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姜小姐，我的失眠症，你是知道的。能让我睡个好觉，你才是我的救星。这些都是你应得的。”
跟诸葛女士当了有段时间的网友，她明白她是个有钱人。
有钱人的感恩或许真的就是这么的朴素，在姜喜恩看来这于她是雪中送炭，可或许在诸葛女士的眼里这就是顺手之劳。
有时候姜喜恩会恍惚，她每天给她发点录音就真的能缓解她的失眠症状吗，自己的声音有这么大的用处？
想不明白，她知自己身无分文无以为报，便重新把牛筋琴翻了出来。
方言鼓词的本子很少，她就自己把网络上很火的电视剧，写成方言本子，然后编成鼓词，每天晚上录一段。
录完后给诸葛阿姨发过去，她对这个事情很上心，对方如此待她，她也全心回报。
不过诸葛阿姨听了几天后说，“姜小姐，能给我唱首歌吗？”
姜喜恩难以推辞，虽然不愿，但也挑了一首她唱得最好的，录了一段给阿姨。
姜喜恩的声音很好听，但是她唱歌很难听，可以说是五音不全。
小螺号这首歌是她唯一不跑调的，诸葛阿姨听完后久久没有回复。
以往她要是给她发录音，阿姨都会夸她，词唱得好，念书也念得好。
但这首歌发过去她就一直沉默，姜喜恩以为是因为自己唱得难听。
急忙说：“诸葛阿姨，我唱歌有些难听。”
随后才对姜喜恩说：“恩恩，明天可以继续唱给我听吗？给我打语音电话，你唱给我听。”
姜喜恩当时还没答应，此时看着对话框，犹豫了一会儿，回道：“诸葛阿姨，您方便吗，我给您打个电话？”
诸葛女士回了个稍等，过了会儿才回：“你打吧。”
姜喜恩拨了个语音电话，对方几乎是秒接。
接通后都没出声，姜喜恩试探的说，“诸葛阿姨，我唱小螺号？”
姜喜恩看到她给自己发了条信息，“好。”
姜喜恩尴尬了一会儿，这才清了清嗓子，唱起了小螺号。
越唱越尴尬，唱完最后一个字，脸颊通红。
“阿姨，我还有事，我就先挂了。”
诸葛阿姨：好。
对面先挂了电话，姜喜恩捂着脸颊发烫的自己，觉得这个世界可真奇葩。
随后她点开楚修远的微信，两人的对话很少，都是他道一些早安晚安，然后她看到了回一句。
因为尴尬，所以她就想做些什么缓解尴尬。
嘻嘻：阿姨给我做了点燕窝，你要吗？
楚。：我要。
嘻嘻：好。
姜喜恩一个弹起，就去厨房将燕窝端出来，站在门口觉得自己穿成这样不方便。
又回房外面披上一件外套，裹得严严实实了，才走到他家门口敲门。
楚修远就像是站在门后，一秒就开了门。
姜喜恩将燕窝递给他。
“进来吧。”
楚修远没有接过来，而是走了进去。
姜喜恩犹豫了几秒，还是踏了进去。
一进去她就觉得房间的装修有些眼熟，但没多看，将燕窝放在餐桌上，她就想离开。
楚修远：“坐一会儿吧。”
楚修远的房子空空荡荡的，没有人烟味，不像她那边，到处都是生活过的痕迹。
他这清清冷冷的，怪孤单的。
楚修远坐在一边，端起燕窝吃得又很慢，边吃边拿眼睛瞧她。
她还以为自己哪里不对，浑身难受，手指不自觉的抚着耳边的鬓发。
“你吃了吗？”楚修远问得很随意。
姜喜恩摇了摇头，“还有呢，我等会儿回去吃。”
“光给我拿了，自己倒不先吃。”楚修远语气淡淡的，他也不爱吃这些玩意儿，但是是她给的，他都觉得好。
姜喜恩微微瞪了他一眼：“你吃好了没。”
“马上好了。”
等他吃完，姜喜恩将碗勺又重新端回去。
楚修远跟在她后面，她有些烦，“你干嘛跟着我。”
“我吃的，自然得我洗。”
“不用，放洗碗机里就行。”
“一个碗放进去洗，不嫌浪费水？”
楚修远将她手中的碗勺拿到水槽，开始洗漱，声音和着水声传来，“你赶快吃，吃完，碗也给我。”
姜喜恩嘴巴吃得鼓鼓的，不想搭理她，等她吃完了，就自己走到水槽边洗。
楚修远伸手去抢她手中的碗，姜喜恩不让他动，两人握着碗争执了一会儿，姜喜恩用湿的手去推他，楚修远趁机把碗高高的举起。
姜喜恩就只能踮着脚去够，心中腹诽，没见过这么无聊的人，非要跟她抢碗洗。
因为用力过度，垫着脚身子摇摇晃晃就要摔倒，楚修远眼疾手快，双手搂着她的后腰将她往胸膛一撞。
碗没拿稳，哗啦啦摔在地上，碎成碎片。
两人的身体紧密相贴，虽然她穿了外套，可还是不可避免的感觉到美妙的柔软，和那凸起。
楚修远的胸膛很硬，她这么撞了过来，肯定会很疼。
楚修远有些紧张的问：“疼不疼？”
姜喜恩的全身从头到脚唰地通红，她怎么说？怎么说都尴尬。
小声的嗫嚅，“放开我。”
楚修远放开了搂住她后腰的手，见她转了过去，手指动了动。
“要去医院吗？让我看...”
“我没事！”语气有些恼怒，“你把这里收拾了！”说罢逃回了房间。
楚修远无奈的笑笑，他是真的担心把她撞疼了，她那么娇柔，稍微用点力身上就留下印子。
他那次揉的时候刚开始没注意，把她弄得眉头都皱了起来，后来几次知道了她很柔软跟水做的一样，需要轻轻地有技巧的，她才舒服。
这回撞得力道不小，肯定很疼。
楚修远收拾了地上的碎片，又回自己的房子拿了些药膏过来，敲了敲她的房门。
姜喜恩袒露着上身正在轻轻的揉自己的两只水滴，眉心微蹙：“奶奶？”
“是我。”
姜喜恩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才开了条缝，“什么事？”
一支药膏挤了进来，人也顺势挤了进来。
“红了吗，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吗？”他有些自责，也有些担忧。
姜喜恩感觉很羞耻，“不用，根本没有事。”
“不可能，刚才力道那么大，肯定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