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宝玉跟着小熙回到家，客厅里暖黄的灯光映着两人的身影。他挨着小熙坐在沙发上，半边身子几乎依偎在她怀里，低声说：“我按您的吩咐查了，小麦这段时间没什么特别的动静，就是她的助理陈默，总借着出差的空档回咱们公司，说是来看他老婆小丝。”
小熙指尖划过他的胳膊，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哦？陈默总来？你小子该不会是上次没搞定人家老婆，心里还不甘心吧？”
“哪能啊小熙姐。”宝玉连忙摇头，脸上泛起一丝不自然，“我就是如实汇报。您有什么新计划？”
小熙的眼神冷了几分，语气沉了下来：“你忘了上次的事？要不是集团总部我姑妈——那位副总经理的关系网兜着，就凭你被陈默抓包时，把咱们的计划抖落得一干二净，咱俩现在早就被踢出公司了，还能安稳坐在这儿？这笔账，必须算。”
宝玉心里一凛，连忙追问：“那……怎么报仇？”
“很简单。”小熙凑近他，声音压得极低，“陈默的老婆小丝不是在咱们公司行政部吗？陈默常年在深圳，她一个人在这边，女人嘛，有时候难免觉得孤独。”她抬眼看向宝玉，眼神带着暗示，“你有空多‘关心’关心她，不用做什么出格的事，就是让陈默知道，他老婆在公司不‘孤单’。”
宝玉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她的意思：“您是想……让陈默分心？”
“不止。”小熙冷笑一声，“再派人盯紧小麦和陈默，他们俩之前就传过绯闻，只要发现一点蛛丝马迹，就想办法扩大。到时候让董事会看看，李总的‘干女儿’，到底跟自己的助理是什么关系。”
她正说着，忽然拍开宝玉在她腰间游走的手，嗔怪道：“你这坏小子，往哪摸呢？”
宝玉嘿嘿一笑，非但没停手，反而得寸进尺地搂紧了她：“谁让小熙姐说得这么带劲，我忍不住嘛。”
“忍不住也得忍。”小熙伸手捏了捏他的脸，眼底却带着笑意，“先把正事办利索了。等收拾了陈默和小麦，有的是时间让你闹。”她翻身将宝玉按在沙发上，语气带着几分慵懒的威胁，“不过现在，该让你知道知道，谁才是说了算的。”
宝玉顺势躺下，看着近在咫尺的小熙，她的头发散落在肩头，眼神像带着钩子：“小熙姐说了算，我都听您的。”
“这还差不多。”小熙低头在他耳边轻吹了口气，“记住，对付陈默和小丝，得慢慢来，别像上次那么毛躁。至于小麦那边，盯紧点，我就不信她真能跟陈默撇得一干二净。”
宝玉点头如捣蒜：“我明白，这次一定小心。”
窗外的夜色越来越浓，客厅里的灯光被调暗了些，只剩下两人低低的笑语声。小熙知道，这个计划一旦启动，牵扯的就不止是陈默和小麦，很可能会惊动李总甚至整个董事会。但她不在乎，上次的仇，她必须报，而扫清这些障碍，才能离她想要的位置更近一步。
她轻轻拍了拍宝玉的脸颊：“行了，别赖着了，去给我倒杯红酒。今晚好好合计合计，明天就开始动手。”
宝玉应了声，起身往厨房走去。小熙靠在沙发上，看着他的背影，嘴角扬起一抹志在必得的笑。这场游戏，她只会赢，不会输。
第二天上午，宝玉去茶水间打水，特意绕路经过行政部。
办公室里，小丝正低头整理文件，黑色包臀短裙裹着曲线，后腰露出一小截白皙的皮肤，长发垂在肩头，侧脸线条柔和。宝玉端着水杯，吹了声轻哨：“哟，小丝美女姐姐，最近气色不错啊。”
小丝抬头，看到是他，无奈地扯了扯嘴角，声音压低：“你小子离我远点，天天跟在小熙董事长屁股后面，还敢来这儿晃悠？”她手里的文件夹轻轻敲了敲桌面，“不怕被她看见，扒了你的皮？”
“瞧你说的，”宝玉凑近两步，笑得狡黠，“就是路过，真的。”他眼尖地瞥见小丝桌角的台历，故意提高点声音，“哎？今天不是你生日吗？陈默哥没动静？”
小丝愣了一下，抬手看了看手机，屏幕干干净净，连条祝福短信都没有。她脸上的血色淡了点，自嘲地笑了笑：“估计忙忘了吧，他在深圳项目组，天天加班。”
“这可不行，生日哪能忘了。”宝玉往门口瞟了眼，压低声音，“要不这样，陈默哥今晚要是不回来，我陪你过？请你吃顿好的，怎么样？”
