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灵交所，灵市已经闭市，白尘抬头看了一眼大厅交易屏，青天矿业收盘价22.22金，总市值2.2万亿，对灵指贡献14点。由于灵市资金集中在青天矿业，世家并没有拉砸其余股，灵指首日报收114点。
灵指当日上涨十四个点。
“嘿嘿，这个灵市老夫算是摸清楚其中套路，逢遇压单必涨，托单必跌，见到7777手大单就跟着猛冲，有万手单砸，就跟着砸，砸不动就马上买回来。”
“当心隔墙有耳。”
“老夫要卖了那块近郊田产，诸友不是一直垂涎三尺，谁要？”
……
大堂交易厅内觥筹交错，越过一干喝得红光满面的星夜贵族，白尘笑了笑，携了抱猫狐妻上楼。
资投部。
一干青丘弟子恭候多时。
“欸！亏钱真难，又赚了好多个亿。”
“哇，好可爱的猫猫，哪买的，圣女姐姐可以让我抱抱嘛？”
“是给依儿的礼物嘛？”
……
白尘二人刚一进门，弟子全抱怨围了过来。财财“嗷”了一声，缩在圣女胸前，小肉爪微微抬举，睁大蓝眸好奇看着这群陌生人。众人注意力被吸引，立时围撸起了财财的小脑袋。
礼物？
白尘想起好像是有过这么一回事。
他忙忘了……
“不，不是，这个捡来招财的，不送。”白尘一面说，一面从储物戒中放出一个个铁笼到地板。
“嗷嗷……”
闻言，财财猫耳微动，睨着宝蓝大眼朝白尘嗷嗷连声，似是在傲娇说：你才是捡来的呢。
“你们要是喜欢，这里面，可以挑几只领养。”白尘打开铁笼，里面同样是一些奶猫，有金渐层、波斯猫等种类，足有二十来只，乍来到陌生环境，小猫不敢叫唤，只是瑟缩在笼角，用尾巴遮挡突盛的光线。
“嗷嗷。”
财财唤了两声。
小东西们这才敢探头探脑踩上雪绒地毯。
“哼，这一只我要了。”
听见动静，一尾莲香拂来，白夏忽地从大门进了。她弯腰在白尘身前抱起地上一只品相正的波斯猫。
“夏姐姐喜欢就好。”
给小猫认了主，简单寒暄几句。
白尘三人到顶层说正事。
“怎么样？”白尘坐在狐绒软榻上，“世家那边今天是个什么操作？”他抚摸着腿上毛茸茸的赤红狐尾，爱不释手。天机圣女偎靠他身侧，仙面红润。
“他们九金抛了一半，十三点一四金又抛了一半，合计抛了一百一十二万手，成交均价是十金，后面他们看到股价还涨，又在二十金追入，我们反手做空，砸到十金，他们全吓抛了，临走，还骂骂咧咧的。”
说到最后，白夏轻轻笑了起来。
“有伤人没？”白尘又问。骂不骂人，他倒不在意。
“这倒没有。”
白夏恭敬回答。
顿了顿，她蹙了眉又道：“不过，雷府老大爷摔坏了大厅一盆灵栽，说是灵交所不让加仓。”
“嗯。”
白尘点了点头，“他赔钱没有？”
“照价赔了。”白夏又回，“嗯……现在贵族们对放开资金入市限制呼声很高，不少人这会已经在四处筹集资金，打算重仓猛干。”
“干！”白尘一拍榻沿，“我们锁仓不动，必要时帮他们一把，如果筹码不够再开通借劵业务，收点利息，借筹码给让他们玩，拉三千点以上再管，拟起草新令，即日起，灵交所放开大额资金入市限制。”灵交所开市第一天，就受到了贵族们狂热追捧，白尘不觉搓了搓手。
这会南域通货膨胀严重，钱不好赚，与其顶着“贩卖毒品发配北域杀头”的风险，中小贵族更愿意在灵交所玩“击鼓传花”的游戏。
白尘知道星夜贵族表面出行朱轮华毂，府邸罗琦流丽，其内部实际已经被“羽山囤币战”掏空。
典卖祖产，
典贴妻女……
星夜贵族早已寝食难安。
区区九千九百九十九股一金原始股的二十余倍浮盈就能让贵族喝得找不到东南西北，折射变法内部需求。
星夜中小贵族扛风险能力不比世家，现在急需要一个新的、可以让人看见的巨额财富具显物。
可视化。
不设涨跌幅。
可被资金人为操控。
灵市无疑满足了中小贵族需求。
浮盈也是盈。
只要钱能让人看见，何愁钱不能生钱？在本身生产资料归私人所有的未央，“灵市”一经问世，就受到了资本主义的热烈欢迎。
白尘需要利用中小贵族的力量对抗世家。
让未央——
插遍社会主义旗帜！
他在想，眼神狂热，没受过资本好处的他，天生对这种意识形态感到厌恶，他们宣扬的“享乐主义”、“拜金主义”等让跌落神坛的白尘重新感受到痛苦，他觉得自己既然应劫而生，就应该就从思想上！从制度上！彻底解决掉这种痛苦的根源。
“嗯……”
天机圣女婉吟了声。白尘伸手摸向了狐妻微微鼓起的小腹，目光逐渐坚定，片刻，又慢慢转为温柔。
“殿、殿下。”
白夏不知道该不该撤身，丹唇微抿。
白尘收了手，“没事，夏姐姐继续汇报，我就看一看宝宝。”他不纠正称呼。思想植根于实践，如果没有剧烈的内外部环境波动，
思想难以塑改。
“是。”
白夏盈盈躬了一身，“不少贵族普遍反映一手股价定太高了，意欲将盘子扩大到全民，希望殿下能够按单股交易买卖。”看了眼白尘冷淡表情，白夏顿了顿，说了一个好消息，“青丘药业下辖丹药研究所，南弘丹王领衔研发的新式淬体丹有了新突破。”
白夏汇报完毕。
对于第一件事，白尘回复道：“灵市贵族间玩玩就行，不能给他们轻易向下收割的机会，就是要他们互相收割，窝里斗。”
“嗯……”白尘从储物戒掏出一张钱庄金卡和一张清单，“里面有一千万金，到夜市买点东西犒赏一下灵交所和丹药研究所全体人员。”
“另外……”白尘抬了抬手，叫住作势欲离的白夏，“新式淬体丹有新突破的消息可以放出去，青丘药业隔日新增个新丹药题材概念，让他们疯去。”
深夜，莫名起了小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