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瀚还能给解释一句拒绝已经很给面子了，有钱也不能这么造啊！！！
杨灵越头疼，杜晓雨在剧组，在创作方面确实是非常合适的制片人，但委实不适合管理公司。
年前是没办法，让她接了李婧关于影视行政方面的工作。
“项目多又碰在一起是一时的，采购这么多，不单单是设备闲置浪费的问题，还有库管、维护保养....”
杜晓雨小脸垮了下来：“那你说个方法，这活儿也太难干了，所有人都找我要东西。”
“就是看你好欺负。瞪什么眼？我告诉你，采购还是要采购的，但清单要重新列，别听他们说这说那的，你先安排人在横店把所有设备租赁公司的库存底子摸一遍。”
杜晓雨一脸疑惑：“嗯？”
杨灵越没有过多解释，只是说：“这事儿你找韩嘉女，让她协助你拿名单。采购方面你找郭凡和何俊逸重新帮你审。”
之所以不和杜晓雨解释，是这姑娘忒单纯。
就拿横店、怀柔那些设备租赁公司吧，十之七八都是各省，各市的制片厂开的。
是的，每个省都有制片厂，甚至有很多省有好多个制片厂。
而这些制片厂都不会倒闭，虽然这些制片厂好几十年什么作品都没生产过，但不妨碍这些制片厂每年要招人，要采购设备。
而且制片厂每年都要采购新设备的，毕竟预算要花完的，否则就是没完成任务。
但又用不上，那就得经常坏，隔三差五就得报损。废话，不坏每年怎么采购。
于是乎这些经常坏，隔三差五报损的，却没有使用过的设备就会出现在横店的租赁公司里。
毕竟制片厂从领导到职工的工资国家来发的，可又没有生成任务，那奖金怎么来？大头就是这些租金。
而90%的独立制片公司是没有实力去采购那么多设备自用的，这些制片厂七拐八拐开的设备租赁公司就提供了质优价廉的设备....
这个链条上的所有人都是受益者，自然心照不宣。
杜晓雨张了张嘴，随后自暴自弃一般：“那你直接安排他们不就行了？”
杨灵越一口气差点没倒上来，恨铁不成钢地说：“那个遇到事咬着牙都要完成的杜爷哪儿去了？”
杜晓雨一脸挫败：“这种事儿太磨人了，要不让刘鼎烨来？”
“老刘要结婚，要扶持东南亚的新秀导演，这两三年都不一定来中国。”
杜晓雨很是认真地说：“知道了。灵越，这事儿完了你换个人吧。我就当个制片人得了。”
“这样也好。”
“行，我出去了。”
“李建曾对我说：慢慢来在很多时候往往是最快的法子。”
“知道了，杨总！！！”
杨灵越靠在椅子上发愁，换谁呢？
“郭凡or韩嘉女？”
杨灵越没有继续想下去，《绣春刀》的三人组，还有美术指导王红卫来了。
“王老师下午没课？徐老师没来？”
王红卫笑呵呵地说：“《倭寇的踪迹》要上映了，他忙活那事儿。我下课过来的。一来就碰见这仨正在争辩。”
杨灵越这才看向神态各异的三人：“照片我看看。”
随后示意人们坐下。
争辩，王红卫这用词，不愧是能和学生们打成一片的忠厚长者。
三人吵来吵去，还是《绣春刀》的女主角人选。
杨灵越便让他们各自说了说。
何俊逸坚持尼妮，商业目的、可盐可咸的形象姿态、试戏表现和试装照综合考虑。
才储源坚持万倩，演技三女中第一，形象最适配剧本的写实风格。
路阳自然选刘思思，身为导演的他却是考虑上映后。
“杨总，尼妮的背调不过关，她去年在阳蓝访谈录里说没谈过恋爱，但太多人说她大学时候换了四五个男友，还有人信誓旦旦地说有不雅照片，虽然是网传，但万一真爆出什么事情来，怎么办？万倩的形象太寡淡，没有粉丝，没有票房号召力的。”
何俊逸罕见地严肃起来：“杨总不让咱们考虑这些。”
路阳摇摇头：“这么大的投资，我不想有一丝一毫的闪失。”
杨灵越摆摆手：“路阳，既然你用的是排除法，那我问你，如果不会发生你所想的事，你会选谁？”
路阳有些不情愿，还是说：“尼妮。”
“老路啊，你站在我的角度考虑问题，我是开心的。但你也不用多想，我再有钱，也不会拿电影开玩笑，更不会拿着几千万打水漂。何况我和尼妮没有半毛钱关系。”
路阳吐了口气，点点头：“明白，我是压力有点大。”
杨灵越笑嘻嘻地说：“王老师，您这位学生的思想出了问题。”
王红卫笑了起来：“绷的紧点挺好。”
人们附和着笑了笑，随后杨灵越又说：“源子，当然，现阶段你的精力重点放在《西雅图》上吧。也别想着偷懒，该琢磨琢磨你自个儿的作品了。”
才储源嘿嘿一笑：“行，我知道了。”
杨灵越却是突然变脸：“行了，别特么在这儿碍眼，该干什么干什么去。我和王老师有事儿聊。”
被喷了的三人顿时无语，不过和王红卫打了声招呼也就离开了。
期间王红卫一直笑呵呵的。
直到三人离去，门关上后叹道：“你这又当爹又当妈的，不容易啊。”
王红卫这是说杨灵越在解决事情的同时，又缓和了三人出现的矛盾。
杨灵越摆摆手，却是说：“王老师，您剧作中心制就真的行不通吗？”
王红卫想说谁有钱谁说了算，话到嘴边只说：“存在即合理。”
“不聊这些.”
随后两人闲聊起来，当然聊的还是王红卫都忙些什么。
主要还是教学任务，其他的活儿还有宁昊《玩命邂逅》的剧本完善，张扬《飞跃老人院》的后期，《绣春刀》的美术设计，还有新接的《鬼吹灯》艺术顾问...周末就飞横店去看摄影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