小丝白了他一眼，眼底却没什么怒气，反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松动：“去你的，没正经。”她顿了顿，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笔杆，“不过……下班记得送个礼物。不贵重也行，意思意思。”
宝玉眼睛一亮：“得嘞！保证让你惊喜。”他晃了晃手里的水杯，“走了，不然真被抓包了。”转身时，他听见小丝在后面轻轻说了句“快点滚”，语气里却没了刚才的戒备。
宝玉心里偷着乐，端着水往外走。看来，女人的孤独，有时候真能变成机会。他摸了摸口袋里刚买的小蛋糕优惠券，盘算着晚上该选哪家餐厅——得看起来随意，又得有点心思，不能太刻意，也不能太敷衍。
小丝看着他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拿起手机又放下。也许，今晚真的不用一个人对着冷掉的外卖了。她低头继续整理文件，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了一点。
宝玉推开董事长办公室的门时，小熙正对着电脑处理文件，闻言抬眼，见他一脸藏不住的笑意，便放下鼠标，挑眉道：“你小子笑什么？捡到钱了？”
宝玉拉过椅子坐下，凑近了些，神秘兮兮地说：“今天小丝生日。”
小熙了然地笑了，指尖在桌面上敲了敲：“哦？那你可得准备个礼物。她老公陈默今晚能回来吗？”
“悬喽，”宝玉摊摊手，语气带着几分笃定，“深圳离广州这么远，雅影公司最近忙着新项目上线，他作为负责人，今晚肯定得盯在那儿。”
小熙抬眼打量着他，嘴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这么说来，你买个礼物送去，说不定今晚能得点‘好处’？”
宝玉苦笑着挠挠头，眼神里带着点试探：“那你……不吃醋？”
小熙被他逗笑了，拿起桌上的钢笔点了点他的额头：“我吃什么醋？我有老公疼着，哪像你，整天东晃西晃的。”她话说到一半顿住，把差点脱口而出的“玩物”咽了回去，转而换了话题，“对了，小麦那边怎么样了？”
宝玉收了玩笑的神色，正色道：“已派人盯着了。她昨天去见了张副总，两人在咖啡馆聊了快一小时，具体说什么还没探到，不过看她出来时的表情，像是谈得不错。”
小熙点点头，手指在键盘上敲了几个字，调出一份文件：“小麦野心不小，总想着把市场部那块肥肉抢过去。你盯紧点，别让她耍什么花样。”
“放心吧，”宝玉应道，目光却不自觉地飘向窗外，心里还惦记着给小丝挑礼物的事，“那我先出去了，顺便去趟礼品店。”
小熙挥挥手，看着他急匆匆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这小子，正事不忘，旁的心思也不少。她重新看向电脑屏幕，眼神渐渐变得锐利——小麦那边不能出纰漏，雅影公司的合作案还攥在她手里，稍有不慎，前期的努力就全白费了。
而宝玉出了办公室，径直往电梯口走，脑子里已经开始盘算：小丝喜欢复古风，送条珍珠项链怎么样？还是选支她常用的那款香水？他掏出手机翻着购物软件，嘴角又忍不住扬起——今晚，说不定真能有点不一样的事。
傍晚，小丝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住处，推开门，屋里冷冷静静的，没有一丝人气。她把包扔在沙发上，拿起手机看了看，依旧没有陈默的电话或消息，连句生日祝福都没有。心里那点期待像被戳破的气球，慢慢瘪了下去。
她卸了妆，去掉外裙和内衣，走进浴室。热水哗哗地洒在身上，洗去了一天的疲惫，却洗不掉心里的空落。雪白的肌肤被水汽蒸得泛红，她对着镜子叹了口气，关掉水龙头，裹着浴巾走出来。
刚擦干头发，手机屏幕亮了一下，是宝玉发来的一个蛋糕表情。小丝犹豫了几秒，回了句：“你小子不是说送礼物吗？”
“马上到！”宝玉的消息秒回。
没过十分钟，敲门声就响了。小丝换了件黑色吊带裙，裙摆刚到大腿，露出纤细的锁骨和雪白的肩膀，打开门时，宝玉正拎着个精致的袋子站在门口。
