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灵越连忙打住：“你都补罚款了，还怕啥。”
“咳，那会儿忙，没顾上。”
杨灵越一阵无语：“你别跟我说，你结婚证没办，孩子户口也没上。”
“呃....”
杨灵越一下子就平静下来：“是不是觉得这事儿不回应，过一阵子就没声了？”
老谋子小声说：“舆论不都是这样的嘛。”
杨灵越愈加平静地说：“你违法了。犯错要承认，挨打要立正。而且，张卫平还没死呢，他会一直搞你。他搞你不要紧，但要是突然得了失心疯，像今天上午似的攀扯到我身上，张导，可不单单就是他的事了。”
老谋子沉默，杨灵越听得到他的呼吸声，接着好奇地问：“张导，是不是不知道和谁结？”
“那倒不是，陈亭就是我妻子。”
“那不就得了，这事儿一出，想按也按不下来了，人家好歹给你生了三个孩子，给人家一份体面吧。就算不为女人考虑，也得为孩子考虑吧。”
老谋子沉吟数秒，反问：“你呢？”
杨灵越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我是有合法手续的，钱该交也是交了的。毕竟我向来讲究程序正义。”
“明白了。杨总，嗯...能不能借我点钱。”
“明天上午9点前到北安河机场。”
“谢谢，谢谢。”
是不是觉得很离谱，这离谱并不是说老谋子没钱的事儿，这点前文书已经说过，不再赘述。离谱是说他的优柔寡断。
原来比这还要离谱，2012年3月，老谋子向张卫平提出分手，张卫平的外甥女爆料，然后老谋子装死，网上讨论一阵，在乐视的干预下不了了之；
2013年5月，老谋子筹备《归来》期间，其超生事件再起波澜，并有实际照片流出，无锡当地有关部门扛不住民众压力，进京找老谋子，没找到；
2013年11月，无锡当地部门发布通告，称在半年时间里，联系老谋子及其妻子十余次，向其工作单位乐视、桂影发函数十次，工作人员几次走访其户籍所在地，均未得到回应；
通告发出的一个月后，老谋子正式回应，并委托代理人缴纳罚款，并向公众道歉。
拉扯了小两年的时间啊！！！
挂了电话的杨灵越又给曾莉去了电话，聊了五分钟“秦人不暇自哀而晋人哀之”的话题。
然后又打了个电话，确定了在未来的一年内，杨灵越在法律意义上会变成三结三离的人....
海波出个事儿，都能刑侦总队出马。
杨灵越这点事儿，更是妥善对待嘛，而且他都动用特权害人.....
当然，本本上的时间不单单是2012年，是从2010开始，一年两个本本，此事不再赘述。
给老谋子打电话的时候，汪斐在一旁饶有兴趣地旁听，到给曾莉打的时候，就蹦着离开了。
俞绯红却是下楼坐在一旁。
然后从厨房出来的汪斐便看见了常威在打来福。
..........
转眼间到了第二天。
俞绯红送杨灵越去机场，路上的时候很是一本正经地聊了聊《她》的后期和审核的事情。
毕竟杨灵越这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国。
可不嘛，美国是6号就完事儿，可他会从美国直接飞马来西亚。
聊完工作，确定重拍的镜头，俞绯红这才提起她和高媛媛昨天见面的事。
杨灵越挑了挑眉：“昨天怎么不说？”
俞绯红撩了一下头发反问：“顾得上吗？吃个饭都要抽空。”
其实也不是抽空，就是昨天都是单独一个人吃的。
当然杨灵越是最后吃的。
杨灵越吐槽：“你现在说话的语调跟老汪似的，一点都不端庄。”
“你既然不在乎媛媛，就放开人家吧。”
“谁说我....”
杨灵越刚开口，对上俞绯红睁的溜圆的眼睛，也就闭上了嘴。
可不是嘛，她提到了大美圆，可他关注点却在她的身上。
两人没有就大美圆的话题继续聊。
抵达机场大门，杨灵越见到坐在一辆车里的老谋子，接过一张一千万的欠条，又现场写了张一千万的支票，盖上私人印章的那种。
也没多聊，都赶时间。
“虽然大概率你用不着，但也帮你打了声招呼，一切手续会尽快处理。”
老谋子自然是感激一番，并没有承诺什么，只说马上就回无锡操办一切。
等杨灵越登机后，老谋子工作室发微博道歉，也诠释了三点。
关于葫芦娃的爹，说“确育有两子一女，愿接受相关部门调查，并依照国家规定接受处罚。”
关于“为什么不移民”的质疑，说“自己是一个中国人，愿意让自己的孩子也是中国人，而且无怨无悔。”
关于谁爆料的问题，说“与新画面解除合作关系后爆料出来的，且新画面未支付多部影片的酬劳，将提起诉讼。”
显然是提前写好的，就等拿到支票后才发。
网友们除了吃瓜之外，都在骂张卫平无耻去了。
当然也有少数一些人说误会杨灵越了，也有说杨灵越在祸水东引的....
杨灵越瞅了眼，也就那么着了。
飞机上的韩毅很怅然，不到一天的时间里，各种反转，他自然知道是老板在发力。
李婧却很清楚，老板此前迅速反击的只有刘一菲那次，这次同样迅速，不过是同病相怜。
都不是啥好东西。
抵达美国后，是当地时间2月4日中午12点。
整个下午都在阳蓝的那栋别墅里休整，杨灵越都没出去。
他不出去，不代表没人来。
程荭就来了，来邀请杨灵越一行人晚上到她家里用餐。
先是在客厅用茶，自然免不了聊老谋子的八卦，程荭说在美国这边的华人圈都是热闻。
程荭也提到了关于杨灵越和奥斯卡在这边的舆论。
“美国电影人的主流声音说你被迫害，很同情你呢。”
杨灵越瞧着程荭当着李婧及同事们的面都时有时无地显露出那种小女人的神态，便提出去书房单独聊聊。
“李婧，你去备点礼物，咱们这么多人去陈导家里，不好空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