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那些……是梦?
萧透溟环顾四周,发现自己依旧躺在婚房的床上,身上的新郎服和海洋之泪戒指还在。他喘了几口粗气,这才平静下来。
说起来,昨天做的梦……与其说是梦,倒不如像是杰克和艾薇拉小时候的经历。为什么他会看到这些?难道跟自己昨天捡到的怀表有关?还是因为其他的缘故?
还有戚组长告诉他,其他玩家是从其他地方得到了规则,而且规则上还与自己不同,有的规则自己这上面得到的规则是没有的。
戚组长他们说即使那些规则有可能是错误的,但规则怪谈为了迷惑玩家肯定会放出半真半假的消息,也就是说即使是那些错误的规则,说不定从上面也能找出一些关于真相的线索来……
萧透溟正思考并分析祈组长带来的线索,这时候,门外忽然响起了敲门声。
“萧先生,早餐时间到了,请移步主餐厅。”伴郎们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萧透溟站起身,整理好服装之后,脸上非常自然的露出了新郎独有的冷淡高傲的表情,打开了门,三位穿着深蓝色礼服,长相一模一样的伴郎站在门外。萧透溟注意到,今日伴郎们投向自己的眼神比昨日更加贪婪与焦急。
“萧先生,请吧,维特夫妇以及艾薇拉小姐在等着您。”为首的伴郎露出一个僵硬的微笑,恭敬道。
萧透溟冷淡的点了点头,顺着伴郎的指引,往主餐厅里走去。
一路走来,萧透溟注意到今日的船舱走廊比昨日更加昏暗,角落里多出了许多阴影。空气里还蔓延着一股淡淡的海腥味,脚下的地板也湿漉漉的,不像是走在走廊上,倒是像走在泥泞地里似的。
这个副本终于逐渐揭开诡异的一面了……
萧透溟不动声色的用余光瞥向身后的伴郎们,他能感觉到,今天的伴郎们的视线比昨天更加贪婪且焦急。他升起警惕,随时预防着伴郎们出手,抢夺他的新郎服和海洋之泪戒指。
但出乎意料的是,这一路上非常平静,伴郎们除了用那贪婪的目光盯着他,让他略微感到不快之外,并没有任何动作。萧透溟很顺利的来到了主餐厅。
进入主餐厅之后,伴郎们悄无声息的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维特夫妇依旧如同昨日一样热情的招呼他。
萧透溟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他坐到自己的座位上,视线扫向桌子上的饭菜,发现今天的看起来“正常”的食物更多了。
不仅如此……萧透溟微微的眯起眼睛,他注意到,今天的艾薇拉状态似乎比昨天更加糟糕。她坐在位子上,神情比昨天更加忧郁,脸色也更加苍白。整个人就像一个失去灵魂的人偶一样。
奇怪,按理说他昨天已经成功安抚住艾薇拉的负面情绪,也加到了她的好感。为什么今天她身上的负面情绪比昨天更多了?
是哪里出了问题吗?
萧透溟思考着,没有贸然去询问。他看了一眼泡泡,示意对方看看桌子上哪些饭菜能吃。
泡泡转了一圈之后将情况告诉萧透溟。萧透溟注意到,今天餐桌上能吃的食物比昨日少了一些。
萧透溟不动声色的拿起刀叉,开始享用面前的早餐。吃完早餐。维特夫妇离开,萧透溟便如昨日一样邀请艾薇拉出去走走。
在让那些伴娘和伴郎退下后。两人一路无言,来到了甲板之上。今天的阳光并不温暖,海面上还笼罩着一层极淡的雾气。
“艾薇拉。”萧透溟这次自然的省去了小姐这个疏远的称呼,语气虽然依旧高冷,但细细听来还是能听出一丝温和的关怀之意:“你今天的脸色看起来很糟糕,是昨天吹了海风受了凉,还是……有什么心事?”
艾薇拉一怔,似乎没想到萧透溟会这么问,她抬起头,一双蓝眸满是悲伤:“我……我只是,我只是有时候回想到以前的事情感觉有些喘不上气。有时候……我很怀念以前在祖母家的日子,和杰克在薰衣草田自由奔跑的日子,如果让我再次闻到那薰衣草的香气,我……”
话语未尽,她忽然止住了话,脸上露出些许懊恼和警惕的神情:“抱歉,萧先生,刚才是我胡言乱语了,请当我什么话也没说吧。”
说完,她低下头,身上的负面情绪更加浓郁,苍白的皮肤上也出现了略感熟悉的黑蓝色纹路。
“怀念故土与旧日时光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这并不是胡言乱语,艾薇拉。”萧透溟平静的开口,语气中带着丝丝温和。
“说起来,你说怀念薰衣草的香气,这让我想起昨晚的一个梦境,我梦到一个金发女孩和一个小男孩在薰衣草田自由奔跑,然后他们跑到了一个茅草屋,有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妇人笑眯眯的出来,给他们带来好吃的。虽然看不清她们的面容,但我能感觉到,他们非常快乐。”
“你……”听到这话,艾薇拉震惊的瞪大眼睛,紧绷的身体也不知不觉的放松下来。与此同时,系统的提示音响起。
【艾薇拉好感度+10,现在好感度:40】
艾薇拉张了张嘴,她似乎想问什么,就在这时,三名伴娘匆匆走来,其中一名伴娘恭敬的行了一礼:“艾薇拉小姐,维特夫人请您过去,婚纱调整需要您亲自在场。”
艾薇拉张开的嘴又闭上了,她眼底的光也熄灭了,她点了点头,向萧透溟颔首示意,随后便跟着伴娘离开了。
见她离开,萧透溟想起规则,又叫了两个安保人员远远盯着艾薇拉。在忙完之后,萧透溟想起之前艾薇拉说的话,从她的话以及之前找到线索来看,规则上说的唯一能安抚住艾薇拉负面情绪的礼物,恐怕就是薰衣草花束。
但那薰衣草花束究竟要到哪里去找呢?
“她的情绪更加糟糕了,这样下去可不行。”
思考间,一声熟悉的女声从他背后响起,萧透溟转过身,只见他身后没有离开的伴娘不知何时变成了红裙伴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