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
池岁声音哑的不行，一点气势都没有。
顾沉舟低笑了两声，起身从床头柜上拧开了保温杯，又将她抱了起来，将杯子递到了她嘴边，声音里带着愉悦的笑意，
“后半夜让你喝点水，你不听，说困，都送到嘴边了，也不愿意喝一口。”
池岁低头就着他的手，一口气喝了一大杯，温热的水沁入喉间，缓解了些许喉间的干涩痒意。
“还不是怪你，我哪里还有力气？”
他跟吃了药一样，越战越勇，还时不时诱哄她说些羞人的话，总之，他又一次刷新了她的认知。
这人真是太没底线了，怎么能有那么多花样。
顾沉舟见她不喝了，侧身将杯子放到了床头，随意的拿过他的衬衫给她套在了身上。
女生身上随处可见的红痕，还有淡淡的青紫痕迹，无一不彰显着昨夜的奢靡荒唐。
他将衬衫衣领的扣子，一颗颗的给她系上，遮住了乍现的春光。
池岁能看到他低垂着的眼睑，睫毛很卷翘但却稀疏，高挺的鼻梁，还有紧抿的红唇。
他身上清冽的气息，一如既往的令她安心。
“我怎么记得，昨晚你也比平时……”
话说到一半，怀里的人抬头，一双清澈的眼眸氤氲着雾气，红唇紧绷，没什么表情的直勾勾地盯着脸。
他立马止住了话头，声音缱绻温柔，“是我，食髓知味，辛苦宝宝了。”
池岁掀了掀眼皮，手指蜷缩着，“我要去洗漱，没力气，你抱我。”
她理直气壮，语气听着没有撒娇的意味，今天还要去顾家老宅，得亏是冬天，穿得多，要是夏天，她真没脸出门。
顾沉舟郑重地点了点头，声线柔和，“应该的，伺候女朋友是我的本分。”
他径直将人抱进了浴室，挤了牙膏将牙刷放在了水杯上，刚把牙膏拧上，就听到了嘶的一声抽气声。
池岁刷牙时，手臂一抬带动着小腹牵起顿顿的酸痛。
顾沉舟抽过干净的浴巾铺上，伸手将人抱坐在了洗手台上，从她手里拿过了牙刷，“不是说了，我伺候你？哪能让你自己来。”
她哦了一声，微微抬了抬精致的下巴，乖乖的张嘴让他拿着牙刷给她刷牙。
顾沉舟也知道自己昨晚有点过火，小姑娘皮肤细软又白嫩，偏偏不注意就容易留下青紫的痕迹。
她体力一向不好的，每次都是沾床就睡。
昨晚大抵因为气氛和平时不同，一向内敛的人虽然还是不太习惯，可还是由着他来了一次又一次。
略带薄茧的指腹捏住了他的下巴，他动作极为轻缓，神色认真专注的如他所言那般，从洗漱到穿衣，都给她弄的妥妥当当。
她穿了一件白色的修身打底，又套了件毛衣，外面是一件奶白色的羽绒服。
顾沉舟都给她准备好了，等出门的时候，再穿外套。
“早饭路上买点？时间有点赶。”
时钟上的时针已经划过了十点，顾沉舟将围巾给她系好后，又拿起梳子给她梳了头发。
“要扎起来吗？”
池岁抿了抿唇，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点了下头，红润的唇微张，“你会吗？”
头发扎起来会显得人更有精神一些，主要她脖子上还有围巾，等会儿要穿的羽绒服外套也有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