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九昭有私心。
其实他不太想放鲛人走。
因为……
走了他娘的还怎么刷好感啊！
虽然一天也就加1。
但聊胜于无。
况且……伏朔身上还有旧伤，不知道这么五年喂丹药喂下来，有没有痊愈。
姜九昭练功不算勤快，因为他只想躺平。
五年下来不过突破了元婴中期，不像他的师弟陆濯言。
两年就结丹的速度……让他觉得伏朔不是男主他才是。
刚好明天是他跟陆濯言一年一度出门历练的时候，前一天晚上，姜九昭来到禁地，给伏朔带了一瓶酒。
“明日，我就要出山历练了，大约要三个月才能回来，你可不要太想我哦~”
伏朔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有些嫌弃地看了一眼他手里拿的酒。
“这是何物？”
姜九昭提起酒瓶，颇为得意地朝他晃了晃。
“秋月白，不说别的，就说此酒入口的绵密清香，就没有任何酒能够与之睥睨。”
姜九昭手掌一翻，手心里便躺着了两个杯子。
“今天不讲故事了。”
伏朔抬眸。
“再晚一会儿我师父要过来给我送法器。”
伏朔冷冷一笑：“那你还来我这里做什么？”
“再怎么说，也得有三个月见不着了，所以过来告诉你一声。”
“……”
姜九昭见伏朔没有回应，自顾自地斟酒：“咱们也认识这么多年了，我想问你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我。”
“……”
“你还恨我吗？”
“……恨。”
行。
社会我鱼哥，人狠话不多。
就算好感度正了也继续恨。
姜九昭叹了口气。
酒杯缓缓落到了伏朔的手掌上，他犹豫几秒，一口饮下。
“！”
他脸色一变，随即把口中的酒吐了出来。
“你竟然下毒！”
姜九昭愣了下，随后笑得前仰后合。
“哈哈哈哈哈哈哈，这只是酒而已。”
他示意伏朔看着他的动作，随后掂起酒壶，仰头，直接就瓶喝了起来。
“你看。”
他抹了一把下巴上的酒渍。
“没毒。”
伏朔将信将疑：“酒竟如此难喝？”
“噗。”
姜九昭看伏朔认真思考的模样，有些想揉他的头发。
可惜，他现在还没胆。
姜九昭抬手，凭空撕出了一个空间，从里面倾倒出来了一堆话本。
“当然，我肯定不会让你无聊的。”
他拿下巴指了指地上的一堆书：“这些，全给你解闷。”
伏朔的表情有一丝松动。
“好了，我要走了。”
姜九昭背对着他，朝他挥了挥手。
“等我回来啊！”
“……”
第二天，姜九昭腰间系了十几件重量级法器，跟陆濯言刚飞出了宗门口。
“不好啦！禁地的鲛人跑出来了！”
“……？”
陆濯言撞到了急刹车的姜九昭。
他连忙问道：“没事吧师兄！有没有撞疼？”
金丹中期的修为还没有突破元婴后，眼观四路耳听八方的能力。
姜九昭摇了摇头，眉头微蹙：“你……你在山脚下的村庄里等我。”
陆濯言一愣：“？师兄要去哪儿？”
“我有点事要解决，听话，快去！”
陆濯言一向乖巧听话，他点了点头：“好，那我先去前面等师兄，师兄可要快些过来。”
“嗯。”
姜九昭看他的身影已经走远，才连忙掉头。
姜均山带着五个长老一起站在禁地门前，他们面前站着的是已经突破禁制的伏朔。
伏朔甩了甩断掉的尾巴，一个几十米高的剑阵打开，看得姜均山面色一僵。
五长老大惊：“这，这不是我们宗门的剑阵，你为什么……”
“有叛徒。”
伏朔唇角微勾：“开阵！”
满天箭雨疾驰而落，姜均山冷哼一声，合体后期接近大乘的实力让他丝毫不畏惧。
磅礴的力量喷涌而出，以姜均山为中心，所有阵前的弟子都被笼罩，一股强悍的力量汇成一把凌空的巨剑，直接将剑阵刺了个粉碎。
伏朔慢悠悠地飞到了空中，凌空捏了一个阵法，地面开始地动山摇，从地底涌出来了百米高山，将所有朝他攻击的能量都挡在了面前。
“这是什么实力？竟能挡住宗主的攻击！”
姜九昭赶到的时候，两边已经缠斗地如火如荼。
他只身一人御剑飞行到了伏朔面前。
“昭儿！你怎么回来了！”
大长老看见姜九昭，不可置信。
“别过来！！”
姜均山承受着伏朔接连不断的攻击，胸口翻涌，用力将涌上喉咙的血咽了下去。
又是一记重击，姜均山连退了十几步才稳住。
伏朔哼笑，身形迅速跟了上去，手中的利刃向前挥动。
“噗嗤……”
利刃刺进皮肉，姜九昭捂住了胸口。
伏朔动作微顿，眉头紧紧蹙着。
“让开。”
“让？伏朔，这可是我爹。”
“那又怎样？”
忘了，这鲛人没爹。
姜九昭握着伏朔的手，把刺进他胸口的利刃拔了出来。
鲜血喷涌，姜九昭脸色微白。
“昭儿……”
“……”
姜均山连忙上前，看着伤口满脸心疼。
伏朔一把推开了他，手臂架住了姜九昭的胳膊。
冰凉的蹼爪捏住了他的颈动脉。
“昭儿！……鲛人！抓你的人是我，砍你尾巴的人还是我！你放开我的儿子！”
姜均山双目猩红，目光紧紧盯着伏朔的锋利的指甲。
伏朔面如冰霜：“不放。”
脚下浮现了一股水柱，将二人托到了空中，伏朔冰冷的声音响起：“这些功法，都是他给我看的。”
他指尖划过姜九昭的侧脸。
五长老微微一愣：“什么？”
底下的弟子们开始窃窃私语。
“什么？！竟然是大师兄！”
“大师兄一定是受到了鲛人的蛊惑！他可是宗主的儿子！为什么要背叛师门？！”
“对啊，一定是这鲛人的挑唆！”
“……”
不是，他压根就没给伏朔看过心法好吧！
姜九昭一动不动地被钳制着，没好气地说：“好啊你，你是真恨我，都要跑了还要败坏一下我的名声。”
伏朔淡淡点头：“你以后一定会被逐出师门。”
“……”操。
为什么他觉得这种毫不掩饰的算计，更让人不爽呢？
还有，为什么鲛人不用御剑也能飞啊！他又不是鸟！
这设定有点不合常理吧喂！
姜均山想上前拦人，却被一记水波打得吐血。
姜九昭回过神：“啧，你别动他！”
伏朔见他真的动了气，有些闷闷地放下了手。
“你很在意他？”
“废话，你要杀他不如先杀了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