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星辰仙王残念的消散,一块散发着温润光泽的白玉符缓缓飘落,最终稳稳地落入了萧邪的手中。
这块白玉符大约有十厘米长,三厘米宽,通体洁白如玉,宛如羊脂,其上用篆文铭刻着五个神秘而古老的字符——星天琉璃诀。
这星天琉璃诀,乃是一门极其强大的炼体法门,传说中,若是能够将其修炼到极致,便可如同星辰一般,永不磨灭,即便肉身遭受重创,甚至粉碎,也能够在星光的照耀下重新凝聚归来。
如此神妙的法门,堪称盖世神术,然而,当萧邪凝视着手中的玉符时,却并未流露出太多的兴趣。
在他眼中,这所谓的星天琉璃诀,远远比不上他所修炼的万古星辰诀。
尽管这几百年来,他对万古星辰诀的修炼也仅仅停留在第三层——七神天辰诀,但这并不影响他对这门功法的高度评价。
毕竟,万古星辰诀的前三层——七极天辰诀、七圣天辰诀和七神天辰诀,只要有足够的毅力和决心,任何人都能够修炼成功。
然而,从第四层开始,这门功法的修炼难度便陡然提升,需要一定的缘法。
而萧邪,恰恰就是被卡在了这第四层——九极仙源术上,无论他如何努力,都难以突破这一瓶颈。
然而,萧邪并没有丝毫的焦躁情绪。毕竟,帝经这种级别的功法,难以修炼实属正常。
一般来说,功法的强度与修炼的难度成正比,这是众所周知的常识。
举个例子来说吧,就像钱老所着的《工程控制论》这本书,只要你能够彻底领悟其中的精髓,那么这辈子都可以衣食无忧了。
而且,所有相关的资料都已经清清楚楚地摆在你面前,毫无保留。可是,即便如此,你仍然可能对其内容一窍不通。
更有趣的是,不仅仅是你一个人看不懂,实际上很多人都对这本书感到茫然。
所以,他们只能按照钱老的原着一字不差地印刷出来,甚至连钱老在闲暇之余随手画的小兔子都原封不动地印了上去。
对于萧邪而言,帝经的难度绝对不比《工程控制论》低。
因此,他无法突破帝经的修炼瓶颈,内心依然十分平静。
毕竟,如果帝经如此轻易就能被突破,那它恐怕就不配被称为帝经了。
咳咳,话题扯得有点远了,让我们言归正传。
萧邪思考片刻后,决定在天府神朝的频道里询问一下,是否有人对星天琉璃诀感兴趣。
然而,得到的回答却出奇地一致——完全没有必要。
原因很简单,对于那些能够斩天府之人来说,他们所修炼的功法,无论是炼体还是功伐之类的,要么是自己独创的,要么就是帝经这种顶级功法。
所以,对于他们来说,星天琉璃诀并不是什么稀罕之物,自然也就看不上眼了。
“你,叫什么?”萧邪面无表情地扫视了一圈,然后将目光落在了紫眸男子身上,缓缓开口问道。
紫眸男子见状,连忙躬身施礼,恭恭敬敬地回答道:“在下北宫潇!见过邪君。”
北宫潇心中暗自思忖,眼前这位邪君实力深不可测,自己与他相比简直是云泥之别。刚才那短暂的交手,已经让他彻底认识到了这一点,萧邪的战力远非他们所能企及。
“嗯。”萧邪微微颔首,表示知道了北宫潇的名字,接着说道,“虽然本君对这门功法并不是特别看重,但这星天琉璃诀也并非人人都能修炼,它对修炼者的天赋有着一定的要求。而在你们这些人当中,唯有你、灵法还有那个剑瞎子具备这样的天赋。”
说到这里,萧邪稍稍停顿了一下,似乎在观察北宫潇的反应。
北宫潇静静地听着,没有插话,他知道萧邪还有下文。
果然,萧邪继续说道:“剑瞎子一心修剑道,对于这星天琉璃诀恐怕并无兴趣。至于灵法嘛,本君向来讨厌那些和尚,自然也不会将这功法送给他。
如此一来,这星天琉璃诀倒是与你颇为契合。”
北宫潇心中一动,他没想到萧邪竟然会如此评价灵法。不过,他并没有在脸上表露出来,只是淡淡地说道:“多谢邪君厚爱,只是不知邪君有什么条件?”
他心里很清楚,这世上根本就没有免费的午餐,更何况萧邪不仅是当世第一天骄,还是个出了名的商业奇才。
这也就证明了萧邪是一个商人,而商人最是逐利,对于萧邪这样的人来说,你也许会赚,但他绝对不会亏。
所以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平白无故地将如此珍贵的功法送给他呢?
“本君就喜欢跟你们这些聪明人说话,无需多言,彼此心照不宣即可。本君此次前来,只为求得你一人情,欠下一份因果,结下一份善缘。”萧邪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缓声道。
北宫潇闻言,心中略感诧异,但他深知眼前之人的厉害,不敢有丝毫怠慢,赶忙躬身施礼道:“邪君放心,北宫潇定当铭记在心。”
萧邪微微颔首,接着说道:“日后本君若有需要你相助之处,自会前来寻你。届时,还望你莫要推辞,了却本君这份人情。”
北宫潇面色凝重,朗声道:“我北宫潇在此立誓,只要不违背我的本心,不违背道义,日后只要有邪君用得到我的地方,我必当全力以赴,绝无怨言!”他的声音铿锵有力,在空气中回荡,仿佛是一种誓言,一种承诺。
萧邪见状,嘴角的笑容更甚,他满意地点点头,说道:“如此甚好,本君相信你。”说罢,他轻轻一抬手,将一枚玉符扔到了北宫潇的手中。
北宫潇急忙接住玉符,只觉入手温润,玉质细腻,显然这玉符本身也是一件难得的宝物。
北宫潇连忙谢过,将玉符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
最后,萧邪转身,带着楚无尘和叶轩,缓缓地迈步离去。
他的步伐看似缓慢,却如行云流水一般,眨眼间便已走出数万里之远,身影渐渐消失在了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