“小丝姐，生日快乐！”宝玉笑着抬头，看到她的样子，眼睛亮了亮，“你今晚真美啊。”
小丝脸上泛起红晕，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坏小子，就会乱说。送我什么礼物？”
宝玉从袋子里拿出一个丝绒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条细细的银项链，吊坠是颗小巧的月亮，在灯光下闪着柔和的光。“看你平时总戴素净的首饰，觉得这个适合你。”
小丝拿起项链，指尖轻轻摩挲着吊坠，心里涌上一阵暖意，眼眶有点发热：“你小子，这次倒不算敷衍。”
宝玉看着她坐在沙发上，吊带裙的领口略低，露出精致的锁骨，双腿交叠着，皮肤白得晃眼，双肩圆润白皙，心里像有只小猫在挠，恨不得立刻扑上去。但他忍住了，只是笑着说：“光有礼物不行，还得吃顿好的。我订了家西餐厅，去尝尝？”
小丝抬眼，促狭地笑了：“你小子是不是想在外面灌醉我，好趁机占便宜？”
宝玉也不掩饰，凑近了些，呼吸拂过她的耳畔：“真想睡你，这会就是机会。”说着，他伸手一把抱住了小丝，手臂收紧，将她圈在怀里。
小丝的身体僵了一下，随即推了推他：“坏小子，不许碰我。”她的声音有点软，没什么力道。
宝玉低笑一声，松开手：“逗你的。走，出去吃饭，别辜负了好风景。”
小丝看着他眼里的笑意，心里那点犹豫渐渐散了。她站起身，理了理裙摆：“好吧，不过说好，我可不喝酒。”
“听你的。”宝玉拿起她的外套，帮她披上，“走吧，车在楼下等着呢。”
关门前，小丝回头看了眼冷清的客厅，心里默默想：陈默，这次可是你自己错过的。
电梯里，两人站得很近，宝玉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沐浴露香味，混合着洗发水的清香，让人心里发暖。小丝低头看着项链，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也许，这个生日也不算太糟。
车开向市中心，窗外的霓虹灯次第亮起，映在小丝的侧脸上，柔和又妩媚。宝玉偶尔侧过头看她，心里清楚，今晚之后，有些东西可能真的会不一样了。而这，正是小熙想要的，也是他此刻隐隐期待的。
来到餐厅，柔和的灯光映着铺着白桌布的餐桌，角落里的钢琴师正弹奏着舒缓的曲子。宝玉让服务员把订好的西餐和红酒摆上桌，最后端上一个点缀着水果的小蛋糕，烛火在蛋糕上轻轻跳动。
小丝看着眼前的布置，眼里闪着笑意，轻轻拍了下手：“你小子倒是挺懂浪漫，比陈默那木头强多了。”
宝玉给她倒了杯红酒，语气带着几分认真：“小丝姐，其实我心里一直挺喜欢你的。”
小丝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眼底带着笑意：“我知道你小子没安好心。”
“是真心的。”宝玉凑近了些，声音放低，“你平时下班回家，一个人待着，不觉得孤独吗？”
这话像根针，轻轻刺破了小丝故作轻松的伪装。她握着酒杯的手指紧了紧，沉默几秒后，轻轻点了点头，声音有些低：“嗯，是有点。我才二十多，正是……需要人陪的时候。可你陈默哥，一个月能回来一次就不错了，电话都很少打。”
宝玉见状，悄悄起身坐到她旁边的座位上，手臂自然地搭在椅背上，递过酒杯：“来，喝点酒暖暖身子。别想那些不开心的，你孤独了，随时找我，我来陪你。”
小丝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酒杯喝了一口：“你陪我？怕不是就想趁机占我便宜。”
“哪能啊。”宝玉笑了，“我可以陪你聊天，陪你逛街，陪你看电影，干什么都行，保证规规矩矩的。”
他一边说，一边给小丝续上酒。小丝本就酒量浅，加上心里憋着委屈，不知不觉就喝了三杯。脸颊泛起红晕，眼神也开始发飘，身子一软，就靠在了宝玉的肩膀上。
“小丝姐，你没事吧？”宝玉连忙扶住她，只觉得怀里的人身体柔软，隔着薄薄的连衣裙，能感受到她温热的体温。
