
嗡！
嗡！
嗡嗡嗡……
一团团绿光在贵族们手中骤然亮起，有了上次被超大单砸盘的经历，绝大部分中小贵族生怕账上浮盈无法兑现，纷纷抢砸。
盘口没有持续性买单。
股价迅速跳水。
十三点十四金……
十二金……
十金……
……
当青天矿业股价毫无支撑，被一个又一个大卖单几息功夫就砸破十金整数关口，连有内幕消息的白家族人都懵了，还以为白尘盘中变卦，也跟着抛出手中筹码。
“白家的人也砸了！”
“13.14是顶了，快抛快抛，再不卖就来不及了！”
……
恐慌情绪蔓延。
白尘来到七楼资投部。
与灵交所大堂交易厅奢靡的白灵玉地板不同，资投部用深棕色沉木地板铺地，除开几盆虬龙般景松，必要的陈设，没过多装饰，中央擎天檀木柱斜挂着九盏青狐琉璃灯盏，微放的光线恰到好处，温暖又不显昏沉，主色调给人一种稳重大气的感觉。褐色醒神熏草在角落青狐暖炉中燃烧，异香弥漫。
风来了。
熏雾跌宕荡散开。
感受到周遭雾气流窜，忙活的满头大汗御鸾峰杂役弟子交易员抬起头，于是便看到了从门口走来的白尘。
“圣子！”
“圣子！”
“大师兄……”
……
一干杂役弟子面露喜色，迎了过来，围住他后，又不约而同垂下了头。
“为何垂头丧气的？不好玩么？”白尘目光逐一扫过从御鸾峰精挑细选过来的十八名交易员，唇畔噙着一缕似有似无的玩味，
似乎早有预料。
“我、我赔了好……好多钱。”一个女弟子话没说完，已溢哭腔，“我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我也是。”
“他们砸得实在太快了，我挂13.14的十万股根本来不及撤，瞬间全被砸光，这会已经浮亏四十个点，马上就要腰斩了……”
……
在场绝大部分的杂役弟子低下了脑袋，沮丧写满在脸。当然，也有三人没有低头，一身白袍，长相儒雅，微微仰起下颌。
“叶飞，看样子你应该玩挺开心的吧？”白尘偏头看向把头仰得最高的男弟子。
“嘿嘿。”叶飞不好意思红了脸，伸手摸了一下鼻子，“开了三次仓，每笔一万手，这会那一万手小仓位已经翻倍了。”
“嗯。”
白尘点了点头，“很好，你被开除了。”
“哈哈，谢殿……殿下，等一下，什么？”叶飞嘴角翘咧到一半，突然僵住，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不觉挑高了三分眉，“我被开除了？”他指了指自己。
所有人愣住。
天机圣女拽了拽白尘衣袖，含嗔似怨的蹙了蹙眉，“欸？！干嘛呢你？”符凤离的近，一字不落听清楚了。
“你没有听错。”
白尘嗓音与表情淡然。
杂役弟子一阵骚动，更加迷茫。那名女弟子不觉收了哭。
咔咔咔……
白尘看着叶飞垂在身侧的双手合握成拳，一点再一点攥紧，继续道：“你以为我在嫉妒你？打压你，安慰其它人？”
咔！
咔！
咔咔咔……
叶飞没有说话，只是不断攥紧拳头。以他聚气境修为，面对来自淬体境“废物”的羞辱，这一拳早已挥出，只是身侧天机圣女裙袂飘逸出的化神境气息，又让他不得不咽气，沉默。
白尘看他不服气，提了提嗓门继续道：“首先，我培训时就说过，每一笔单最大只能用7777手，你单笔用一万手就是坏了规则，这是其一。其次，在我制定的规则内，你赚多赚少，取决于我，并不是靠你交易技法，一天翻倍，真没什么值得骄傲的。最重要一点，我们不是来赚钱的，你赚的多越多，别人就亏的越多，他们亏了钱，下次就不会再来玩了，我们就要是他们赚钱，并且很轻松赚钱，这样，他们才会加投更多的钱。”
顿了顿，白尘放缓了语气，“你太强太傲，并不适合资投部，到研究所去，那里更适合你。”他拍了拍叶飞的肩膀。
“不必了！”
叶飞甩了白尘手，迳自空身出了。在他眼里，研究所是女人待的地方。白尘的话让他感到羞辱。
资投部一阵骚动。
白尘脸上表情没有过多变化，眸如古井无波，抬手示意众人安静。
“先学会制造亏损！”
白尘定调。
“今天账户有亏损的，写一份详细报告，写清楚你们买入的逻辑和当时心理状态，写的好，奖励百万金！今天亏最多的，留下，有神秘礼品，以后，资投部每周都会评一次亏损之星，亏的越多，奖励越多！”
“亏钱还有奖励？”
“好！”
“哈哈，亏钱还不容易。”
……
资投部欢笑声一片淹没一片。
小钱亏，太容易了。
但钱多到一个程度，是很难亏掉的。
白尘看着他们自信的模样不忍打击，同样笑道：“好，时候不早了，所有人回到岗位上，我对你们只有一个要求，就是收市把青天矿业股价拉到22.22金，大家自由发挥，走，师姐，我们到不夜城逛逛。”一面说，一面挽过天机圣女胳膊。
哒！
哒！
哒哒哒……
挽翎华靴踩在廊道白灵玉阶上，沿道狐姬无不盈盈行礼，金钿步摇清韵流漾。华灯暖映玉阶宝树，香软人更娇，一切皆为权力的背景。
“你不怕他叛走？他知道我们的一切操盘计划。”
“这正是我希望的。”
“会让他留名的。”
踏尽最后一阶阁梯，宫前街在眼，道宽道长，人潮熙熙攘攘，利来利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