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和林烨见面时已经下午四点，在京城一家高级餐厅。
齐越被服务员带进包间后，就感觉到了不对。
除林烨和两个少年少女外，还有一个老者。
一个头发花白，脸上却没有多少皱纹的老者，用白发童颜形容也不过分。
他穿着一身休闲衣裤，坐在三个少年少女中间交谈。
齐越还以为走错了包间，没想，老头见着他进来，竟是激动得直接站了起来？
“尘哥！”
齐越“……”
老头看着齐越失神一刹，反应过来才有些抱歉的跟齐越介绍自己。
“抱歉！忘记你现在没有记忆了。”老者林宇凡“我姓林，叫林宇凡，这是我曾孙林烨，是你的直播粉丝，他约的你出来，这是我侄儿李默许，李大哥的老来得子，还有现在秦江龙门掌门的女儿欧阳云梦。”
林烨见到齐越就激动得不行，终于到他说话，就差没把狂热粉丝的标签打脑门上了。
“越神越神，我是鬼神游间，见到你我好高兴。”
齐越“……嗯。”
“抱歉越神，我们多带了一个人来。”林烨“但你的身份还得由我曾爷爷亲自来证明，我们先坐下来一起吃个饭可以吗？”
齐越站着没动，看向林宇凡，问得直接，“我什么身份？”
他完全不认识他们，他也不想把时间浪费在陪他们吃饭。
老者林宇凡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看向桌上摆放好的菜品问他，“是我们点的菜不合胃口吗？”
“挺对我口味。”
扫过餐桌，摆放的全是他爱吃的菜，但就是因为这样，齐越更不想吃这顿饭。
老者林宇凡笑道：“这菜应该都是你爱吃的吧！”
“你很喜欢吃螃蟹和龙虾，也喜欢吃鱼，但你只喜欢吃处理好的肉。”
“你跟江少在一起，他都会把壳剥好，把刺挑好给你吃吧。”
齐越皱眉，“你调查过我们？”
“所以我说的对，是吗？”
老者林宇凡笑着摇头，看向齐越的目光里带上了回忆。
齐越挑眉，拉开椅子坐下，往椅子靠背上懒懒一靠，姑且和他聊聊。
“你长得很像我的一位故人？”
“你故人他死了？”
齐越不懂他看自己陷入回忆的模样，没忍住问。
林宇凡听到这话，看向他的回忆表情微微裂开，还是解释道：“他去其他世界了。”
齐越点头，确认了他的故人死亡。
“那你是觉得我是他的后代？”
也不是不可能，毕竟他也没见过亲生父母。
或许和他长的一样的人就是他的爸爸，或者妈妈，饮食习惯和他一样，所以才有了这一桌的菜，和刚刚的试探。
至于知道他知道江暮时，没调查过他，他还真不信。
“他们不会有后代。”
见他不解，林宇凡继续解释，“他们只会有彼此。”
即使他们有办法生育儿女，两个占有欲强烈的人之间不会有第三个人出现，就算是亲近之人也不能。
“所以呢？你们想要证明我什么身份？”齐越很不理解他的用意，“请我来就是告诉我，我和你那位故人很像吗？”
林宇凡摇头，“不止你像，你的男朋友也很像我的故人。”
齐越眼眸微暗，“像谁？”
“我刚刚也介绍过了，我们是秦江龙门的人，你们很像我们秦江龙门的祖师爷，而且同样是一对。”
“秦江龙门是什么地方？”
“一个修道门派。”林宇凡“现在地址在渡云古城，云雾山，有百来个弟子。”
齐越没说话，微抬下巴让他继续。
“听说你是进化者，但我没在你身上感受到任何死气，干净得异常。”林宇凡“进化者和半进化者身上都会有带死气，甚至普通人也会沾染，一般只有修道者才会用灵气净化掉死气。”
齐越嗤笑，“我不是修道者。”
“……”
林宇凡“但你也不是进化者，你在进化者管理学院待过，所以精神力应该不正常吧，或者你有其他能力？”
“你很特别。”林宇凡“也许你们发生过什么事情失忆了，才在回来蓝星后忘记的以前和秦江龙门。”
“……”
齐越“您多大了？”
林宇凡没懂他突然的问话，愣愣回答，“三百四十四岁。”
“我才二十一。”
完全没想到他年纪这么大的齐越无语，更觉得他在胡说八道了。
“也可能是轮回重生了。”林宇凡“他们很厉害，我不清楚他们发生了什么事，但我相信，他们能再次回到蓝星，就说明他们还是他们，记忆也只是暂时缺失了。”
“啧。”
齐越简直没法解释自己不是他们，但都聊了这么久，不弄清楚的回去？他还真不得劲。
“秦江龙门，秦还是齐？”
“秦，秦时明月的秦。”
齐越“他们叫什么名字？”
“江尘，秦洛。”
秦洛？
感觉有点熟悉，但他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感觉熟悉吗？”林宇凡问。
齐越“和江暮时像的那个人叫秦洛吗？”
林宇凡淡淡一笑点头。
“是。”
齐越“他不应该是江尘吗？”
林宇凡“江尘是你。”
“嗯。”齐越“姓名都不一样，我们应该没有关系。”
“你为什么觉得秦洛是江暮时？”
林宇凡没想让他就这么撇清关系。
“我随便猜的。”齐越“你怎么证明我们就是他们？就因为我们在某些方面相似？”
“不是相似。”林宇凡“是一模一样。”
说着，他已经把一部手机推到了齐越跟前，让他看照片。
“他们不喜欢拍照，以前的照片基本都被处理掉了，我手里也就两张。”
齐越垂眸看向桌上的手机屏幕，上面就是两个穿着休闲服靠在一起的青年。
一个勾唇笑得肆意张杨，一个微敛起眼眸，看向另外一个人时透着温柔。
齐越手指情不自禁触碰上那个像江暮时的脸，一时间竟然觉得这就是他们。
只是划到另外一张照片时，齐越的手指僵住。
照片上的人不少，八九个男人女人，有站着也有坐着，但中心都在沙发上的两人身上。
和他模样相似的青年和人聊天，笑得张扬。
但他身侧的冷漠男人，并没有挨着他坐，落在他身上的眼神也只有冷漠，没有温柔，。
脑海里闪过梦里那双冷漠疏离的眼睛，齐越的脸色微微发白，心情莫名酸涩和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