小丝闭着眼睛，嘴里含糊地嘟囔着什么，像是在抱怨陈默，又像是在说别的。她的长发蹭着宝玉的脖颈，带着淡淡的香味，让他心里一阵悸动。
宝玉搂着她细滑的腰，轻轻拍了拍：“小丝姐，要不咱们回去吧？”
小丝没应声，只是往他怀里缩了缩，像只寻求安慰的小猫。宝玉叹了口气，叫来服务员结了账，小心翼翼地扶着她站起来。
“慢点，小心脚下。”他半扶半抱着小丝往外走，餐厅里的目光若有似无地落在他们身上，但他此刻顾不上这些了。
出了餐厅，晚风吹在脸上，小丝似乎清醒了点，挣扎着站直：“我没醉……”
“是是是，没醉。”宝玉顺着她的话说，扶着她往停车的地方走，“我送你回家。”
小丝没再反驳，任由他扶着，脚步有些虚浮。路灯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偶尔有风吹过，撩起她的长发，拂过宝玉的脸颊，带着一丝微痒。
宝玉低头看着她泛红的侧脸，心里清楚，今晚的目的算是达到了一半。小丝的孤独和委屈，正是他可以利用的地方。只是看着她此刻依赖的样子，心里又莫名地泛起一丝复杂的情绪。
但他很快压下了那点异样，扶着小丝上了车。有些游戏一旦开始，就由不得他停下了。他发动车子，朝着小丝家的方向开去，后视镜里，餐厅的灯光越来越远，像一个被遗落在身后的温柔陷阱。
车子停在小丝家楼下，宝玉扶着脚步虚浮的她上了楼。打开房门，屋里还保持着出门时的样子，安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他小心翼翼地把小丝扶到卧室床上，她身上的吊带裙在刚才的颠簸中有些凌乱，领口微敞，露出精致的锁骨。酒精让她脸颊绯红，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着，像只熟睡的蝴蝶。
宝玉坐在床边，看着她妩媚的睡颜，心里泛起一阵涟漪。灯光下，她的皮肤白得像瓷，双胸在薄裙下勾勒出柔和又坚挺的曲线，双腿交叠着，雪白修长，透着难以言喻的诱惑。
他伸出手，轻轻拂开她额前的碎发，指尖触到她温热的皮肤，像有微弱的电流窜过。“真美啊……”他忍不住低声呢喃，声音轻得怕惊醒了她。
小丝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嘤咛一声，翻了个身，手臂无意识地搭在了宝玉的腿上。她的手微凉，带着细腻的触感，让宝玉的心跳漏了一拍。
他僵在原地，看着近在咫尺的睡颜，鼻尖萦绕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气，心里那点克制渐渐松动。但他还是忍住了，只是轻轻将她的手放回床上，起身想去倒杯温水。
刚站起来，手腕却被拉住了。小丝睁开眼睛，眼神朦胧，带着几分醉意，声音软软的：“别走……”
宝玉回头，对上她水汽氤氲的眸子，那里面似乎藏着孤独，也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我去给你倒杯水。”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小丝没松手，反而拽得更紧了些，轻轻往自己这边拉。“陪我坐会儿……”
宝玉只好重新坐下，她的手指还搭在他的手腕上，温热的触感一直传到心里。卧室里很安静，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风声，还有两人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过了好一会儿，小丝的眼神渐渐清明了些，她松开手，有些不好意思地别过头：“刚才……我没说什么胡话吧？”
“没有，就是喊你喝水。”宝玉笑了笑，起身倒了杯温水递过去，“喝点水，解解酒。”
小丝接过水杯，小口喝着，眼神落在他身上，带着点复杂的情绪。“谢谢你……今晚。”
“谢什么，生日就该开心点。”宝玉在她身边坐下，保持着礼貌的距离，“时候不早了，你早点休息，我回去了。”
