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闲大师,仙风道骨,云游四方。
若非殷显牵线联系,一般很难寻到他。
矜厘立在谢霁延身侧,悄悄打量一眼。
只瞧他身穿素色长袍,后背绑着一把桃木剑,平平无奇的模样,却又感觉随时可以御剑飞行。
“这确定是大师吗?感觉好年轻。”
矜厘轻轻扯了一下谢霁延的衣袖,有点怀疑。
因为在她的认知里,大师一般都是上了年纪的,但眼前的这位,显然过于年轻,顶多就二十岁出头。
“应该错不了。”谢霁延降低声音回答:“他是殷显的御用大师,林雾染的那些引魂蝴蝶灯,就是出自他之手。”
哦,那一定是道行极高的了,才看不出具体年龄。
矜厘若有所思的跟在谢霁延后面,慢吞吞的走下楼梯。
忽而,一柄关公大刀横扫过来,挡住去路。
孟老二气势汹汹的瞪着矜厘,质问谢霁延:“她就是你那个刁蛮媳妇儿,对吗!”
“对,她正是我的太太。”谢霁延语气清冷,极较真的纠正孟老二的用词,“但她一点都不刁蛮。”
“娶这样的毒心妇,把我宝贝外孙女的脸都打肿打烂了,还敢说她不刁蛮!你们谢家别欺人太甚!”
他在孟家毫无实权,整日不是斗蛐,就是遛鸟,靠的全是一副大嗓门镇住气场。
谢霁延却也敬他三分,给他留些颜面,温言劝说:“孟叔,我今日有重要之事与大师商榷。您舟车劳顿的从霁城赶过来,应该也有些累了,可否先到别院歇息?我晚点再向您赔礼道歉。”
“不行!”孟老二固执到底:“我外孙女的脸都溃烂得快无法见人了,连医生开的特效药都治不好。你今日若不给我个满意的交代,我就拿你媳妇儿开刀,把脸皮植给我外孙女!”
“孟叔,说话得讲究证据。您凭什么认定你外孙女的脸就是阿厘打烂的?”谢霁延神色不懔的回击他:“可有检查报告?”
“当然有!医生说了,我外孙女的身体各项指标皆属正常,没有任何不良问题。这奇痒之症应该是由外部细菌感染引起的,但又检测不到相关可疑的物质。”
“所以!绝对是被你这个邪门媳妇冲煞到了!”
“无稽之谈。”谢霁延索性做个野蛮人,“如果你真的认定这件事就是阿厘造成的,那么现在,你敢不敢让阿厘也掴你一巴掌,当场验证一下?”
“什么?你这个天杀的家伙,连你父亲都得敬我几分薄面,你竟敢如此大言不惭!”
哦?若没记错的话,谢厚征昨天在电话里,可是说要把他的老驴脸打对称了。
谢霁延笑而不语,视线越过孟老二身后,用眼神示意方准先领着符闲大师去茶室休息。
符闲却往前几步,看向孟老二,疑惑的问道:“这位老先生,我刚才听你说,你外孙女患了奇痒之症,却查不出病源?”
“没错。”孟老二斜着眼睨他:“你是从哪来的臭道士,识相就滚一边去,别妨碍我办事。”
他说着,举高关公大刀。
符闲淡定的说:“我或许,可以医治你外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