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杨灵越没法回答，因为他的手机响了，基本没有单独联系过的，张果力。
看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杨灵越下意识地示意她俩安静，而后按开免提接了起来。
张果力沙哑的声音传来。
“杨总，冒昧给您打电话...”
杨灵越已经确认了心中猜想，不过却是客气地打断：“呃...张老师，您别这么客气，怎么了？”
果然，张果力说，他儿子张黑犬在20分钟前被顺义的叔叔们带走了。
此时的茜茜和小丽也是瞪大了眼睛看着杨灵越，只见他表情淡定，慢条斯理地喝了口汤，语气平静：“张老师，别着急，是需要我做什么？”
“他犯法，我没什么好说的。我就是想求你能不能打声招呼别发通告，那样他就毁了啊！”
张果力哀求的声音传来，满是疲惫与伤心。
“叔叔们是怎么获知消息的？”
“群众举报。”
“张老师，这事儿我无能为力。”
电话那头沉默良久：“那...那打扰你了。”
“果力叔，保重，再见。”
说完杨灵越便挂了电话，很是疑惑，他记得这货是14年出的事儿啊，怎么12年就出事儿了。莫非又是变量？
小丽抿抿嘴：“要不是群众举报，你会帮忙吗？”
杨灵越摇摇头：“不会。刚才不过是不想说的太难听。也不知道咋想的给我打电话，这帮人猜不到我怎么当的顾问？”
看着她俩好奇的目光，这才反应过来，她们并不清楚。
便笑呵呵地说：“我赤手空拳地打拼下这份家业，你们觉得为什么没人觊觎？”
刘一菲皱了皱鼻子：“被害妄想症。”
小丽却是试探性地说：“那个天网计划，真和你有关系啊。”
“什么叫和我有关系，就是我策划的。”
“那是07年吧。”
“是。”
小丽点点头，眼里的担忧和仰慕混杂。
杨灵越笑着握住她的手捏了捏。
刘一菲则是咬着筷子好奇地看看这个，看看那个。
随后小丽给她解释了一下，“千禧年以来最大范围，最大规模的禁毒行动。”
刘一菲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概念，只是说了句：“好厉害！”
杨灵越和小丽相视一笑。
刘一菲哼哼两声。
小丽又问：“灵越，冯晓刚那部电影是不是要重拍了？”
杨灵越觉得很淦！觉得被人甩了一巴掌，脸疼，前几天刚和路阳他们说完赵力刑....
咬牙切齿地说：“他们要不要重拍我不清楚。但我知道，华宜和冯晓刚要是不重拍，我就撤资。”
刘一菲惊讶：“这么严重啊？”
小丽却是抓住他的手：“你先别冲动。”
话音刚落，王忠军的电话打过来了。
还真是说曹操，曹操便到。
“大王总。”
王忠军声音也很疲惫：“知道了吗？”
杨灵越也没兜圈子：“张果力刚给我打电话，你要是说情免谈，你也知道我的底子在哪儿，不说话已经是念在往日情分上了。”
王忠军强笑一声：“怎么会。《1942》咋弄啊？越爷。”
“一是换角重拍；一是我撤资。”
王忠军沉默了。
杨灵越无动于衷，并没有找补什么。
良久，王忠军嗓音低沉且沙哑：“杨总，咱们自打认识以来，我对你一向尊敬有加，《集结号》那样的事情，我也打碎牙咽下去了。”
“大王总这是威胁我？”
王忠军很是诚恳地说：“没有，我不敢，这个行业谁敢威胁你越爷。影视行业在东来集团就是九牛一毛，你挥挥手，华宜就得关门大吉，我很确信这一点。
我只是想说说心里话。越爷，我王忠军和华宜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啊！反而处处捧着你。冯导的几部片子你也都赚了，樊兵兵那么多的股份...您抬抬手，要么给划个道。”
杨灵越挑了挑眉，左右瞥了眼，见她俩看他的表情都有些嫌弃，好像在说“瞧瞧，占了人家那么多便宜，还那么欺负人家。”
要不说女人都是感性的呢。
“大王总说说你的想法。”
王忠军差点没哭了，次奥！
杨灵越和那些大人物一个德性，你说他吃软不吃硬？不是的。是特么要听心里话，是要端正态度。
不过，人家有这个资格。
“当初花卷不投，你个人投，不就是冲着这个故事来的吗？为此晓刚一直感激着你，你探班后的发布会上，他说感激钦佩的话全都是肺腑之言。我知道越爷你的身份，明白你的顾忌，可这过错方也不是华宜啊。”
王忠军没有提及他的具体想法，依旧在表达，你杨灵越投资这部电影是人所共知的事，探班的视频资料都宣发出去了。出了事就拍屁股走人，把锅甩给华宜，甩给冯晓刚。
王忠军都没提损失方面的问题，一直在说感情，说人情世故，但没提的反而是最在乎的。
他要真和张果力有交情，华宜未来就不会和国立常升签对赌协议，让张果力一直在还债了。
妈的，算计老子。
王忠军想做薄情寡义的事，但他不说，让杨灵越说，说之前还明褒暗贬。
小丽都听出来了，与刚才的态度截然相反，握住杨灵越的手腕微微摇头。
茜茜不懂这些弯弯绕，但能看懂小丽姐想表达的否定态度，便也不再想，转而继续动筷子吃东西。
杨灵越脑子转了几个弯个屁的啊，这种狗屁倒灶的事儿。
“大王总，说事儿吧。”
你不想说，老子还非逼着你说。
王忠军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完犊子了，自己刚才那番话深刻诠释了什么叫过犹不及，画蛇添足。
“越爷，别误会，我说的也全是肺腑之言。”
“我有电话进来，你再想想。”
杨灵越是真有电话进来，而且也是真没了耐性。
“浩哥。”
宁昊很是正经：“大佬，咋办？”
杨灵越心道不妙：“啥咋办？”
宁昊仰天长叹：“陈耳的《边境风云》，张黑犬在里面演了个缉毒警。”