他起身要走，小丝却突然说：“要不……你今晚别走了？”
宝玉愣在原地，回头看她。小丝的脸又红了，避开他的目光：“我是说……客厅沙发挺大的，你要是不嫌弃……”
宝玉的心跳瞬间加速，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看着小丝眼底那抹一闪而过的脆弱，他忽然觉得，或许不该把一切都当成算计。“好。”他点了点头，“那我就在沙发对付一晚。”
小丝松了口气，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只是低头继续喝水。
宝玉帮她掖了掖被角，转身走出卧室，轻轻带上了门。客厅里，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安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他靠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心里乱糟糟的。
这场由算计开始的夜晚，似乎正朝着意想不到的方向发展。而他，忽然有些分不清，自己此刻的心情，到底是为了完成任务的窃喜，还是别的什么。
宝玉在客厅沙发上坐着，脑子里乱糟糟的。他承认自己确实好色，刚才在卧室里看着小丝熟睡的样子，不是没有过冲动，但心里总有个声音在提醒：不能乱搞。毕竟她是陈默的老婆，而且刚才那样的机会，更像是酒精和孤独催生出的脆弱，而非真心。
正想着，卧室里突然传来小丝的声音，带着点沙哑的慵懒：“宝玉，给我倒杯水。”
他心里咯噔一下，暗自嘀咕：这娘们，真是会勾人。嘴上却应着“来了”，起身倒了杯温水，端着走进卧室。
卧室里只开了盏床头灯，光线昏黄。小丝半靠在床头，身上只盖着条薄薄的被单，肩膀和一截雪白的小腿露在外面，被单下的曲线若隐隐现。宝玉一眼就看出来，她里面什么都没穿。
“小丝姐，喝水。”他把水杯递过去，尽量让自己的目光保持平视。
小丝没接水杯，反而抬眼看向他，眼神里带着几分迷离，又带着几分直白的诱惑，声音轻飘飘的：“今晚你要是不睡，以后可就没机会了。”
宝玉笑了笑，把水杯放在床头柜上，语气平静下来：“小丝姐，你心里还是有陈默哥的，对吧？”
小丝的眼神闪了一下，没说话。
“就算今晚咱俩真发生了什么，我也拥有不了你。”宝玉看着她，语气里带着点无奈，“你现在让我留下，不过是因为孤独寂寞，是陈默哥不在身边，你心里空得慌。等明天醒了，你该后悔了。”
他顿了顿，继续说：“我承认我喜欢你，也承认刚才有过念头，但我不想趁人之危。你是个好女人，不该这样作践自己。”
小丝的脸慢慢红了，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她抓起被单往身上拉了拉，声音带着点恼意：“你小子倒教训起我来了？我用得着你可怜？”
“不是可怜。”宝玉摇摇头，“是觉得不值。你值得被好好对待，而不是在这样的夜晚，找个人填补空虚。”
他转身往门口走：“水放这儿了，你渴了自己喝。我在客厅沙发上，有事喊我。”
走到门口时，他听见小丝低声说了句：“对不起……”
宝玉脚步顿了顿，没回头，轻轻带上了门。
客厅里依旧安静，月光透过窗户照在地板上，泛着清冷的光。宝玉重新坐回沙发，心里忽然松了口气。刚才那番话，既是说给小丝听的，也是说给自己听的。他知道自己在这场游戏里扮演着不光彩的角色，但至少此刻，他守住了一点底线。
卧室里，小丝看着紧闭的门，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是温的，像宝玉刚才的语气。她忽然捂住脸，肩膀轻轻颤抖起来——是啊，她只是太孤独了，孤独到差点做了让自己后悔一辈子的事。
夜渐渐深了，客厅和卧室里都没了动静，只有月光在无声地流淌。有些界限，一旦守住了，心里反而会踏实许多。而这场由算计开始的夜晚，似乎在这一刻，悄悄偏离了预设的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