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画的？”
李凡目光从画上移开，满眼复杂的看着面前的护士。
“是啊，”
女护士眨了眨露在外面的眼睛，认真的点了点头。
“您不是亲眼看着我画的吗？”
他显然不是这个意思。
李凡的嘴角忍不住小弧度的抽了抽。
“你说你会画画，也没说自己会的是抽象画啊，”
纸张上的线条，只能看出来是个女人。
至于五官，只能说是完完全全的抽象派。
女护士皱眉。
“李先生您只问谁会画画，也没问是什么风格的啊。”
是他的错。
这个办法是行不通了。
李凡忍不住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后，对着护士重新露出了笑脸。
“麻烦你了，你可以回去了。”
“不麻烦，”
女护士的眉眼弯了起来。
“下次有这样的事情，还可以找我，我很愿意帮忙。”
李凡抿了抿唇。
“……好。”
等着护士推车离开后，他站在原地叹了口气。
还是老老实实的派人调查吧，捷径不是那么好走的。
刚抬脚走了两步，身后再次响起女护士的声音。
“等等，李先生。”
李凡停住脚步，转头看去。
女护士停住脚步看着李凡，连忙道。
“我听那个女人说，会尽快来京都陪知知小姐。”
“要来京都？！”
李凡挑眉，眼中满是惊喜。
什么叫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这就是！
护士疑惑的看着李凡。
“李先生？”
“谢谢，”
李凡从怀里拿出张卡片，递到了护士面前。
“这是我的名片，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联系我。”
“好，”
女护士的眸子再次弯了起来，接过名片放到了自己的口袋里，又点了点自己的名字。
“以后要是有需要我帮忙的，也可以找我。”
李凡愣了下，当即勾起了唇。
“好。”
来京都？
宋斯礼很快就得到了消息，眸色骤然凝了起来。
李凡听到电话那头久久没有动静，当即小心翼翼的开口提醒。
“宋总？”
宋斯礼的眸子动了动。
“安排人在医院门口看着，有什么消息，随时汇报。”
“是，”
李凡听着电话那头的忙音，神色复杂的放在了手机。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希望知知的母亲是喻小姐，还是不希望。
当年要不是大小姐从中作梗，让宋总和喻小姐起了间隙。他们早该结婚了。
孩子，都差不多有知知小姐这么大了。
想到这里，李凡的神色突然顿了顿。
知知小姐的年纪……不会吧？！
他瞪大了眼睛，脸上写满了怀疑。
宋斯礼将手机随手丢在一边，从旁边拿起根香烟点燃。
如果知知的母亲是绾绾，自己又该怎么做？
他吐出口中的烟雾，看着月亮想到了当年发生的事情，眸色不断的加深，直至晦暗莫测。
应该说，能怎么做？
夜风，渐凉。
一夜，未眠。
同样一夜未眠的，还有喻闻。
简单的收拾了下行李，就坐上了肖云泽安排的航班。
看着下方逐渐远离的瑞国，她眸色复杂。
还以为，永远不会回去了。
清晨的朝阳从地平线升起，将漫长的夜色彻底吞噬。
——
阳光照耀在海面上，泛起层层的波光。
游艇船舱内的房间地面，满是散落的衣服。
不难看出昨天晚上的激烈情况。
洛泱瀑布般的长卷发铺完在枕头上，白皙精致的脸埋在真丝被中，显然正在沉睡。
而一旁的男人，却是眉头紧皱。
“陆京辞，我说了，我都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