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昭昭，饿吗？”
姜九昭打了个寒颤。
真不能怪他，伏朔这个二笔在跟他这样那样的时候，咬着他的耳朵恶狠狠地说：“把我喂饱。”
“……”
草了。
姜九昭现在很想念现代的烟。
“你睡了快两天，这么久不吃饭一定很饿了，我给你带了你最喜欢的菜。”
伏朔笑得像个好人，坐在床边道：“来，我喂你。”
伏朔笨拙地使用筷子，好不容易把菜夹到了姜九昭嘴边。
姜九昭微微偏头。
“……看来是还有力气，那好，我们继续。”
“！”
姜九昭一口把菜叼走。
伏朔露出一个笑：“这才乖。”
“……”乖你妈。
艰难地吃完饭，伏朔问道：“吃饱了吗？”
姜九昭依旧不理。
也许是习惯了姜九昭的漠视，也许是前几天的疯狂让他吃饱喝足，懒得计较。
伏朔的蹼爪按到了姜九昭的腰间。
姜九昭一个激灵，惊恐地看着他。
伏朔眼眸一暗，不过很快就恢复了笑：“我给你按按，怕你难受。”
“……”
姜九昭才松了口气。
腰间的力量适中，确实缓解了酸痛，不过姜九昭依旧不理人。
“昭昭，你好软。”
“？”
“哪里都软，尤其是里面……”
“你他妈……”
声音嘶哑地说不成话，姜九昭觉得自己跟残废了一样。
伏朔露出了一个得逞的笑：“必须要说这些，你才会跟我交流吗？”
“……”
姜九昭瞪了他一眼。
“你之前跟我说过的，你愿意，你说过你愿意……”
伏朔扯出了一个笑：“我们跟以前一样，不好吗？”
姜九昭淡淡地道：“好啊，那你来给我上三天三夜。”
“好。”
“？”
伏朔轻轻吻了一下他的唇。
“等你恢复好了，什么时候都可以。”
“……疯子。”
“是啊，我是疯了。”
伏朔靛蓝色的双眸平静无波，却虔诚无比地吻了一下姜九昭的手指。
“可惜，你已经是我的伴侣，就算我疯了，你也只能是我一个人的伴侣。”
姜九昭抽回了手：“我没同意。”
“不，你同意了，你之前同意了。”
“你已经穿上了我给你织的鲛纱，不管你愿不愿意，这一辈子，你都只能是我的伴侣。”
姜九昭喊出来了渡云。
渡云：“没满，99。”
“……？”
要命啊，这平平无奇的一点。
姜九昭想起来刚认识的五年里，他一有空就去给伏朔讲故事，讲一次就加一。
当初的他十分看不上这一点好感度，而现在。
他巴不得赶紧再加一个一啊！
他要的不多，就一点！
就为了这一点，他要被面前的鲛人卡着一直折腾得死去活来。
好窝囊！
“主人……”
海马进来了，打破了二人的僵局。
但她没说有什么事，伏朔便已经走了出去。
姜九昭想起身打坐，可惜根本坐不稳。
他只能无聊地看话本。
过了大半天，伏朔才回来，一回来就抱着姜九昭不撒手。
“昭昭……”
“……”
撒娇没用了，狗东西。
话本被人从手里夺走，一把扔了出去。
嘴唇被人咬住，伏朔刚贴上去，就迫不及待地与他纠缠。
“！”
姜九昭感受到了，伏朔嘴里有酒气。
他想起来伏朔曾经仅仅喝了一口秋月白，就脸色通红地说它是毒药。
“伏朔？”
肩膀上垂下来一个脸蛋通红的脑袋。
“昭昭……”
他侧头吻着姜九昭的脸。
“你好漂亮。”
“！”
姜九昭偏头躲过，脸颊好像被他传染了一样，也泛着微微的红。
海马随后赶了过来，看见伏朔倒在姜九昭身上，松了口气。
正准备转身走，姜九昭却突然叫住了她：“等下。”
“伏朔今天去哪儿了？”
海马露出一副“你终于问我了”的表情，立马回答：“今天有一个臭章鱼，为了过来抢人，喝酒壮胆，打架的时候酒瓶子不小心炸了，正好淋了主人一头。”
“……”他有点想笑怎么回事？
海马接着说：“本来没什么事，结果刚把那个臭章鱼解决完，主人突然开始上蹿下跳……总之很奇怪，随后一溜烟跑了。”
“我想着他会来你这里，就来看了一眼，果然是。”
姜九昭抓到了重点：“为什么会有臭章鱼？”
海马语速很快：“其实在你昏迷的时候就这样了，因为你的炉鼎体质，对你图谋不轨的人太多了，主人每天都在打架。”
“……”
“不知道吧？我告诉你，你不知道的可多着呢！可惜主人不让我告诉你，这么多天了，快给我憋死了。”
“那你现在就敢说了？”
“我再不说，你就得跟主人决裂了！主人一发疯到时候我还是得死，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万一告诉你，你俩就和好了呢？”
姜九昭确实有些动容。
海马接着说：“在你师弟来的前一天，主人刚刚跟玉清门的弟子打了一架，那些人要带你回去，原本主人觉得，毕竟是你的同门师兄弟，所以没准备下死手，可他们却没经得住主人的考验。”
“主人幻化了一个假人，他们把假人带回去，却准备与他交合。”
姜九昭脸色微僵。
他勉强开口：“果真吗？会不会是有人冒充的……”
“并非冒充，就算人类善于伪装外貌，但修炼的法术不能伪装，他们用的确实是玉清门的招式，所以主人觉得就算是玉清门的人，也一样该杀。”
姜九昭沉默。
“所以啊，你在这里悠闲，主人带着我们天天在外面跟几百号妖怪厮杀。”
海马有些无奈：“主人好惨，白天打架，晚上还得被你冷暴力。”
“……你知道冷暴力是啥吗就说。”
海马仰头：“我怎么不知道？天天递消息的人可是我！快一个月！你一下都不理他……这下好了，主人本来身上伤就不断，因为你精神也不好，他是真的走大运，竟然没有旧病复发走火入魔！”
“昭昭……”
这时，伏朔又扑了过来，双眼迷蒙。
海马识相地走开：“姜九昭，主人他不要你什么，只需要你对他好一点就好。”
姜九昭心头一颤。
“……知道了。”
伏朔嘟起嘴，向姜九昭索吻。
姜九昭沉默了一瞬，轻轻贴了上去。
怀里的鲛人高兴得甩了甩尾巴。
声线乖乖地说：“再亲一下好不好……就一下。”
姜九昭无奈，又贴了上去。
伏朔一改前几日的阴狠暴戾，让姜九昭略微不适，可伏朔的尾巴轻轻地环住了他。
姜九昭垂眸，两人对视，伏朔靛蓝色的双眸里仿佛有一个深渊漩涡。
将他狠狠地吸了进去。
姜九昭摸了摸狂跳的心脏，问道：“你会对姜九昭撒谎吗？”
“姜九昭？不会！”
鲛人用力答道，连连摇头。
“那你对姜九昭说过，我爱你吗？”
伏朔垂眸，好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他摇头，声音小如嗡鸣：“没有。”
“那你想让他原谅你吗？”
“想！想……”
姜九昭含住了他耳边的鱼鳍，感受到旁边的人浑身一颤。
“那快点说，说完……就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